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你終於醒了……”
當加持甦醒過來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把他一肚子的抱怨全都給堵了回去。順帶着還涌起了一股極度想要吐槽的慾望。
三十年……人類都滅絕了好吧！即便是人類這個種族成功挺過了預言中的使徒來襲，可加持也不認爲自己能夠幸運到以植物人的身份活那麼久。
“別扯。”雖然是剛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但憑藉頂級特工的素養加持還是在第一時間對周圍環境進行了仔細的觀察，而後很是意外的發現自己仍舊躺在白煦的實驗室裡。
以他記憶裡的痛苦來說，昏個4、5天什麼的完全是正常情況，可要是那樣子的話白煦絕對應該將他移送到醫院裡纔對……別的不提，光是維持正常的生命體徵葡萄糖總是需要輸的吧。然而看了一圈加持也沒有發現吊瓶的存在。
“難道說我其實沒昏過去多久？”這麼一個有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卻很是理所當然的涌現了出來，“不過也不知道白那個傢伙給我打了什麼，那疼的可真夠勁……”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穿着白大褂的白煦站在他的牀邊上詢問道，“順帶你已經昏了3天，比我與其中的少了不少，我還以爲你能夠這樣睡到死呢。”
“感覺……”加持下意識的活動了下身體，意外地是預想中的那種虛弱感完全不存在，剛剛纔回過神來的時候還不覺得，但加持感覺自己現在前所未有的好。
握了握拳頭，手臂傳來的力量感給人以充分的安心，他倒並不懷疑白煦口中的3天時間，只是如此一來……
“看來你給我注射了相當貴重的東西啊。”他可不是不識貨的人，就憑他跟白煦之間的關係以及自己身體上的反饋來說，他拿給自己的絕對是實驗室出產的高級貨，與日後的量產型想比絕對是天差地別的東西。
“我還以爲你想說自己屁股痛呢。”嘴上這麼說着，可是見加持閉口不談關於試驗過程中的痛苦，白煦心中還是很有些感動的。朋友之間的信任，無論何時都稱得上無比珍貴不是麼。
“喂喂……”長時間混跡於各種灰色地帶的加持哪裡會聽不明白某人的打趣，臉上的表情變得微妙。左右身體狀況並沒有出現預想之中的衰弱，加持也便沒有了再在牀上躺着的想法，一個翻身站到地上，這一次他更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哪裡不一樣了。
“在對使徒進行研究的時候所獲得的一點副產物，啊……你的話有權限知道我所說的使徒是哪一位了吧。”
“是亞當，”加持脫口而出，他相信白煦的實驗室裡纔不會有竊聽器那種低級的玩意，只是話一出口他復又變得遲疑稍稍沉吟了一會，“還是說……”
“是第三新東京市底下的那個。”白煦沒讓加持把話說完，能夠知道人類手中的使徒不止亞當一個就夠了，其他的對於兩人而言沒必要說的太透徹。
而果不其然，聽到白煦這打機鋒一樣的回答，加持反倒笑了起來。互相保護嘛，親密戰友之間的默契。
“這是通過對使徒研究後所得到的一點微小成果，具體效果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雖然具體數值還有經過實際檢測，但你現在應該已經算是超人了，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說……壽命。”
“壽命？！”加持的瞳孔猛地收縮，如果單單是身體素質提升那還沒有什麼，頂多就是組建一支特殊的戰隊罷了，可壽命的話……這世界上那些貪戀權勢不願死去的老人還少嗎？
不用想也知道這種藥劑的定製價格絕對不菲——即便實際成本很低，在宣傳的時候也會被標到一個令人歎爲觀止的價格。
可對於那些想盡辦法也要延長壽命的人來說，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要能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去掌握這個世界，那麼其他的一切問題就都不會再是問題，人類從第一次工業革命發展到現在才用了區區不到300年的時間，以現在科技發展的速度誰有能夠預料到50年後的事情？
換句話說，有了時間就有了一切。
在這個基礎上，加持已經預見到白煦所製造的這個東西究竟放出了怎樣的一個惡魔。
“不用那麼緊張，只是增加了細胞分裂的次數，從而減緩衰老罷了。”白煦攤攤手，“對於年輕人來說他們的細胞本來就處於青壯年時期，所以效果就會明顯一點，但是老年人……他們的細胞本來就衰弱不堪，就算再怎麼樣優化也只是杯水車薪的程度。以70歲來計算的話，頂多也就能多活個……10年左右？”
“那也夠驚人了……”加持抹了抹頭上的冷汗，10年那其實倒也還好。
加持心想，只是10年的壽命而已並不會改變seele那些老人想要準備人類補完計劃的決心，頂多也就是將這個時間稍微延長。
可就算這樣，對於並不瞭解那個計劃的人來說，這個藥劑依然能夠在世界上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暴。
“還好吧，其實也就是聊勝於無的程度。”沒有理會加持的感慨，見藥劑的預期效果已經達到那麼剩下的就只要按照預定步驟一步步前行也就夠了。
“一會我找人幫你做一下具體的身體檢測，然後用你以前的數據作對比，我這個研究成果就能夠上報了。我想總部那邊會批給我一大筆研究經費吧。”
“恐怕不光是經費，到時候記得請客啊~~”
“泡麪的話管夠。”
“如果你往泡麪里加一兩隻龍蝦的話我沒有什麼意見。”兩人習慣性的逗了幾句嘴，“那我就先去做個檢測吧，說實話我也挺想知道結果的。”
“結果，包你滿意。”白煦站在原地揮揮手目送加持離開，“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想到以後，白煦的心情微微下沉就連試驗成功所帶來的喜悅都一併消散了個乾淨。
“也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會帶來怎樣的改變，嗯……應該不小就是了。”看着自己大量增加的因果點，白煦心中隱隱有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