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天已經黑了。
蘇念被塞到車裡後,這纔敢擡起頭,“夜慕寒,你能不能輕點,我的頭髮斷了!”
一道凌厲的眸光對上了她,脣角輕輕啓動,聲音不大,卻極具威脅性,“我現在全身是火,你敢炸毛,就地辦了你!”
“……”蘇念看了眼前面開車的司機,識趣地閉了嘴。
司機像是特別理解夜慕寒的脾氣,車子風馳電掣一般,在路上飛馳。
“這是去哪,我要回家!”蘇念小聲問。
“嗯,回家,馬上到!”夜慕寒一邊說着,握住了她的手。
蘇念努力了兩下,沒有抽出來,又不敢惹他,只好憑由他握着。
他的手大而有力,手心還有些潮溼。
蘇念感受着來自他的體溫,臉不由得也隨着熱了起來。
車子停下後,蘇念剛想推門下車,卻被夜慕寒攔腰抱了起來。
“喂,我又不是殘廢,自己會走的!”
“你信用不行,萬一跑了怎麼辦?”
夜慕寒不由分說地蘇念抱下了車,邁開大步向前走。
蘇念擡頭一看,這裡居然是慕雪山莊。
“誰讓帶我來這裡?我要回家!”
“沒錯,這裡是我們的家!”夜慕寒扛着她,走進煙雨長廊。
“你這個騙子,放我下來!”蘇念用拳頭捶打着夜慕寒的後背。
“你確定要下來?”夜慕寒忽然停住腳步。
“確定!”蘇念篤定地點頭。
夜慕寒隨即將她放在長廊側面的長椅上,還沒等她坐起來,立即欺身而上。
“你幹嘛?”蘇念揮舞着雙手抵擋他。
夜慕寒用一隻將兩隻小貓瓜子鉗制在頭頂,低下頭貼近她的臉,近得鼻尖就快碰在一起,“既然你喜歡,那就在這裡好了!”
一聽這話,李管家和周圍的幾個人連忙轉身,拔腿就跑,少爺要在這裡和少夫人上演活春gong,誰敢看?
這還了得,要是真這麼做了,蘇念非得找塊豆腐撞死不可。
“不要,夜慕寒,我求你了,快起來,我聽你的,不再鬧了!”
“這還差不多!”夜慕寒的脣角勾出滿意的笑意,起身將她從長椅上拉起來,又要抱她。
蘇念一擺手,“我自己走!”
躲在暗處的傭人們紛紛奔走相告,“少夫人回來了,還是像第一次那樣,被少爺扛進來的!”
“這下少爺應該不會像前段時間那樣,動不動就罵人了吧?”
“那是自然,別看少爺黑着臉,但心裡卻是高興的,我們就不用那麼提心吊膽了!”
“別聊了,趕緊準備伺候去!”
慕雪山莊的一切,和原來沒有任何區別。
夜慕寒將蘇念帶到臥室,“砰”地一下關上了房門,反身將人抵在門上。
“啊!你撞到我了!”蘇念捂着額頭,委屈地看向夜慕寒。
“跑?”深邃的墨眸裡射出危險的精光,喉嚨裡低吼道,“膽子還不小!誰給你的權利?”
這氣勢太有壓迫感,蘇念頓時感覺,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聲音也低了幾分。
“去巴黎學習服裝設計,是個難得的機會。”
“那爲什麼不跟我商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公?”
夜慕寒一臉委屈回憤怒,讓蘇念感覺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她癟着嘴咕噥道,“要是讓你知道,我還去得了嗎?”
“既然知道我不同意,那你還去?”夜慕寒擡高嗓音,兩道劍眉也擰成了一個結。
蘇念嘟着嘴,“夜家容不下我,與其留下來給你添堵,還不如去國外學點東西,說不定會修煉成設計大師呢!”
“想成名是吧?機會我給你!”夜慕寒隨手甩下西裝外套,然後刷刷刷,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個乾淨,只剩下一條貼身的白色內內。
“啊!你要幹什麼?”
蘇念嚇得驚呼,用手捂住了眼睛,但又不時地從指縫時偷看他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夜慕寒一把拿開她的手,“別裝了,想看就看!”
“你!”蘇唸的臉一紅,“你這人怎麼這樣?一言不合就……”
“就怎麼樣?”
夜慕寒來了興趣,滿眼戲謔地看着她的表情,她越是窘迫,他越是開心。
“明知故問!不跟你說了。”蘇念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夜慕寒點了下她的眉心,“你這個小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不入流的東西?”
她不入流?蘇念感覺,好沒有天理。
“我沒有!”她的辯解似乎還挺蒼白無力,連她自己都不信。
“過來!”夜慕寒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想成爲有名的設計師,首先把我服務好,五十萬年薪聘用你做我的私人設計師這事,應該沒忘吧?已經這麼久了,也沒見你爲我量過一次尺寸,現在開始吧!”
的確有這麼回事,蘇念張了張嘴,遲疑了一下,“總得有把尺吧?我去取。”
“不用!”夜慕寒一把將她撈回,“設計大師不用尺,因爲自己的手更精準,他們也不借用圖紙,而是直接在模特的身體上剪裁,來吧!”
蘇念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慕寒精裝完美的身型,“你做我的模特?”
夜慕寒好看的脣角微微上翹,“而且還是免費的。”
“做了有什麼好處?”蘇念擡眸望向夜慕寒。
“我會考慮原諒你。”夜慕寒挑了挑眉,又補充道,“如果不盡心的話……”你懂的。
蘇念想了想又問,“那你要是滿意了,是不是可以讓我回去?”
“原則問題不能談。”俊顏立即冷如霜雪。
好吧,蘇念也知道揹着夜慕寒去巴黎這件事不佔理,只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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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服裝設計師,蘇念清楚地記得自己每指手指以及手掌的長度,即便是在沒有尺子的情況下,也會估計出布料以及模特各個部位的尺寸。
她繞到夜慕寒的身後,展開手掌,在夜慕寒的後背,腰,大腿處丈量了尺碼,然後默記在心裡。
量好了後面,她又轉到前面,指尖從頸部,胸前,腰,一路向下。
俯下身去,忽然漲紅了臉,“你!”
大手猛地將她托起,丟在了牀上,人也立即壓下來,“撩了我這麼久,也該進行你腦袋裡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