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快坐下歇一歇吧。”程純純說道。
“不了,這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去洗洗,這一身的酒味,我真的是聞到就夠了!”龍漠凌說着便走離開了。
程純純看着在牀上酣睡的喬梓心,便走進廚房。
“純純,你怎麼回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喬梓心居然起來了,出現在廚房的門口。
“媽呀,你這是嚇人!”正在煮着醒酒湯的程純純拍着胸口說道。
“你快點去坐着,酒還沒醒呢!”程純純說道。
“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回來了?”喬梓心問道。
“不還是因爲你嗎,我怕你出事呀,就留下來照顧你!”程純純說道,她將煮好的醒酒湯端到她的面前。
“喝了!”
喬梓心來到程純純的身邊,“親愛的純純,感謝你對我的照顧,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哎呀,你就不要藉着酒勁給我戴高帽子了!”程純純說道。
“瞎說,你就是最好的,哪裡有高帽子了!”
程純純將喬梓心安坐好之後,由衷的問道:“梓心,你是不是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是有喜歡的人,而且還喜歡了很多年!”喬梓心紅着小臉說道。
“那他是怎麼一樣的人呢?”程純純試着問道。
喬梓心笑着道:“呵呵,怎麼樣的人呀,他很耐看,可以說很好看,也算是龍中之龍,很多人都很羨慕呢!”
聽到這裡程純純心中便有了答案。
“嘻嘻,我告訴你呀,我在美國有了這些成就,都是因爲他。”
“那這次回國你也是爲了他?”程純純又問道。
“那是當然,我之前是不確定,但是現在很確定,是爲了他!”喬梓說笑着說道。
“哦,我知道他是誰了!”程純純黯然的說道。
“你知道,純純我還沒有說呢,你怎麼不說呢?”喬梓心問道。
程純純將醒酒湯遞到他的面前,說道:“快點喝了,然後去睡覺!”
喬梓卻拒絕道:“我不喝,我要去睡覺!”
程純純傻傻的端着醒酒湯,看着喬梓心起身向臥室走去,她邊走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
喬梓心躺在牀上的那一剎那,咕噥道:“我都沒有說那個人是龍漠凌呢!”
門外的程純純看着喬梓心,默默無語,自己心中還是堅定地那個決定。
既然沒有挽回的餘地,何處在此糾纏,苦了誰,誤了誰,若是離開,可能境遇就會不一樣。
喬梓心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聽見外面的有電視機的響聲,她支持着走出臥室,看見程純純正在廚房裡忙活着。
“純純,你怎麼會在這裡?”喬梓心問道。
程純純將早餐端出來,說道:“大姐,你這個問題已經問了我一個晚上了,你是醉酒又不是失憶了,爲什麼不記得呢?”
“是哦,我怎麼就不記得呢!”喬梓心不好意思的問道。
“快點去洗漱一下出來吃飯吧!”程純純笑着說道。
等到喬梓心坐在餐桌上的時候,電視里正好放到了昨天的新聞,又是蕭騰。
喬梓心看着一旁的程純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純純,你不要生氣呀,這個我和師兄······”
“梓心,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解釋!”程純純打斷她說道。
“你都知道了?”喬梓心不解的問道。
“是呀,不說了,好好吃飯,不是還要上班嗎?”程純純說着便將一塊麪包遞給喬梓心。
喬梓心
看着如此淡定的程純純,也就沒有別的話說了。
兩人一起回到公司,喬梓心去了設計部,程純純一個人往上去,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蕭騰還沒有到。
程純純看了看辦公室的陳設,將自己辦公桌上的牌子給收了下來,從包裡掏出了一個信封,辭職信。
轉身,回眸,離去。
蕭騰上電梯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程純純也從另一個電梯上下來,兩個人就此錯過了。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蕭騰明顯聞到了程純純的味道,可放眼望去,辦公室裡沒有人。
程純純來到超級市場,買了很多食材,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從裡面出來,兩個手上分別拎着兩大袋子的食物。
辛辛苦苦的回到蕭騰的住處之後,程純純先開始了大掃除,雖說蕭騰的房子每個星期都是定時有人來打掃,但這次程純純是要自己動手。
乾的大汗漓淋之後,程純純便又轉戰到了廚房。
她昨晚家務的時候感到有些頭暈,可還是堅持了下來,到廚房將今天自己買的食材變成了一頓美味的佳餚。
不知怎麼的,她一聞到油煙的味道,有些難受,這不是她的風格,像她這種熱愛廚房的人是不會有這種現象的,她以爲是自己沒有休息好,便沒有在意。
龍漠凌來到公司的時候看見蕭騰又在埋頭工作,便調侃道:“阿騰,你最近是不是忙着工作都忘了純純了,我昨天送梓心回去的時候看見她在那邊!”
“嗯,我知道!”蕭騰淡定的回答道。
“她是專門回去照顧梓心?”龍漠凌又問道。
“我知道。”
龍漠凌說着說着便向程純純的辦公桌走去,當他看到程純純放在辦公桌上的信封時,立即拿起對蕭騰說道:“這個你也知道嗎?”
程純純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的時候,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她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便試着接聽,“你好,我是程純純!”
蕭騰這邊給程純純打電話卻依舊是沒有人接,他冷着臉對龍漠凌說道:“你打!”
龍漠凌見蕭騰這般模樣,便不敢怠慢,連忙掏出手機打了過去,過來一會兒,他攤了攤手,說道:“沒人接!”
“程純純,你到底想幹嘛!”蕭騰冷着眸子自言自語道。
龍漠凌瞬間覺得辦公室裡的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四十度。
研磨時光的咖啡館裡,程純純一推開門,便看見了坐在那裡的李延年。
程純純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禮貌的問道:“李董,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年過半百的李延年盯着程純純的臉好一會兒,才笑着說道:“純純是吧,我沒有什麼大事情,就是想和你確認一些事情。”
程純純一愣,沒有想到李延年會這麼親切的稱呼自己。
“李董您客氣了,有事您說!”程純純笑着道。
“純純,之前我和你提過你和我一個故人很相像。”李延年說道。
“是的,我記得您不止一次問過。”程純純說道。
“前幾天我無意間收到了一封信,是關於我的故人。”李延年說道,“這麼說吧,這位故人不是別人,她是我以前的妻子,她在去年去世了,留下了一封書信,本來是留給別人的信,不知道爲什麼輾轉反側到了我的手上,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
“額······李董,您說的這些和我有關係嗎?”程純純不解的問道。
李延年鄭重其事的又說道:“這樣說吧,我是想把這封信物歸原主。”說着他便從懷中掏出了一箇舊了的信封遞到了程純純的面前。
程純純有些詫異的看着李延年,“李董,您這是什麼意思?”
李延年的手還沒有收回去,程純純見狀,便將那封信接住了。
“李董,我現在可以拆開看看嗎?”程純純問道。
李延年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程純純打開信封,裡面的字跡赫然紙上,是媽媽的字跡,娟秀的小楷,她最喜歡了。
親愛的純純,我的女兒,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已經去了天堂,請不要難過,不要傷心,人的一生終究是要有一個完結的盡頭,只是媽媽的人生旅途縮短了。
如果要說媽媽這一生有沒有遺憾的時候,那便是沒有看着你成家,沒有看到你的孩子。
聽媽媽一句勸,不要陷入到那所謂的愛情之中,找一個能給你安穩幸福的人嫁了,好好的生活。
媽媽知道你是不甘於生活平庸的孩子,不經歷一番難忘的感情是不會回頭的,這一點我不能否認,在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也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纔有了你。
小時候你經常纏着我要爸爸,我總會對你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純純長大了之後就會見到他,可以回到爸爸的身邊。媽媽不能再照顧你,那麼就讓你的爸爸來接替這份責任。
你見到爸爸的時候不要埋怨,他沒有拋棄過你,只是他從來不知道你的存在,要不是當年發生的事情,我們也許是幸福的一家人。
記住,純純,去南山路,你的爸爸就在那最大的房子裡,他的名字很好聽,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
這封信不是很長,可程純純卻看傻了眼,因爲她看到了在信的結尾處,寫着是李延年的名字。
她仔細的看了看這封信,紙張有些舊,是以前的沒錯,字跡也是她所熟悉的媽媽寫的,可她不敢相信的是,對面坐着的這個人居然和自己有關。
“那個李董,這是不是搞錯了?”程純純試着問道。
眼前的李延年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有錯,這封信的主人我是再熟悉不過了!”
“那您的意思就是我是您的女兒,這真的是無稽之談!”程純純爭辯着說道。
“純純,你已經看過了信裡面的內容,我剛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只是你長得太像你媽媽了,我是糾結了很久纔過來找你!”李延年說道。
程純純聽到他這麼說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說道:“李董,我知道你一定是調查出來我和蕭騰的關係,也知道我幫助過蕭騰拿掉了你的案子,所以你要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們?”
李延年搖了搖頭說道:“不,純純,你說的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是想來確定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咱倆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程純純這時候氣上衝胸,心中有種憋悶的感覺,她朝着李延年揮了揮手,說道:“不用,我沒有爸爸,媽媽說過了,我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我現在都成年了,不需要爸爸!”
她說着便要走,可誰知眼前一黑,便昏倒了,之後的事情她便不知道了。
躺在病牀上的程純純意識不是十分的清楚,只是混亂中聽到有人說道抽血化驗的聲音。
好像很久都沒有睡覺了,可是這一覺睡得不是特別的安穩,夢中程純純見到了很久都沒有出現的媽媽,還有蕭騰轉身離去的背影,當看到蕭騰孤身一人處在冰冷的海水之中的時候,程純純便猛然驚醒了。
她意識有些清醒的時候,看到周圍都是一片白,護士進來的時候,驚訝道:“你醒啦!睡得時間可夠長,有了寶寶也不知道多補充些睡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