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大殿內的男人們看風千塵那叫一個不爽啊。其中尤其是澹臺辟邪,氣得更甚,他本以爲自己這一邊佔盡了天時地利,可是沒有想到這風千塵一出現,這氣場硬生生的給壓制了過去。自己這一邊如此的一盤好棋局竟然是被這風千塵給破壞了去。澹臺辟邪氣結。現在縱然風千塵讓他們儘管開出要求來,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局面已經是倒向了風千塵。
帶着兩大武將而來,那顯然是威脅啊。
加上赫連翎,澹臺莫離,軒轅子墨這三人的態度,他們雙手緊握成拳頭,他們能夠提出過分的要求來嗎?風千塵第一個就不會答應。不過澹臺辟邪畢竟是皇室之子,這風千塵氣場強大,他還是不肯服軟半分,當下也昂起頭,狠狠的望向風千塵,冷聲道:“邪王,本皇子是在這行宮被毒蠍子所蟄,差點性命不保。這事,邪王務必要給我們三國一個交代。”
澹臺辟邪現在所說的是三國,而並不是三人,他這也是在拿三國威脅風千塵。讓風千塵知道,他們三人代表的可不單單是他們個人,北耀的冷帝還是一國帝君呢。
澹臺辟邪的威脅,風千塵知道,但是麼,他壓根就不放在心中。
“二皇子說的極是,這個本王是應該向三位一個交代的。”風千塵邪魅的紅脣勾起絕美的弧度,那脣角的笑熠熠閃爍,耀華如星辰。讓人移不開眼。這樣的芳華愣是讓對面直視的澹臺辟邪也晃到了眼睛。氣場上比不過人家,人家一笑,就讓人感覺到行宮裡瞬間冰雪消融,枯木逢春的感覺。全因爲風千塵的一笑一冷之間,一個是百花盛開,春意融融的如花季節,一個是冰天雪地,萬物凋零的寒冬天。
澹臺辟邪看的好像將風千塵那張臉給狠狠的撕裂了去。憑什麼他的一笑一冷之間就可以製造出這兩重天來。
風千塵看着澹臺辟邪那嗜血猩紅的雙眸,不僅脣角邊的笑意肆意了起來,就是雙眸之中也帶起了層層的漣漪。人家不是看他這樣不爽嗎?那他就笑得天地黯然,笑得花自飄零水自流。人家越想抽人,他就越加的要笑。如若這個時候風千塵是置身在皇城大街上的話,只怕全皇城的姑娘們都要被風千塵這蠱惑人心的笑給迷醉了。
該死的風千塵,容音當初一定就是被這個男人這樣的笑給蠱惑了。以至於讓容音爲這個男人辦事。從軒轅世家取東西。這分明就是一隻雪地白狐狸。
白狐本來就已經夠白了,還是雪地白狐,說明什麼?狡猾之極。風千塵就是這樣的一隻雪地白狐。
風千塵等將澹臺辟邪氣得差不多了之後,當下繼續道:“二皇子,絕太子,冷帝,三位被這畜生給蟄了,本王已經將那畜生全部捉拿了。來人,將畜生帶上來,讓三位處置。”
風千塵尤其是將畜生兩個字咬的特別重,看似一口一個的都是在說毒蠍子是畜生,但是澹臺辟邪,赫連絕,冷帝均是聽出了風千塵的意思,他這是在罵他們畜生,他們心中的怒意好似翻涌的江水一般,但是偏偏這個男人罵的是他們,但是尋不到他的錯處。抓不住字眼。因爲他閉口開口是說毒蠍子是畜生。
隨着風千塵的一聲令下,隨即三個侍衛進來,手中便是拎着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但聞到一股強烈刺鼻的血腥味道。
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三人是被蠍子給蟄了。所以一見到蠍子,面色均是一黑啊。沒錯,這人在心中都是會有陰影的。赫連翎和澹臺莫離覺得風千塵要處理事兒,當下便是打算遠離是非。邪王現在呈上毒蠍子,絕對不是說給一個交代,而是要找澹臺辟邪,赫連絕,冷帝等人算賬。
軒轅子墨看向赫連翎和澹臺莫離,那妖孽般的紅脣勾起一抹譏嘲的弧度道:“本王勸兩位還是在這裡將全盤的戲看了得好。”
赫連翎和澹臺莫離並不理會軒轅子墨,徑直朝起身道:“雲帝,邪王,本皇子睏乏了,先行睡去。”
兩人沒有等風千塵和雲帝開口,徑直的走向門口,只是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侍衛們持刀立在他們跟前。口中厲聲道:“擅闖着,殺無赦。”
赫連翎和澹臺莫離這下子總算是明白了軒轅子墨的意思。當下望向風千塵道:“邪王?這是何意?”
風千塵勾脣冷笑,隨即冷着臉道:“本王並無他意,只是這行宮既然出現毒蠍子,爲了諸位皇子王爺等的安危着想。還是請諸位在此呆,你們若是再走動,毒蠍子再度蟄傷了你們,本王可擔負不起這個責任。”
風千塵的話音落下,雪玲瓏在心中狠抽,這個男人還真是夠狠,這些人內心裡的小心思,均是落到了風千塵的眼中,方纔是人家想要看戲,現在人家不想看了,反倒是逼着人家看戲了。
其實赫連翎和澹臺莫離篤定風千塵斷然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讓這些侍衛殺了自己。但是他們擅長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心中有鬼了。赫連翎和澹臺莫離內心裡也是知道,當下自然不可能硬闖的。赫連翎和澹臺莫離內心裡非常的不爽,他們可是堂堂的皇子,竟然被邪王軟禁在此。
澹臺辟邪黑着臉對風千塵道:“邪王這是要將我們軟禁在此?”
澹臺辟邪這話是故意的,知道風千塵的用心,他期望赫連翎,澹臺莫離也能夠和風千塵反目。他們站在統一戰線上。現在他這話是故意提醒他們,這邪王一直將他們當犯人一般的軟禁在這裡。名爲保護,侍衛看守。至於這一點,衆人內心裡都是非常的亮堂的。
軒轅子墨看向澹臺辟邪,那邪魅的紅脣勾起的笑裡有幾分輕蔑。這個男人想挑撥離間。真當別人都是頭腦簡單之人麼。他搖了搖頭。心中暗自道,今日風千塵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始作俑者的。
風千塵絕美的紅脣邊的笑意又是深了幾分,那笑分明讓天地黯然,讓日月失色,可是讓他們好似感受到了一種要摧毀萬物般的感覺。澹臺辟邪的心咚咚咚的狂跳。
“二皇子誤會東起了。諸位現在人是在東起的地盤上,如若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東起如何向三國交代。爲了諸位的安全着想。我們東起必須要慎重。皇上,你說是嗎?”風千塵一雙凌然的黑眸陡然的投在雲帝的身上,那氣勢生生的將一國帝君給蓋壓過去。
澹臺辟邪方纔那話有幾分是說給雲帝聽的,那意味是在告訴雲帝,你們東起難道是要和三國爲敵嗎?也是暗着提醒雲帝,你纔是東起的國君,你難道是想要讓邪王犯了三國嗎?
只可惜澹臺辟邪的用意被風千塵給看穿了,直接的將現在的局勢給挑明瞭。當下這毒蠍子的事兒是發生在東起的行宮內,如若不將這事情處理清楚,那麼東起就要受制於三國。風千塵這是在逼迫雲帝。雲帝本意是想要讓三國將風千塵給處置了,但是現在經風千塵這麼一說,當下也是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兒。局勢已經是被風千塵給拉了過來。雲帝只好陰驁着臉道:“塵兒說的極是。此事由塵兒全權做主。”
雲帝這個時候不喊邪王,而是親暱的稱呼,這是在討好風千塵。
雪玲瓏心中冷笑,這雲帝還真夠無恥,前一刻想要殺風千塵,這一刻竟然在討好人家。見過無恥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風千塵裝似滿意的對雲帝點頭道:“既然父皇如此說了,兒臣恭敬不如從命。定然將這一切妥善處理好。”
無恥麼?誰不會,再說了,盼無恥又不要錢。
雪玲瓏在聽到風千塵喊雲帝父皇的時候,那脣角惡劣的抽搐了幾下,看來無恥的不只有這雲帝,還有這風千塵,他這稱呼是在告訴人家,他們是父子,現在他們父子聯手了。你們就休想挑撥離間了。
還有別的隱含的意思就是,這事兒,本王定然要查出此事的幕後黑手是誰?如若此事沒有查出來,那麼你們誰都休想能夠走了。縱然是雲帝,一國帝君也只能夠留在這行宮。作爲帝君憋屈到這個地步,他能夠不氣,不怒嗎?
澹臺辟邪看向風千塵的眼神,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吞了去,現在好了,雲帝也在這裡,如若今日不查出這事兒,誰也休想離去。
赫連絕怒道:“邪王,你們欺人太甚!”
“呵呵,欺人太甚?等本王查探這幕後黑手的時候,你再來和本王說欺人太甚這四個字。現在本王不接受這四個字。”風千塵冷着臉道。
正當這個時候。陡然的行宮外有人大呼皇上,爲臣等做主啊。
雲帝聽到這聲音,面色一黑。風千塵則是勾脣冷笑。
“父皇,有人要請你做主呢。”風千塵那聲音裡顯然有幾分趣味。但是雪玲瓏卻聽出了他聲音之底的殺氣。
雲帝很想和風千塵將此事解釋清楚,只可惜,風千塵壓根就不給雲帝機會,當下風千塵又是繼續道:“既然是懇請父皇做主的,帶進來便是。”
隨着風千塵的一聲令下,當下侍衛便是將一衆御醫們帶了進來。
軒轅子墨聽着風千塵,這個男人腹黑啊。竟然連自家老子的臉一會也要打。看來這雪玲瓏還真心是他的底線。欺負他或許還能夠隱忍,但是麼,欺負了這雪玲瓏,風千塵定然不能夠忍。
很快侍衛便是帶來了七個御醫,那御醫進來就只看向雲帝,壓根就沒有看向一邊做着的風千塵和雪玲瓏。
雲帝想要用眼神告訴這些御醫們,不可亂說話,只可惜這些御醫們壓根就沒有看到雲帝對他們的暗示是什麼。他們實在是被揍得很悽慘,每一個人都掛彩的厲害。
“皇上要爲臣等做主啊,這侍衛實在是太可恨了,竟然假裝聖旨說不許我們出行宮半步。我等說明原委,是要前往御醫院替絕太子,二皇子,冷帝抓藥,可是人家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是一頓狂揍。皇上,臣等被人打成這樣不打緊,可是竟然有人假傳聖旨,懇請皇上爲臣等做主,這等假傳聖旨之人絕不可長。這種人應該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碎屍萬段。那也不足惜。”
這幾個御醫實在是被揍的夠慘,應該心中有這怨憤,而且現在竟然口無遮攔的說出來了。在場的衆人在聽到御醫們這話的時候,搖了搖頭,看來這幾個御醫是完蛋了。要知道他們口中的人可是邪王風千塵。
雲帝的面色也是一黑啊,這些笨蛋,方纔他左右和他們使眼色,這些個笨蛋竟然都沒有看見。現在好了,說這種話,就算是他作爲皇帝有心要保這些人那也是無能爲力了。
風千塵邪魅的紅脣盪漾起優美的弧線,眉宇上揚,清越的聲音響起:“哦,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膽,膽敢假裝聖旨?”
要知道御醫們此刻是跪在雲帝的跟前,他們哪裡敢大膽的擡起頭來,只是聽到有人敢在雲帝面前開口問,心中猜到定然是足夠有分量說這話的其他三國的皇子王爺什麼的。雖然他們心中不知道這究竟是何人假傳聖旨,但是麼,將髒水潑給雪玲瓏總是沒有錯的。要知道方纔雲帝和其他三國的人的話他們也是聽出了玄妙之音來。雲帝對邪王不滿。那他們就給雲帝一個藉口,邪王妃假傳聖旨,這罪可大了去。當下御醫們趕緊恭敬道:“回皇上的話,是雪玲瓏,一定是雪玲瓏假傳聖旨,這雪玲瓏嫉恨方纔皇上將她趕出去,所以她假傳聖旨,又藉着她醫治過忠義候老夫人,雪玲瓏和忠義候小侯爺套交情,還和小侯爺勾搭在一起,臣等看到兩個人衣衫不整從棺木叢後面出來。還望皇上將這等不要臉的女人拿下。”
這些御醫的話,說的黃天域的面色也是黑了下去。雪玲瓏脣角的笑意卻是更加絢爛了,這些人是在找死的節奏麼?
聽聽他們所說的,這黃天域縱然和自己有幾分交情,但是軍情大事,這黃天域會是這種人嗎?怪不得黃天域的臉色這麼的臭了。而且還說自己和黃天域衣衫不整的從棺木叢後面出來。那意味就是說自己在和黃天域行苟且之事了。這人言可畏啊。
這些御醫們心中可是將雪玲瓏給恨死了。自從出現了這個雪玲瓏,害得他們經常是被皇上罵,各種看雪玲瓏不爽。所以就大着膽子光明正大的抹黑雪玲瓏。
雲帝看着這些老傢伙們,還真的是恨不得將這些人給拖出去杖斃了。
軒轅子墨脣角的興味又是濃烈了幾分,看來這些個御醫們的話,讓邪王更不會放過雲帝和製造此事的幕後黑手了。虧他們還是宮中御醫呢,這點眼界都沒有。竟然還一門心思的想着如何玷污人家,如何將人除掉。死亡的腳步可是在向他們逼近呢……
雪玲瓏脣角勾起燦爛的笑道:“小侯爺,你我爲什麼衣衫不整從灌木叢後面出來?難道我們是在灌木叢後面噼裡啪啦噼裡啪啦的行苟且之事?”
雪玲瓏說着還故意對黃天域眨眨水眸。那樣兒說不出的靈動可人。然而這些御醫在聽到雪玲瓏這天籟般的聲音的時候,擡起頭,在看到笑得一臉天真爛漫的雪玲瓏還有此刻染着嗜血殺氣的邪王。還有如黑炭似的小侯爺的時候,這些御醫們心臟實在是負荷不了,隨即“咚”的一聲暈了過去。
當場七個御醫沒有一個不暈過去的,要知道他們方纔本想給雲帝制造機會處置邪王和雪玲瓏,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口中污衊的人此刻就在行宮大殿,而且還有邪王也在,看到雪玲瓏那嗜血森冷的眸光的時候,他們已經看到了死亡之門向他們大開了。
風千塵邪冷的紅脣勾起殘虐的弧度,冰冷嗜血的聲音響起:“來人,打冰水來。”
以爲這麼嚇暈過去這事兒就完結了?想要討雲帝的歡心,他不介意,但是麼,竟然膽敢污衊他家小東西,那麼這些人就是作死。
隨着風千塵嗜血殘虐的聲音落下,侍衛快速的提了冰水上來。風千塵冷冷的看向這些御醫們,冰冷無情的聲音道:“將他們波醒了。”
“是。”侍衛得令,隨即提起冰水,毫不留情的潑在這些御醫們的身上,寒冰刺骨啊。冷到了每一個細胞,四肢百骸深處。儘管他們已經清醒了,但是現在的他們不敢睜開眼,要知道面對邪王他們寧願面對這冰水。
“再提冰水來,將他們的頭浸到冰水裡。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夠憋多久!”每一個字好似從惡魔的口中咬出來一般,每一個字就好像一道催命符一般,催着他們上斷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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