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說話讓冬月心裡也舒服了很多,如果他們兩個人都是那種胡攪蠻纏的,那根本就是沒有辦法相處,這樣,以後看來還是有希望的。
“沒事,以後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得那麼難看都也沒辦法相處了。你放下吧,我們兩個都沒有往心裡去,這不是沒找到管家,然後碰見了一個人,我們也沒問人家叫什麼。看起來,像是一個將軍,他幫着我們,才找到了管家。”冬月對鶯兒說着,其實感覺這裡的人也都還行吧。
鶯兒從來都是這樣,不好與人爭鬥,凡事以和爲貴。畢竟大家都是奴婢,也都不容易,惺惺相惜唄。然而春桃卻跟自己看法不同。不喜歡什麼,哪裡不舒服,就要表達出來,通常話也比較多。這大概也跟成長的有關吧。
“噢噢,原來是這樣,我還怕你們找不到呢,那要不,我跟你們一塊收拾,之後,也好早點過去?”春桃開口問冬月,說着話,就準備幫忙了。鶯兒從小就實在,都也不會跟別人似得,弄什麼也不過都也是說說做做樣子罷了。
小荷送走了小李子,回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本來想看看這人到底多能裝,還給自己收拾?呵!
然而冬月急忙攔住人家,開口說道:“不用了,還幫什麼忙啊,這點活,我們很快就搞定了。你先過去伺候娘娘吧,跟娘娘說一下,我們兩個很快就過去了。”
其實鶯兒心裡想的是,大不了在這裡收拾着回去以後跟娘娘說唄,想來,娘娘也是不會因爲這個而責怪的。然而冬月倒也不讓,後來,鶯兒也就沒有在互相退讓,想着以後都也在一塊了,也沒有必要來那一套假惺惺的客套話。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讓了,咱們以後也就一家人了,不來那一套客氣話。以後,也都互相照顧着點,我也是說回來拿東西才偷偷溜回來看看你們的。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收拾好了也快點回來。”鶯兒說着,中間停頓了一下,畢竟今天都才見面,也都不是很熟。自然而然的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好好好,那你快去吧,我們就收拾了,不去送你了。”冬月笑了一下,覺得鶯兒這個人還是挺和氣的,也挺好相處的,以後,也不至於比皇宮過得還要悽慘。而且,今天誤打誤撞的去哪裡拿來的東西也都特別的好,比在皇宮用的可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
鶯兒笑了一下,回了一聲,送什麼啊,不用這個客氣。衝着招了招手,便就匆匆離開了。
小荷剛剛忍住一句話都沒有說,也可真是難爲小荷了,儘管鶯兒這個樣子,小荷對鶯兒的印象,卻也還不是很好,但是相對來說要比春桃好上太多了。
“冬月,你說她們兩個人到底是歡迎咱們呢,還是不歡迎呢?她們會不會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要把咱們給逼走呢。也可能是方面一套,背後卻又另一套啊。”小荷開口說着,心中的顧慮確實很多。
其實小荷有這種想法也不算奇怪,畢竟在宮裡待久了,什麼樣的任沒有見過,什麼手段沒有聽過。如果不是看在冬月和寧茜茜的面子上,小荷還真的想要好好整治整治那個春桃呢。
“哎呀你別想了成不成,累不累啊,快點收拾吧,娘娘還等着我們呢。”冬月說着話,已經打來了一盆水,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了。
聽前半句話,小荷還滿不服氣的樣子準備反駁呢,張口欲言的樣子只是淡淡的吐露出兩個字。好吧?
鶯兒回去的時候,正好撞上冷雲兒,任由冷雲兒極力的掩飾,擦乾淚水,讓自己變得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了纔出來,卻也被眼尖的鶯兒一眼看出來了。
冷雲兒剛想笑着打招呼,卻被上前的鶯兒,緊緊的盯着,沒心沒肺的說道:“冷姑娘,你剛纔哭了麼?怎麼了?”
表面很淡定,內心很操蛋,一萬隻曹尼瑪從天上飛過,所有的人,誰不知道冷雲兒喜歡莫安邦,現在人家兩個好的跟什麼似得。太子妃也到了人家頭上,再就沒有冷雲兒什麼事了,她能高興的起來麼?
還問哭過了?在問之前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有多麼的白癡麼!
“沒有沒有,剛剛揉了揉眼而已,瞧你說的,還哭了,今天這麼好的日子,我哭什麼啊,不是應該好好高興一把麼?”冷雲兒急忙的否定,慌亂的掩飾,怕被看出來一點端倪。
然而鶯兒這個時候卻十分沒心沒肺的說道:“是應該好好高興高興,我們快回去慶祝吧。”
真是神一般的補刀,似乎能夠聽見冷雲兒嘩嘩的在噴血似得聲音。那句話說的果然沒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冷雲兒深深地呼吸兩口氣,轉過身,跟着走進了屋子。寧茜茜高興,怕是真的高興。然而自己,只能說跟寧茜茜相處的久了,就連演技也上升了。
“娘娘,我們回來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跟春桃去端菜吧,娘娘想吃什麼啊?”鶯兒開口說着,問寧茜茜。
“我怎麼樣都可以,問冷雲兒吧,看她吃什麼。對了,那兩個這麼大會了,怎麼還不過來呢?”寧茜茜不禁有些納悶了,光收拾個屋子,這會應該也收拾好了吧。
被問起時,春桃明顯的有些心虛似得,也就只是鶯兒急忙的轉動大腦,結結巴巴的開口:“應,應該快來了吧,今天這麼好的事情,要不要叫上來太子呢?”
還好聰明,還好機智,還好沒有給春桃說漏了,不然肯定恨死自己了。然而這句話說出冷雲兒的表情卻有些不自然了。心,猛烈的跳動了兩下。
“那個,我們這一羣女人他一個大男人過來幹什麼。你們先去看看都有什麼吧,待會再說吧。”寧茜茜其實不大願意讓莫安邦來的,因爲就算所有人都沒有說,寧茜茜也感覺到了冷雲兒不同於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