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無情,你知道上官雲傾這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嗎?”凰無情差點要怨念的脫口而出,還不是爲了你。好在到嘴趕緊閉上嘴。要是讓自家小東西知道上官雲傾這背上的傷是因爲她。這是不是會讓自家小東西很感動呢?不行,他絕對不能夠讓自家小東西知道上官雲傾這背上的傷是因爲拒婚,是爲了他。
凰無情可不希望自家小東西對別的男人的印象比對自己還要好,他心中各種不爽,凰無情當下脣角勾起譏冷的弧線道:“你這位藍顏知己奪生父的家主之位。這是被他父親給抽的。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凰無情譏嘲的話音落下,雪玲瓏看向上官雲傾。顯然的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她相信上官雲傾絕對不是追逐名利的那一種人。不過她也是相信凰無情沒有必要說謊,而且上官雲傾背上的傷說明了上官雲傾是甘願被鞭抽的。他的身手絕對不至於會受到這等嚴重的傷。
雪玲瓏也沒有過多的糾結在上官雲傾爲何要奪自己的父親的家主位置。也沒有深究他這究竟如何受傷。雪玲瓏剛上前要替上官雲傾用酒精清洗傷口。
“好了,現在我要親自給他清洗傷口。你給我打下手。”
凰無情面具下的雙眸暗沉下去,眼中顯然的有些不悅。該死的,看着自家小東西爲別的男人清洗身子,嗷嗷嗷……凰無情是各種不爽。他想要開口說他來,但是雪玲瓏眼中的探尋讓他還是不敢開口,他生怕自家小東西發現什麼。天曉得,他這個時候還不能夠和自家小東西說自己就是凰無情,凰無情就是風千塵。不然他相信這隻小野貓一定會炸毛的。他現在還賭不起。
凰無情只能夠各種憋屈的看着雪玲瓏上前,雪玲瓏用鑷子夾住棉花,在酒精裡浸泡了一下,隨後輕柔的替上官雲傾一點一點的清洗着傷口。當雪玲瓏手中的棉花剛碰觸到上官雲傾的身子的時候,上官雲傾盡管昏迷之中,也是不能夠自己的身子輕顫。雪玲瓏看着上官雲傾血肉模糊的背脊,雙眉緊蹙。
這背脊就是她都不能夠保證縫合之後還能夠完好。雪玲瓏望向上官雲傾,她隱隱的明白,上官雲傾這背上的傷會和自己有關。今天上官雲傾寧願自己帶着重傷也要讓自己先行離開。明知受傷進宮帶自己離開。
今夜其實不是她因爲上官雲傾而爲連累。是上官雲傾因爲她而遭遇刺客。這些刺客定然是知道上官雲傾身負重傷的事兒。雪玲瓏的眼中有着一份愧疚。她一定要盡全力讓上官雲傾的背恢復如初。雖然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藍顏知己,但是她不想虧欠別人。
雪玲瓏清洗了幾遍之後,拿出幾把在這裡打造的手術用刀。
“你去把那邊的夜明珠拿過來。”雪玲瓏冷凝着臉,真的將凰無情當助手使,凰無情無比憋屈。但是看着現在進入工作狀態的小東西,凰無情只能夠乖乖的過去將夜明珠拿到跟前。
“近點。”雪玲瓏又是凝着臉,冷聲道。
凰無情面具下的臉色又是非常的臭。不過還是依照雪玲瓏的要求,將夜明珠又是靠向了跟前。雪玲瓏當下拿出手術刀,俯身,一點一點的將上官雲傾背上已經腐爛的肉割掉。處理的非常的小心。
進入救人之中的雪玲瓏整個人看起來威嚴,謹慎,認真,說不出的神聖。好似天地都不在她的眼中,這樣的她散發着致命的魅惑。就好像她的身上有無形的地鐵一般,吸引着凰無情的目光。
讓凰無情的雙眸就那樣不能夠自己的定在雪玲瓏的身上。這就是他家小東西。
雪玲瓏處理好上官雲傾背部腐爛的肉整整用了半個時辰方纔處理好。
當下雪玲瓏隨後又是拿起之前就已經穿好的針線,俯身認真的替上官雲傾縫合傷口。每一針,雪玲瓏都是用了極大的力道。凰無情看着自己愛小東西,那般的冷靜,那般的專注,那般的小心,那般的認真。
這樣的小東西比之平時裡又是更加的美豔幾分。好似天上耀眼的明月一般。帶着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感到了生命的期望。這樣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竟然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竟然能夠將人從鬼門關救回來。
上官雲傾背上的傷口很多很多,幾乎滿背都要縫合。雪玲瓏儘管身體很累,但是她相信上官雲傾比自己更累。她就那樣保持一個姿勢,不間斷的替上官雲傾縫合背上的傷口。
凰無情是看在眼中非常的心疼自家小東西,但是又是因爲知道自家小東西的脾氣,她一旦插手就絕對不會半途而廢。只能夠在一邊拿着夜明珠,一邊替雪玲瓏擦拭汗珠。只期望自家小東西早點將上官雲傾的傷給縫合好,他好將上官雲傾給丟回上官世家去。以後堅決不讓自家小東西和這個男人有所牽扯了。
雪玲瓏整整一個晚上替上官雲傾在縫合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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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天下第一樓。
“楚楚。”玉邪叫喚了數聲,牀榻上一個嬌小的人兒慘白着臉色,漂亮的雙眸緊閉。玉邪趕緊拿出金針扎穴。
一個時辰之後,楚楚這幽幽的睜開眼睛,那迷濛的雙眸好似小鹿一般,眨巴着水晶葡萄般的大眼睛。望着玉邪,氣弱的嘆氣道:“邪哥哥,我真沒用是不是。”
玉邪清澈的雙眸望向楚楚道:“楚楚,別這麼說,快將藥喝了。”
楚楚慘白的紅脣勾起自嘲的一笑道:“邪哥哥,我這身體,喝再多的藥有什麼用。”
楚楚沒有說,鼻尖有些酸澀,她昏睡了五年,醒來之後,師兄都沒有來看過自己。楚楚眼中的哀慼,玉邪是看到了。但是玉邪知道,當下嘆了口氣道:“楚楚,不許你這樣說,你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你師兄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你醒來這段時間,你師兄沒有來看你,是他大仇還沒有報,這些天更是忙的不可開交,等他得空的時候,就會來看你。”
楚楚沒有擡起看玉邪,女人是很敏感的。五年,她昏迷五年,這五年的變化可以多大。她揪緊着心,不敢問,師兄在這五年裡,是否已經有了別的心儀女子。從來她知道。她生怕開口之後,自己無法接受那樣的事實。她寧願什麼也不問。
玉邪似乎是看穿了楚楚的心思一般,脣角勾起笑,柔聲對楚楚道:“楚楚,乖,快將藥喝下。明天,明天無情就會回來。”
楚楚一聽凰無情會回來,那本就黯然迷濛的雙眸陡然的晶亮起來,方纔好似一潭死水。現在好似一潭春水。
“邪哥哥,你說的真的?師兄明天真的會回來。”楚楚雙眸晶亮,只是那氣息還是非常的弱。楚楚從出生就是山水滋養。心性善良。本就生的極美,就是現在一臉的病容,也是極美的。
玉邪看着楚楚那一雙楚楚動人的雙眸,心中也分外的柔軟。這樣的楚楚,任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柔軟下來。進來的藍爵看到這樣的楚楚也是心化作了一灘水。楚楚對無情的愛意,讓藍爵也爲之一探。這事情的發展成爲這樣,他幾度想要開口告訴楚楚真相。可是他怕楚楚接受不了無情已經娶妻。
玉邪和藍爵打了個眼神,隨即玉邪回過頭來對着楚楚笑得溫潤道:“邪哥哥怎麼會騙你。無情明天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咳咳……咳……”楚楚是激動的,然後這身體是一點都激動不來。當下咳嗽,楚楚用繡帕捂住嘴,當下口中又是咳出一口血。藍爵和玉邪兩人對視。相對無言。藍爵又是暗中退身下去。他暗中發誓,今天一定要將無情帶來天下第一樓,這個爲了他昏睡了五年的女子,現在命在旦夕。他總應該來見見的。
這無情竟然不見她。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承認這雪玲瓏至於無情是比較重要的,但是這楚楚和楚楚父親至於無情的恩情,那是比山還要深的。藍爵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玉邪自然知道藍爵出去幹什麼。當下再度又是低下頭,溫柔道:“楚楚,來,乖,快點將藥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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