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明月實在是無法淡定了,她站起身,走到雪玲瓏的跟前,問道:“你究竟是不是姑娘家?”
雪玲瓏不是一個扭扭捏捏的人,既然人家都已經知道她是一個女子,只是她是不是姑娘家的關她何事,雪玲瓏挑眉道:“我是女子又如何?不是女子又如何?”
赫連明月心魂一顫,眼前這個傢伙的氣場和太子皇兄一樣,只是一眼,就讓她好似置身在寒冬臘月之中。那眸光冷然不敢讓人侵犯。她吞了幾口口水,蠕動紅脣道:“若是姑娘家家的那麼你就應該自重。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嬌羞,矜持。”
雪玲瓏蹙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古代人和現代人之間的代溝,她怎麼越發覺得自己聽不懂她們的話了呢?不過雪玲瓏的耐心也進失了,清冷的聲音道:“難道爲人醫者,因爲別人是女子沒有含嬌帶羞,沒有女子應有的矜持,所以你也在這裡惺惺作態的不願意隨我回去替我孃親看病?”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赫連絕,他這才心情大好的問道:“你孃親生病了。你請醫聖是去給你孃親看病?”
“自然,不然我找這個花瓶幹什麼?當擺設嗎?”雪玲瓏到這個時候都不忘損損玉邪。
玉邪則是紅脣惡劣的抽搐幾下,飄逸俊雅的臉上實在是非常的精彩啊,他堂堂的男子竟然被她說成花瓶。而且他方纔是真的華麗麗的誤會了人家,以爲這個女子是他的傾慕者,以爲她要對自己糾纏不清,玉邪從來沒有鬧過這麼大的烏龍,因此面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黑,好似一個調色盤一般,非常的好看。
然而這玉邪愣是被雪玲瓏說成花瓶也無法還口,因爲他自知今天這人可是丟大了,方纔是他自己還一臉的怒意訓斥人家,叫人家自重。
雪玲瓏看着玉邪那精彩的臉色,她又不是愚笨之人,隨即黑眸一沉,勾脣冷笑道:“你……以爲我要輕薄你?”
玉邪尷尬的笑笑,抱歉道:“姑娘,在下實在不知姑娘是爲母求醫。是在下誤會了姑娘,還望姑娘海涵。”
“海涵倒不必,你還不快跟我走。”雪玲瓏這哪裡是求人的姿態啊,玉邪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今日這般的狼狽過。那一雙華眸之中滿是羞赧之色。玉邪正要開口應諾。風千塵邪冷的紅脣盪漾起優美的弧線,縱然是這麼一個弧度都美得那麼驚心動魄,讓人移不開視線,他清冷絕塵的聲音響起:“這位大嬸,想要帶走醫聖恐怕不行。”
“大嬸喊誰呢?”雪玲瓏擡起冰冷的瞳仁,望向眼前這個美得驚心動魄的男子,那一雙黑曜石般的雙眸好似有着魔力一般,能夠深刻進人的靈魂深處,讓人不寒而慄。那白希如玉的肌膚,那俊美無濤的臉,讓天地黯然,讓日月失色,任何讚美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一二。雪玲瓏但覺得呼吸都一緊。只是這樣美得絕世傾城的男人,奶奶的,竟然喊她大嬸!
風千塵一雙耀華的雙眸凝着寒芒與雪玲瓏對視,那絕美的紅脣勾起蠱惑人心的譏笑道:“誰應,本王就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