總是一味的遷就,忍讓,她也會受傷的,好嗎?
帶着重重疑問和心痛,她沮喪的轉回頭,卻茫然的不知去哪裡,她不可能這時候回羽朗那兒,只會讓羽朗擔心。現在,終於知道做豪門少夫人的苦了,連自己的小窩都沒有,什麼地位,身份,都是依附於相公。
低頭,苦苦的笑出聲。這深秋的夜,她怎麼過呢?
他就這樣趕走她,他就不擔心嗎?他就不心痛嗎!
“呼咚!”疾步如風奔進屋裡的茜朗一腳踢翻了屋裡的桌子,嚇的本在屋裡要迎接他的瑞瑪縮着脖子直溜出了屋。少主喜怒無常,他們下人早就學會及時避開。
茜朗撲在榻前,一張俊臉繃緊,眼睛裡充斥着殺氣,扭頭,抽出牆上掛的長劍,肆無忌憚的在屋裡一陣亂砍,一刻間,屋裡一片凌亂。但這些無法渲泄他的怒火,一轉頭,窗口外透出人影,他飛身過去,長劍直刺。
“王饒命!”瑞瑪驚恐的聲音急急地大叫,“奴是瑞瑪,王饒命啊!”
長劍在瑞瑪的耳梢停下,茜朗舉着劍,胸口重重的起伏,眼睛裡的殺氣正濃,手控制不住的在顫抖,他的眼睛眯了眯,陰森森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我要殺人!”
瑞瑪先是一怔,立即顫聲說:“奴去找、找人。”
茜朗的手努力的抑制着,手中的劍困難的一點點縮回。
瑞瑪幾乎虛脫的呼了口氣,抹了把冷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奔入了夜色中。
“咳,咳!”正在喝藥的羽朗,突然一個異樣的不祥感洶涌而來,他止不住的偏過頭猛烈的咳嗽了幾下,方纔稍稍停歇。
“少主,怎麼了?”霖其擔憂的撫着他的背,觀察着他的臉色,“是藥不對麼?”
“沒。”羽朗搖了搖頭,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神裡一片迷亂和惶惑,“不知爲何,我感覺到了血腥氣。我的心好痛,依稀聽到冰兒在哭。”
霖其一聽這,臉色鬆懈下來,“少主,我知道你會占卜懂星相,可是這個擔心是荒謬的。少夫人在現在的新土司那裡,新王那麼疼愛她,她哪裡會有危險呢?是你心裡太牽掛她了,太緊張了,造成了幻覺。”
羽朗卻並不認同,依然凝重的搖了搖頭,“不對,我覺得她現在很不好。不行,我要去看看。”說着,他掙扎着要下榻,霖其無措的扶着他,一邊不滿的勸解:“少主,這都這麼晚了,說不定他們都休息了,你這時候去,算什麼呢?”
羽朗坐在榻邊,正要穿鞋的動作猶豫了,霖其說的沒錯,他不能亂闖茜朗的院子,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會連累冰兒受苦,嚴重破壞他們三人的關係。
可是,若不去探個究竟,他無法放心。
端坐好,他屏氣凝神,掐指細算了少時,再睜開眼時,眉心雖展開,眼中憂慮疑惑卻未散去。
“少主,怎樣?”霖其連忙問。
“那血腥氣並不在她身上,但,她卻也有霾氣籠罩。”羽朗沉聲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