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病人

雖然楊豐的話是這樣說,但這些家教一向比較嚴格的女孩子們,還是不好意思跑衛生間裡去試驗那些洗髮水,沐浴乳之類的東西,倒是玉蘭油,**之類頗受她們歡迎。

幾十名青春靚麗的美少女,三五成羣地湊到一起,一邊調笑着一邊互相往對方臉上抹化妝品,這場景讓楊豐不由得感慨歲月老去,年華不再,折騰這麼多年,自己都快成他瑪大叔了。

試驗效果那是自然不用說的,雖然這個時代上流社會依然對化妝採取抵制態度,但這並不能阻擋姑娘們愛美的趨勢,可惜能供她們選擇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要知道真正普及版的護膚品旁氏雪花膏,還得五年才能開發出來,從美國跨越大西洋也是很需要點時間的。

現在歐洲的貴婦們,最多也就是找藥劑師給她們調配點這種油那種水,像寶琪蘭這種東西那都得是王室專用,至於這些年輕女孩子們,那是根本接觸不到這些東西的,玉蘭油往臉上一抹,久旱的大地立刻被傾盆大雨澆灌了,沒過幾分鐘就一個個發出了驚叫,互相看着對方明顯更加嬌嫩的臉蛋恍如夢裡。

“姑娘們,效果怎麼樣?”楊豐湊到她們中間,就像一個怪大叔一樣笑眯眯地說道,他這話剛說完就被姑娘們很粗暴地推到了一邊,然後就看見這些女孩子如同餓狼一樣撲到貨架前,瞬間把這上面所有護膚品一掃而空,把薛福成一幫老傢伙看得瞠目結舌。

“多少錢?”林珞可興奮得小臉通紅,把兩瓶玉蘭油,三瓶**,兩瓶海飛絲,一瓶沐浴乳一塊堆到收款臺上,迫不及待地說。

“每瓶四英鎊。”楊豐千挑萬選出來的年輕漂亮的收銀員帶着優雅的微笑說道。

這個價格讓薛福成倒吸一口冷氣,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楊豐。

林珞可沒有絲毫猶豫地掏出小錢包數了三十二英鎊遞給她,身後其他女孩子還在不停地催她趕緊讓開。

“一兩黃金這麼一瓶往臉上抹的脂粉?”薛福成幾乎是咬着牙低聲對楊豐說道。

“大人,您要明白爲了美麗,任何女人都會瘋狂的,小女人也一樣。”楊豐一臉矜持地說。

“請問哪位是楊先生!”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鄙人就是,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楊豐看着這個面色古板,穿一身黑衣的老頭,蒼白瘦削的面容使他看上去恍如從某個古堡裡爬出來的吸血鬼。

“楊先生,有一位病人現在不方便到這裡,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出診呢?”吸血鬼微一鞠躬然後說道。

“當然可以。”楊豐說道,這些天他也出診不只一次了,把店裡的事情交待一下,然後送走薛福成等人,這貨帶着他的藥箱上了自己的馬車,臨走時又沖和同學一起登上出租馬車離開的林珞可說道:“卡羅琳,禮拜天我的那些首飾就會正式開始銷售,有興趣可以再帶你的同學們過來。”

林珞可美滋滋地衝他點了點頭。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很快便出了城,轉到一條幽靜的林間小路以後,又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纔來到一座看上去很古老的小莊園,在門前下車後由吸血鬼帶領,楊豐在一間充滿文化氣息的書房內見到了自己的病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臉上帶着酒色過度的蒼白,一看就是被淘虛了的紈絝子弟,讓他不由得心生好感。

“你是中國人嗎?”紈絝子弟很好奇地看着他,就像一個看到新奇玩具的小孩。

“我想這一點用不着解釋了。”他的眼神讓楊豐很不滿意,所以語氣生硬地回答,不過看着他的表情,這貨總感覺有那裡不對勁。

“聽說你們那裡的人都會巫術,是不是真的?”紈絝子弟繼續興致勃勃的糾纏他病情以外的問題。

“對,我就是要用巫術來給您治病,您可要小心,說不定我的藥還是要死人骨頭煉出來的。”楊豐忽然奸笑着說。

旁邊的吸血鬼立刻露出慍怒的表情。

“死人骨頭真能當藥!”紈絝子弟卻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問道,看樣子很期待能跟楊豐就這個問題實踐一下。

“當然不可能,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楊豐立刻恢復了他那優雅的笑容。

瑪的,這是個傻子!這貨心中不由得暗想。

接下來他就沒興趣玩傻子了,吸血鬼告訴他,他們家少爺不幸染上了梅毒,這些年一直沒有治好,前些天聽一位法國朋友說,他對這種病能夠藥到病除,所以才找上門去的。

“很明顯,你們找對人了,就像您的朋友所說的,藥到病除。”楊豐一邊說着一邊往外拿藥,這貨準備很充足,就連爲過敏準備的腎上腺素都帶着。

“您不需要查看病情嗎?”吸血鬼充滿懷疑的問道,傻子也很好奇地湊過來。

“不需要,不過我必須做一下皮試,因爲有可能會存在藥物過敏。”楊豐淡淡地說道。

“尼瑪,誰有興趣看你那些爛瘡。”這貨心中暗想。

接下來的過程很順利,皮試無過敏反應後,楊豐給傻子用這時候的老式鋼鐵注射器打了一針青黴素,然後觀察了一下,沒什麼意外之後便開始收拾藥箱了。

“這麼簡單?”吸血鬼難以置信地說。

“什麼叫藥到病除?這就叫藥到病除!明天早上看看效果,可能還需要再打幾針。”楊豐說着把一張名片遞給他說:“以後有人得了上面所列的病,直接去找我就可以了。”

“你真能治血友病?”吸血鬼表情古怪地問道。

楊豐很無奈地看了看他然後說道:“去找一個活物來。”

吸血鬼趕緊讓人出去牽一隻羊進來。

“在血管上來一刀!”楊豐邊說邊拿出一袋止血粉。

接下來的一幕讓吸血鬼和傻子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誰見過噴泉一樣的鮮血在幾十秒中時間內止住的情景?

“這只是外用的,還有一種是內用的,血友病是因爲人體內缺少一種凝血因子,而那種藥可以補充這種東西,不過需要冷藏保存,所以我無法攜帶。”楊大老闆頗爲得意地說道。

“這東西我們要了!”吸血鬼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吧,一袋一千英鎊,診費加藥費五百英鎊。”楊豐聳聳肩說道,說實話說出這個數字時,他也是很有點心虛的,要知道在法國他可是賣一千法郎,現在漲十幾倍確實有點黑了。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對方沒有絲毫異議,傻子甚至都沒注意聽他的話,只是接過那袋止血粉,然後很好奇地欣賞着,吸血鬼把他帶出書房,然後面無表情地給他開了一張一千五百英鎊的支票。

“有錢人,真他瑪有錢!”回去的路上,楊大老闆很感慨地看着手中支票,心裡盤算着以後怎麼多坑點,比如說下次再來一定要乘坐鋁合金馬車才行。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吸血鬼再次接到了那座小莊園,這時候那名傻子的病情已經可以看出明顯得好轉,楊豐又給他打了一針然後匆忙跑回了公司。

林珞可和她那幫同學的廣告效應可是巨大的,第二天開始金源公司就已經顧客盈門了,而且隨着時間推遲,數量越來越多,檔次越來越高,一開始還只是劍橋的女學生,到後來倫敦的貴婦們也加入了搶購的行列,害得楊豐不得不又連夜跑去運了一趟。

“不行呀!這以後得控制一下數量,不能這樣往外賣了,得采取先交錢後拿貨的模式,另外價格也需要上漲一下。”銷售的火爆立刻讓楊大奸商開始顯露本色,在整整賣出三噸日化產品以後,金源公司不得不告訴前來購買的顧客。

“尊敬的婦人,實在抱歉,鄙人也沒想到這些產品會如此受歡迎,所以現在貨源方面已經非常緊張,您如果實在想要的話,必須得等一段時間了,而且您得先預訂才行。”楊大老闆身穿高檔禮服,非常優雅地向一位憤怒的男爵夫人說道。

“那麼我需要等多長時間!”這位男爵夫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咬着牙問道。

“這個,最少得兩個月,您大概還不知道,這些貨物都需要從遙遠的中國運來,電報從這裡發到那裡就得需要幾天時間,然後再裝船運來就更需要時間了。”楊豐微笑着說。

“那麼有沒有在最短時間內拿到的方法。”對方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貨的目的。

“這個,我倒是可以從別的顧客所訂購的貨物中,挪出一些給您,可這樣的話我就需要承擔很大風險了,您也知道對我來說,信譽是最重要的。”楊豐說道。

男爵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從小手袋裡掏出五英鎊,楊豐看了看她,用幾乎不可察覺的幅度搖了搖頭,男爵夫人又拿出兩個一英鎊的硬幣來,楊豐繼續搖頭,男爵夫人把那一堆劃拉到一旁,然後直接掏出一張十英鎊的鈔票,楊豐用同樣的幅度點了點頭,男爵夫人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掏出一張五十的來。

楊豐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她。

男爵夫人指了指玉蘭油,海飛絲,飄柔沐浴乳,然後伸出兩個手指頭。

“非常樂意爲您效勞!”楊豐立刻眉開眼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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