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忘了,少說也兩百多年。”愫清的聲音弱了下去,頗不是滋味。
兩百多年,難道她找不到這樣的陣法類型呢。
“你安靜,必要時要協助我,我先試試看。”
“嗯。”
連筠走到了小樹林一側,剛進去沒多久,再回過神來時,她人就被推出了小樹林,如此反覆選了好幾個地方經行測試後,發現其他不是正確入口都阻止她的進入。最後她從正確的入口走進,剛走進去沒多久,連筠就感覺一陣的頭疼欲裂,再回神,人又在外面了。
“你行不行?”愫清問。
連筠沒有回答,而是在沉思。側邊,入口,都進不去。什麼原因?
思前想後,連筠雙手一伸,古琴就出現在她懷裡。
“喲,沒想到竟有一把本名古琴,你玩音樂的?”愫清調笑起來,連筠給人的感覺可不是會玩弄這些琴絃的人,卻偏偏有這樣的一把本命法器,怎麼看怎麼怪異,也不乖愫清會笑她。
連筠面色不變,抱着古琴前腳一踏入小樹林,她手指就在琴絃上彈出一個音調。果不其然,有了琴音的干擾,樹林所設的迷幻陣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但是最後,連筠又再次被請出了小樹林,這次請出的方式很溫和,真的是用“請”出的。
這樣也不行。
她抱着古琴,站在入口處,凝視許久。
羅炎劍豎立在她身旁。
這下,愫清都不禁驚了,這樣的一把劍,一把琴,居然同時在一個人的手中。她不是驚奇什麼,只是以她如今的實力,能夠擁有這樣的法器,絕對是她的“機遇”多。而能夠擁有這麼多機遇的人,一般都是上天的寵兒。這個的人,基本什麼都不會缺。她想要的,上天都會找個時間,找個地點,給應相對應的磨難後賦予她。
沒想到,這樣的人會出現在她面前。只是可惜了,竟然已經拜進師門,否則這樣的人,她也不放過啊。
如此,她變耐心的等待她的“機遇”同時解脫她吧。
站了一個時辰之久,連筠再次踏入了陣法中。這一次她不僅用琴音干擾陣法,沒走一步,她身邊的羅炎劍就領會她的想法,將她路過的樹木全數砍伐,最後消失殆盡。
肅清不禁大喜,這樣的破陣方法,她還真未從見過,也未曾試過。
隨着她的不斷進入,樹木基本被她砍去了大半,越走越近,她的音調也越來越高漲,步伐也加快,羅炎劍出劍的速度更快,更絕,更狠。慢慢的,連筠的腳步輕盈起來,似乎每走一步都在起舞一般,像是一隻開心的精靈,在森林中徘徊。
愫清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此刻自己的心情了。這麼多年她用過無數個辦法想要破陣出去,卻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做法。是了,那個人的習性,看着似乎一表人才,一身正骨,但骨子裡是怎麼異類怎麼來。當年他曾經怎麼說來着?哦,想起來了,他想看她爲她跳舞,他媽他都想瘋了!!
呵呵呵,好,真是好!她在這裡呆了幾百年,算是真正的白待的。這樣的陣法,她只要出了
困住她的這一符咒,接着她只要圍着樹木跳舞就可以出去了!
啊!愫清再一次,暴走了!
連諶……樑子,結大發了——
就這樣,連接輕鬆的圍着所有的樹木跳完,最後站在了中間最後的一顆大樹前。皺眉,“這麼容易。”是的,容易過頭了。
“呵呵呵呵……”愫清發出滲人的笑聲,“連筠,回答我,當你知道被人惡整了兩百多年,你會怎麼做?對那個人怎麼做?”她要收集,收集很多很多的做法,然後全部,一一報效到他的身上去!!
連筠想了想,道:“我大概會……我不知道。”她又不是她,怎麼會知道,“最後一道關,你自己可以出來吧?”
“不,還得需要你再幫個忙。”愫清努力的平復心情,說。
“好。”忙都幫到了這個地步,再幫點也沒什麼。
在愫清的交待下,連筠用她元嬰後期的修爲護住了這顆大樹,隨後不久,寂靜的夜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道震耳欲聾的響聲,響聲過後,黑夜纔再一次的恢復寧靜。
連筠盤腿坐在地上,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這個穿着破爛,身材高挑,看上去有些狼狽的女人在她面前做着伸展運動。
被困了兩百多年,得以重見天日,愫清現在的心情可以用無與倫比來形容了。做足了運動,她才扭過頭,一張美麗的面容上,勾起了邪惡的微笑。
連筠見狀,便問:“你想恩將仇報,還是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這個注意不錯。”愫清接受這個建議,被困兩百多年,相信那些人都以爲她消失玩去了或者躲起來了,絕對想不到她會被困着。她死了,那就誰都不知道她是被困住了。
連筠淡定的點頭,“想怎麼動手?”
“小丫頭倒是一點都不怕,是不怕,還是把怕壓在心底?”愫清走過去,彎下身,美麗的臉龐湊近了她,笑問。
“你殺不了我。”連筠認真的告訴她這個事實。
“哦?殺不了?憑你元嬰後期的修爲?還有一把古琴,一把劍?”不是愫清看低她,實在是以她現在的實力和她對抗,絕對討不得好。
“我總有辦法從你面前逃脫。”連筠再次講述這個事實。
愫清嘴角一勾,怎麼一出來就看到個不好玩的小丫頭!她見連筠臉上奇怪,伸手摸了摸,笑了,“還易容了呢,洗乾淨了讓我看看。”
“您如果沒事,可以走了。”
“走?怎麼走?這不是還謝過救命恩人嗎?省的到時候被說成恩將仇報!”這個死丫頭看到他開口就每句好的!誰家教出來的。
“我沒什麼需要你做的。”
愫清這才正式起眼前這個在她看來不過是小丫頭的連筠,蹲下身,問:“你幾歲?”
“十七。”
十七歲就有元嬰後期的修爲,還真是個不錯的苗子。天下間只怕難找了,“你可有衣服?”
連筠拿出了一件她的衣服給她。
愫清到一邊換上,連筠和她的身高有些不一,所以愫清穿着連筠的衣服略顯小
了,看着還真是奇怪。但如今剛出來,有的穿就不錯了。她隨手解下了掛在腰間的玉佩,道:“日後有事可拿着這塊玉佩到無欒峰來找我。”
連筠摸着玉佩,道:“我不知道無欒峰,也沒聽說過。”
“不知道,沒聽說過,那就對了。能找到是你的本事,若是連無欒峰在哪都找不到,接下來也就不需要我來表示什麼了。”說着她走到了連筠的跟前,摸摸她的頭,笑道:“小丫頭,很期待我們下次再見面。”說着就在連筠面前化成了煙,消失不見。
“噗!”愫清一走,連筠再也壓制不住,吐出鮮血。
剛纔那陣法看似簡單,卻耗盡了她所有的心力,非常人所能忍受。而做了這麼多,沒有得來一句感謝,只是拿到了一塊玉佩,還真是……嗯,有些可笑了。
她擦拭了嘴角的血跡,一手扶着大樹枝幹站起身,隨手就將玉佩丟進了空間裡,她想這塊玉佩是用不上了。
負傷回到驛館天已經矇矇亮,推門而入時驚醒了連越,看到姐姐從外面,還受了傷,乖巧的什麼都沒有問,上前扶着她走到牀邊坐下,眼巴巴的看着她。
“越越乖,姐姐沒事,休息一會就沒事了。越越給姐姐護法可好?”連筠笑問,並不因爲她而害連越擔心。
“好!”
連越果真就乖乖的在她身旁,神情嚴肅的給她護法,這一護就是一整天。
她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連越正趴在牀邊還在睡着。傷勢雖還未完全好轉,但相對而言好了許多,這傷及心脈,不用點時間,暫時是無法痊癒的。
她抱着連越到牀上睡着,起身出了房間。
再回來時,她手裡端着菜飯。叫醒了連越後,兩人就開始用餐,隨後就去了裁縫店拿了衣服,換上之後,就離開了這座小城鎮。
而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十幾年未見女子懷孕的小城鎮竟然有個女子被診斷出懷孕,接着好幾個也都被陣出有孕,小城鎮不能生育的說法,徹底被瓦解。漸漸的也被周邊的城鎮重新接納,慢慢的恢復了以前的熱鬧。
由於連筠身上帶傷,連越不讓走得太快,走走停停的,一旦發現連筠臉色發白小傢伙就小大人似地板着小臉不讓繼續再走了。
這一次,走在官道上,連筠心脈不穩,臉色極爲難看。連越扶着她到一邊休息,還貼心的拿出水喂她喝。
“姐姐好了沒?”
“好多了,讓越越擔心了。”連筠不禁愧疚的說,最近這幾天連越的精神繃得很緊,生怕她有個什麼。唉,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去湊什麼熱鬧了,這樣愫清也不會盯上她。
“我是男子漢,我可以照顧姐姐的!”連越慎重的說。
“好好,我們越越是男子漢,唉,姐姐不中用,只能靠我們越越啦照顧了,越越可不要嫌棄姐姐。”連筠故作可憐巴巴的哄着連越,眼睛眨啊眨,很是可憐。
連越果然吃這套,立即拍着胸脯道:“有我在,姐姐不怕!”
“是哦。”連筠好笑的揉着他的小臉,姐弟兩笑成一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