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璃慢慢地餵了南囂塵將一大碗飯吃了下去,心中得意地想道,陸清華你個老不死的,敢餓我的塵塵,哼哼,這筆帳也記在你頭上!
次日一早,蘇瑾璃便又偷偷潛進南府,怕陸清華真因爲發現南囂塵吃了飯再懲罰於他。懶
所幸的是陸清華並不知道。
從南府出來後,她拖着沉重的腳步,邊走邊思考一個問題,轉眼便到了一個地方,蘇瑾璃擡頭一看,“宗人府”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煜煜生光。
原來她想來的地方竟是這裡。
蘇瑾璃走到宗人府大牢旁,立刻有兩個侍衛攔住了她,“宗人府大牢,閒人勿進!你個小姑娘家的,到哪玩不好來這裡,快回快回!”
蘇瑾璃立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想進去看一下我的妹妹,只看一下就出來。”說着,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放在兩人手中。
兩個侍衛對望了一眼,所謂有錢好辦事,再加上兩人看蘇瑾璃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眼一眨就帶她進去了,直帶到夏紫柔牢前。
夏紫柔已經瘋了啊,哪裡還認得蘇瑾璃,出乎蘇瑾璃意外的是,夏紫柔見到她就尖叫起來,“鬼啊,鬼啊!”然後抱着肩瑟縮到拐角。
蘇瑾璃隔着鐵柵欄望着她,一雙鳳眸凜厲着冷光,上官靈有裝瘋之事,夏紫柔不知可有?
身後有侍衛緊緊盯着,蘇瑾璃緩聲衝夏紫柔叫道:“妹妹,過來啊,姐姐來看你了。”蟲
她慢慢移到鐵門旁,離夏紫柔較近,後背遮住了侍衛的視現,右手從袖裡掏出一枚鐵釘,這還是上次韓王的人留在她衣上的,蘇瑾璃拿在兩指之間,讓夏紫柔看得清楚,眸光一凜,便擲向她,這一動作,很細微,瘋子是看不到的。
夏紫柔果然沒有動,只是害怕地看着她,那枚鐵釘直插入她散亂的頭髮,無聲落地。
蘇瑾璃嘆口氣,夏紫柔,想必是真瘋了,轉身出了牢。
走了幾步路她看到駱記酒樓的招牌,直接走進去要了一間上房,上得二樓,看到天字號房,她嫣然一笑,猶記得在這裡第一次遇見韓王,兩人交手將房裡傢俱打得是七零八落,韓王定是還賠了錢。
她抿脣一笑進房,隨手拿了錠碎銀給小二,低語了幾句。
房裡採光甚好,蘇瑾璃將窗簾半拉,拿起桌上的壺炊燒了一壺開水,在兩個茶盞裡放上乾淨的茶葉,以沸水衝開,她的時間算得很準,剛好將兩杯茶的杯蓋合上,放在茶几兩邊時,門便敲響了。
“蘇氏,你有什麼話要說?”
陸清華身着青色長袍,面色冰冷,擋住了房外的陽光,開門見山地問道。
蘇瑾璃笑了一笑,說道:“裡面坐,我剛沏好茶,請你來,自然有事跟你協商。”
陸清華見她臉色淡然,寵辱不驚,心下疑慮,終是邁步進來,坐在椅上,“說,不用跟我繞彎子,茶也不必喝了。”他一面說話一面打量蘇瑾璃,她穿着淡紅色的衫裙,年紀本小,可渾身上下透露着不服輸的勁兒。
這個女人,他真看不出來哪點比他家蝶兒好!
蝶兒生來也是個美人,除了任性了點,但她對南囂塵的愛意可是一點不少,他做父親的看在眼裡。
蘇瑾璃淡淡勾起脣道:“我知道你爲什麼要阻止我與塵成婚,是爲了你自己女兒,可你也看到了,南囂塵根本不愛她,他愛的是我,我也愛他。”
“我來這,不是來聽你們有多恩愛的。”陸清華扳着一張臉道,“塵兒是我養到大,對他我比你清楚,他只是一時被你迷去了心智,時間一長,他自然知道,能陪在他身邊的,蝶兒才最合適,他們師兄妹一同長大,要好萬分,知根又知底!”
蘇瑾璃笑道:“我不是來秀恩愛的,你不是想嫁夏紫柔嗎?”
“怎麼?”陸清華一怔,擰着眉頭看她,“你什麼意思?”
蘇瑾璃輕揭茶杯,磕着水面上的浮葉,低眼道:“我可以幫你救出她,三天之內。”
“條件?”
“當然是我跟南囂塵的事,難道還有別的?”蘇瑾璃反問。
陸清華哈哈笑了兩聲,“原來你找老夫是爲了這事!我是想救柔兒,可是我不需要你!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什麼時候還要來跟你這小姑娘做交易,真是好笑!”
蘇瑾璃心下有怒意,面上不動聲色,去你個死老頭,姑娘我兩世的年齡加起來說不定還比你大!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
陸清華劍眉揚起,問道:“蘇氏,毀人婚姻纔是這世上最惡毒之事,我也希望你主動離開塵兒,否則到時候撕破臉皮可就不好看了!”
“我們早就撕破臉皮了。”蘇瑾璃譏諷道。
“好,就衝你這句話!”陸清華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蘇瑾璃眼尖,認得那是南記的銀票,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要……
果然就聽陸清華說,“蘇氏,這是十萬兩的銀票,你拿着,我知道你想嫁給塵兒只是爲了南家厚實的家底,你一個被休棄的女人也不容易,十萬兩,夠你大手大腳過一輩子了,只要你離開南囂塵!”
蘇瑾璃紅脣綻起,笑得十分燦爛,前一刻她真無語了半天。
沒想到這陸清華竟然會用這種方法來逼她離開,看來人性無論古今都是相同的啊,還以爲她貪圖南家的錢?
陸清華將銀票放在桌上,起身正色道:“如果你是真愛塵兒,就要爲他的將來着想,你一個身世婚姻複雜的女人,勢必會影響到塵兒,這銀票你還是識相點收下吧,免得到時雞飛蛋打什麼也拿不到。”
(加更,說四千,但鹿卡到現在只能寫兩千。。接下來一段日子鹿的更新會安排好,因爲正文快結局了,激動有木有?月底結局,也可能更早或晚點。春節不斷更,正月前幾天可能會減字。好吧,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