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斐帶着沈珀發家致富的時候,他才發現,多多消失了好幾天。一個失職的父親和一個失職的母親,翻遍了多多可能在的地方,終於在多多的房間發現了一張字條。大概就是說多多覺得自己太弱,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空有結丹期的修爲,卻如稚童一般幼稚如紙。所以打算出門歷練一番,看他在沒有爹孃的幫助之下能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還留下了一個精血牌位,說是要自己回不來了,就用精血給自己重塑身體吧。沈珀驚的捂住心口劇烈喘息,莫斐一個頭兩個大。這混小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自從上次發生那件事後,沈珀和莫斐找到了發家致富的方法,竟然忘了關心多多的心理情況。可能在父母眼裡,保護自己的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想到多多會覺得自己如此無用。
“咱們總是忽略了,就算他的外表只有二十歲,但他實際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如果在現代,都可能抱上孫子了。總該,讓他自己成長一下。”莫斐知道沈珀肯定比自己更擔心,所以出口安慰她。
沈珀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裡有些不安罷了。只求多多一路平安,最後再健康快樂的回來。
對多多的關心便放在了心裡,沈珀和莫斐又開始了一輪的忙碌。萌萌在家裡也無聊,便拜入了元明宗門下,成了元嬰祖師的關門弟子。
沈珀和莫斐覺得在元明宗停留一個月便去正道聯盟報道,但沒想到今天看到了金丹天象,沈珀想起周珏曾說過元明宗有一個結丹弟子在閉關,想來就是這個結成金丹成功了。於是兩人商量一下決定去恭賀一下。
元明宗正在爲進階的休會大擺筵席,老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他元明宗後繼有人啊。這新出爐的金丹修士,不過二百五十的歲數,當初還是因爲過不了心魔纔在這一階段蹉跎了多年,如今心魔得破,便順利的進階了。
“前輩,這是爲了慶祝那位結成金丹的道友的一點禮物。”莫斐拿出一個丹藥瓶子,他當然知道什麼東西對修士來說纔是最珍貴的。
“哎呀,你們也是我們門派的客卿長老,不用這麼客氣的,嘿嘿。”元嬰祖師笑眯眯的收下丹藥,然後轉頭朝接待客人的徒弟喊道:“曲兒,快來見你的師兄,師姐。他們入門派的時候,你一直在閉關,現在剛好結識一下。”
我去!沈珀看到來人的時候,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這人長了一張化成灰她都會認得的臉,莫斐的表情也一下子冷了下來,眯着眼睛看那人,直到那人有些尷尬的作揖才勉強的扯了一絲笑:“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在下姓張名曲,道號青玄。”長着渣男的臉,與渣男同一個名字的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沈珀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知兩位道友如何稱呼。”
莫斐瞅了這貨一眼,不像是裝的不認識他們,難道真有這麼巧的事情?長得一樣,
名字也一樣?
“我是莫斐。這是內子,沈珀,我們還未取道號。”莫斐側身擋住了沈珀明顯厭惡和詫異的眼神:“道友真是天之驕子,這等年齡便進入了金丹期。”
張曲害羞的搖頭:“道友不過七十歲,我都二百五十歲了,怎敢在道友面前稱一句天之驕子?”
“行了,我看你們投緣,先入坐一會再說。”元嬰修士打斷他們,莫斐點頭帶着沈珀與張曲擦肩而過。
張曲剛纔就覺得此女有些古怪,一言不發,還用厭惡的目光看他。現在與她擦肩而過,竟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怎麼會這樣?他想問沈珀我們是否相熟?可看到莫斐鋒利的眼神,又打住了這個想法。修仙人記性本就出衆,何況這女子長相出衆,他若見過定不會忘的。
“莫斐,不會這麼巧吧。”入座之後,沈珀與莫斐傳音,她剛纔真是驚到了,最討厭的人竟然又見到了!
莫斐搖搖頭,安慰性的捏她的掌心:“我看那人並不認識我們,不像是裝的,可能是巧合而已。”這句話莫斐自己說的都不是太有自信,哪裡有這麼巧的事?何況修仙界千奇百怪的事都有,說不定現代的張曲就是他的一個分身?可分身這種東西是出竅期的大能纔可能有的,這張曲到底是什麼來歷?如果此張曲真是彼張曲,那他們又該怎樣面對他?
“讓我敬兩位一杯,多謝兩位參加我的金丹賀宴。”張曲挨桌敬酒,轉眼就到了他們這一桌。
沈珀這時也從剛纔的震驚裡緩了過來,雖然帶不上笑容,但還是接了酒杯,一飲而盡。
張曲送了口氣,看莫斐笑盈盈的喝下酒,心裡的那個疑問又更盛,竟然就問了出來:“沈珀道友,我們可曾見過,爲何我覺得你非常熟悉?”
周珏跟在張曲旁邊一起敬酒,聽到張曲這麼說,差點被酒水嗆着:“師叔,沈珀前輩和莫斐前輩來這裡不久,怕應該不認識。而且,兩位前輩又是伉儷情深,若是見過沈珀前輩,自然也該見過莫斐前輩啊。”
周珏以爲張曲跟一衆花癡一樣,看上了沈珀跑來搭訕。張師叔啊,雖然你現在金丹修士,可莫斐前輩是能從生魔手下逃生的人啊,你還是莫要招惹爲妙,。
張曲聽周珏這麼一說,也發現自己有些搭訕的嫌疑,頓時又紅了臉:“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祝張師弟得成大道,我和內人還要趕去正道聯盟,就不再耽擱了,告辭!”莫斐直接攔住張曲的下文,帶着沈珀就離開了。
張曲無奈的看着周珏,有些委屈到:“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感覺真的很熟悉而已。”
周珏汗顏:“師叔,你也莫忘了,你自己也是正道聯盟的一員。倒是在正道聯盟裡見到了那兩位前輩,可不能再說如此的話了。”
“爲什麼……我只是說了想說的話而已……”張曲覺
得自己的腦袋有點鏽,難道是自己閉關太久,已經聽不懂周珏的話了?
“師叔,你閉關快一百年了,可能不太瞭解這對夫妻,總之如此的話莫要再說便是。”周珏進階結丹的時候,剛好這個師叔開始閉關,所以他也清楚這師叔的爲人。涉世未深,有些懵懂,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好吧……”張曲撓撓頭髮,實在想不出爲什麼,便作罷了。
莫斐和沈珀在正道聯盟報道以後,分了一處靈氣充沛的住處,兩人一個煉丹一個畫符,將前日發生的事拋到腦後,倒是過的開心自如。可是,好景不長……
“莫斐道友,沈珀道友,你們也住這裡啊!”張曲睜着眼睛,提着一串儲物袋,驚喜的看着沈珀和莫斐:“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
空中飄來一陣天雷滾滾,沈珀和莫斐有了吐血的衝動。現在說此張曲不是彼張曲,沈珀都不信了。哪有這麼巧的事?難道是老天故意逗她玩,一定要把這貨弄出來磕磣她。
莫斐和張曲在院子裡聊天,沈珀掏出了久違的召喚令,停了一會召喚出了城隍。
”找我什麼事?”城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現在還用我幫忙?”
沈珀訕笑道:“城隍大人這麼厲害,我自然……自然還是需要您的幫助的。”
“行了,有屁快說,有話快放,我很忙。”沈珀都是金丹的修爲了,身上還有一個密寶,怎麼還需要找他幫忙,不會是特比棘手的事情吧。
“我……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張曲……的生死薄。”沈珀有些猶豫,她不正確的那個張曲到底是怎麼回事。
城隍皺眉,隨手撈出一個破本子,迅速的翻找着,越找眉頭皺的越深,最後狐疑的看着她:“你找張曲幹什麼?我記得,你和他有仇……你不會想去滅他轉生吧?”
沈珀忙擺手:“不是……我的,我的意思……”
“就算是,你也別想了。”城隍合上本子,吧嗒嘴:“這人來頭不小,是金仙輪迴重修,有幾個分身,那個是來歷情劫的。恩……這個世界還有一個,那個是本身,等着修到頭重返天庭的。”
“我去,那麼垃圾的人竟然還是個金仙!”沈珀簡直要忍不住對老天爆粗口了。特麼害死她了好嗎?雖然第二世被自己解決了,難道自己幫那渣貨過了情劫?
城隍知道沈珀發生的事,於是給了她肯定的回答:“你沒猜錯,確實是你幫他過了情劫,所以他現在纔對你有印象。”城隍惡趣味的笑了笑:“這上面還寫着,第一世本來你們該是虐戀情深的,誰知道你不經摺騰給死了。所以來了第二世,他徹徹底底被你折騰死,所以情劫就過去了。”
“那我是什麼人?跟個轉脩金仙不清不楚,肯定不會太差吧?”
城隍翻了翻本子,點頭:“果然不差,淵源很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