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天子包一聲尖叫,沈珀頓時驚懼了……
“兒啊,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老閻王眼淚汪汪的瞅着自己的小兒子,多少年沒見了,當初兒子多麼帥氣的一個小夥子,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沈珀茫然的看了看手裡召喚令,然後茫然的看了看莫斐:“我怎麼把閻王給整出來了?”
莫斐默默的在心裡點了個贊,果然老天愛豬腳啊……
在老閻王看見兒子淚眼汪汪的時候,沈珀適時的問了一句:“老人家,您是我召喚來的不?”
老閻王默了一會:“大概好像應該吧……多少年都沒有了……久別重逢的感覺讓人一時間不能適應啊……倫家有點羞澀~”
沈珀捂住有點受傷的小心靈,顫巍巍的叫道:“七舅老爺,有人要宰了你兒子,你管伐?”
“誰!”老閻王瞪大眼睛,四周看了一下,指了指莫斐:“是你嗎?”
沈珀瞅了一眼閉眼打坐,一副虛弱至極的莫斐,心下有不好的預感,這老閻王怎麼就挑了個看着最弱的:“不是……是……”
天子包扯了扯沈珀的袖子,雙手羞愧的掩面:“沒用的,我爹打不過城隍……”
“你爹不是閻王嗎!”沈珀震驚道。
天子包翻了個白眼:“你見過有老闆比打工仔更厲害的嗎?”
沈珀默了,她真切的感覺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森森惡意。“那他出來幹嘛!陪着我們一起死嗎?”
天子包淡淡的撇了一眼沈珀,然後沉着的說:“沒有人能告訴你,打工仔再厲害也是要聽老闆的嗎?”
“哎,小隍隍你怎麼在這裡?”閻王這會纔看到紅着眼睛站在一邊的城隍:“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好東西啊?你不會是貪污公款吧!上繳來給我看看!”
城隍一個瑟縮,雖然面上無表情,但還是乖乖的把手裡的劍遞了過去。木休長了幾次嘴想阻止,但害怕閻王,又安靜了下去。
閻王把劍在手裡顛了顛,滿意道:“恩,這把劍我還要好好檢查,就先放在我這了。”
劍被收走,城隍眼裡的血光淡了些。木休也明顯感受到城隍的殺意已減。他用三十年壽命
結成血誓,最多指揮城隍半刻鐘,誰知道這老閻王一來就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城隍,你拿了我三十年的壽命,還不快動手!”
“閻王,你可是我召喚來的,必須要保我們性命啊。”沈珀也適時喊了出來:“而且你還是我七舅老爺。”
“哎呀,小隍隍,什麼三十年啊?還有什麼血誓,你在凡間幹了什麼?”閻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看樣子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或者該調查一下你了。”
城隍這一次又停了下來,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手已經捏成了一團,青筋畢露。
“城隍!”木休幾乎是尖叫了起來。
“你叫什麼叫,製造噪音是要罰款的你知不知道?真的是……吵死個人了啦。”閻王瞪了木休一眼,隨即又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我是不是認識你?”
“沒……沒有!”木休不知爲何非常的害怕閻王,現在竟然想要逃跑了一樣。
“等等!”閻王長袖一甩,已經越過衆人纏住木休的腰一把扯了回來,仔細看了一會道:“我果然認識你,我在陰間等了你這麼長時間,沒想到你竟然還活的好好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
閻王呵呵的笑道:“閻王識魂不識人,不管你換了多少個皮相,只要魂魄沒換,我就不會忘了你。你果然是用了那陰邪的功法,這樣也好,我好不容易來反間一趟,總不能無功而返!你就跟我走吧!”
木休大叫到:“我這具身體的命數還未盡,你憑什麼違背天倫將我帶回陰間!”
閻王掐指一算:“本還有三十年,不過你不是已經送給城隍了嗎?這次剛好被我抓住,你也就別想再造孽了,走吧!”
沈珀和莫斐在發愣間就看到一道白影被從木休的身體上拉了出來,長相卻和他的身體不同。看樣子,這木休也同他兒子一般換了很多個身體了。
接着,閻王又另一手提起了天子包:“吃你屍體那條老蛇已經成仙了……你還是先跟我回陰間求他給你吐出來吧。”
說完,閻王和手提着的兩個人就全都不見了。城隍在木休消失以後眼裡的血色就消退了下去,他看着沈珀沉默了很久:“這
木休的身上應該有許多不錯的寶物,你們可以拿着用。”
等城隍也消失一會,沈珀看着莫斐傻傻的說了一句:“瞧瞧,這就叫做兵不血刃!”
“這些都是什麼啊!”沈珀和莫斐在木休的屍體上一陣翻找,找到了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其中一個還會莫斐按照記憶裡打開了木休身上的一個儲物戒指,把記憶裡有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
“這是個什麼?”沈珀拿出一塊破石頭的樣子。
莫斐皺眉頭,木陰的記憶裡沒有這東西。但是這東西很明顯被木休保存的很好,看樣子應該是很有價值的樣子。
“要不滴血認主,還有用靈力煉化一下試試?”莫斐提議道。
沈珀點頭,莫斐便把手指劃破,將血滴在上面,石頭吸了血沒什麼反應。沈珀便將靈力探了進去,突然石頭裡用處一股吸力,沈珀只來得及抓住莫斐,兩人就一起消失了。
看到一塊長滿嫩草的小田,一潭散發着濃郁靈氣的泉水,沈珀的腦袋裡只有兩個字:發了!
“莫斐……我是不是心魔了,你快叫醒我!”
莫斐笑而不語,這空間裡靈氣濃郁堪比上古,在木陰的記憶裡,這應該是萬年難遇的芥子結界。這塊寶地,應該是上古哪個大能封印在這小石頭裡的。
“若是心魔,陷在這裡不出去也值了。”沈珀走到那片藥田旁邊,才發現藥田的後面還有一間小屋子:“要去看看嗎?”
莫斐點頭,兩人輕輕推開了小屋的木頭門,也不知這木屋存在多久時間了,竟然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木屋裡有一個煉丹爐,一個書架,散亂着的蒲團。
“這裡怕是哪個前輩的居所,卻不知這前輩是飛昇還是……去世了。”莫斐嘆息着,心道:這前輩八成是去世了,否則怎麼會將這個寶地遺落在此。
“不論是飛昇還是去世,我們就在這給那前輩磕個頭吧。這也是咱們跟他的緣分?”沈珀拉着莫斐一起在小屋中跪下,對着西南方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書架突然咔嚓一聲從中間裂了開。一個鏤空的復古花紋的木盒出現在他們眼前,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