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回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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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閒話,也不必提,內中單表一個少年人物。這少年也未詳其爲何省何府人氏,亦不詳其姓名。到了上海,居住了十餘年。從前也跟着一班浮蕩子弟,逐隊嬉遊。過了十餘年之後,少年的漸漸變做中年了,閱歷也多了;並且他在那嬉遊隊中,很很的遇過幾次陰險奸惡的謀害,幾乎把性命都送斷了。他方纔悟到上海不是好地方,嬉遊不是正事業,一朝改了前非,迴避從前那些交遊,惟恐不迭,一心要離了上海,別尋安身之處。只是一時沒有機會,只得閉門韜晦,自家起了一個別號,叫做“死裡逃生”,以志自家的悼痛。一日,這死裡逃生在家裡坐得悶了,想往外散步消遣,又恐怕在熱鬧地方,遇見那徵逐朋友。思量不如往城裡去逛逛,倒還清淨些。遂信步走到邑廟豫園,遊玩一番,然後出城。正走到甕城時,忽見一個漢子,衣衫襤褸,氣宇軒昂,站在那裡,手中拿着一本冊子,冊子上插着一枝標,圍了多少人在旁邊觀看。那漢子雖是昂然拿着冊子站着,卻是不發一言。死裡逃生分開衆人,走上一步,向漢子問道:“這本書是賣的麼?可容借我一看?”那漢子道:“這書要賣也可以,要不賣也可以。”死裡逃生道:“此話怎講?”漢子道:“要賣便要賣一萬兩銀子!”死裡逃生道:“不賣呢?”那漢子道:“遇了知音的,就一文不要,雙手奉送與他!”死裡逃生聽了,覺得詫異,說道:“究竟是甚麼書,可容一看?”那漢子道:“這書比那《太上感應篇》《文昌陰騭文》《觀音菩薩救苦經》,還好得多呢!”說着,遞書過來。死裡逃生接過來看時,只見書面上粘着一個窄窄的籤條兒,上面寫着“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翻開第一頁看時,卻是一個手抄的本子,篇首署着“九死一生筆記”六個字。不覺心中動了一動,想道:“我的別號,已是過於奇怪,不過有所感觸,藉此自表;不料還有人用這個名字,我與他可謂不謀而合了。”想罷,看了幾條,又胡亂翻過兩頁,不覺心中有所感動,顏色變了一變。那漢子看見,便拱手道:“先生看了必有所領會,一定是個知音。這本書是我一個知己朋友做的。他如今有事到別處去了,臨行時親手將這本書託我,叫我代覓一個知音的人,付託與他,請他傳揚出去。我看先生看了兩頁,臉上便現了感動的顏色,一定是我這敝友的知音。我就把這本書奉送,請先生設法代他傳揚出去,比着世上那印送善書的功德還大呢!”說罷,深深一揖,揚長而去。一時圍看的人,都一鬨而散了。

死裡逃生深爲詫異,惘惘的袖了這本冊子,回到家中,打開了從頭至尾細細看去。只見裡面所敘的事,千奇百怪,看得又驚又怕。看得他身上冷一陣,熱一陣。冷時便渾身發抖,熱時便汗流浹背;不住的面紅耳赤,意往神馳,身上不知怎樣纔好。掩了冊子,慢慢的想其中滋味。從前我只道上海的地方不好,據此看來,竟是天地雖寬,幾無容足之地了。但不知道九死一生是何等樣人,可惜未曾向那漢子問個明白;否則也好去結識結識他,同他做個朋友,朝夕談談,還不知要長多少見識呢。

思前想後,不覺又感觸起來,不知此茫茫大地,何處方可容身,一陣的心如死灰,便生了個謝絕人世的念頭。只是這本冊子,受了那漢子之託,要代他傳播,當要想個法子,不負所托纔好。縱使我自己辦不到,也要轉託別人,方是個道理。眼見得上海所交的一班朋友,是沒有可靠的了;自家要代他付印,卻又無力。想來想去,忽然想着橫濱《新小說》,銷流極廣,何不將這冊子寄到新小說社,請他另闢一門,附刊上去,豈不是代他傳播了麼?想定了主意,就將這冊子的記載,改做了小說體裁,剖作若干回,加了些評語,寫一封信,另外將冊子封好,寫着“寄日本橫濱市山下町百六十番新小說社”。走到虹口蓬路日本郵便局,買了郵稅票粘上,交代明白,翻身就走。一直走到深山窮谷之中,絕無人煙之地,與木石居,與鹿豕游去了——

一鳴掃描,雪兒校對

第038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高坐盲人第026回 幹嫂子色笑代承歡 老捕役潛身拿臬使第050回 溯本源賭徒充騙子 走長江舅氏召夫人第019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1場惡氣第083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071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084回 接木移花丫環充小姐 弄巧成拙牯嶺屬他人第071回 周太史出都逃婦難 焦侍郎入粵走官場第081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054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第044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089回 舌劍脣槍難回節烈 忿深怨絕頓改堅貞第086回 旌孝子瞞天撒大謊 洞世故透底論人情第095回 苟觀察就醫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第043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彩稱觴第012回 查私貨關員被累 行酒令席上生風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樑頂糞恩愛割夫妻第073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爲祖孫第054回 告冒餉把弟賣把兄 戕委員乃侄陷乃叔第041回 破資財窮形極相 感知己瀝膽披肝第024回 臧獲私逃釀出3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8面威風第065回 1盛1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第0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第035回 聲罪惡當面絕交 聆怪論笑腸幾斷第019回 具酒食博來滿座歡聲 變田產惹出1場惡氣第053回 變幻離奇治家無術 誤交朋友失路堪憐第018回 恣瘋狂家庭現怪狀 避險惡母子議離鄉第059回 乾兒子貪得被拐出洋 戈什哈神通能撤人任第102回 溫月江義讓夫人 裘致祿孽遺婦子第005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0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092回 謀保全擬參僚屬 巧運動趕出冤家第004回 吳繼之正言規好友 苟觀察致敬送嘉賓第0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第024回 臧獲私逃釀出3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8面威風第085回 戀花叢公子扶喪 定藥方醫生論病第027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小的交運第097回 孝堂上伺候竟奔忙 親族中冒名巧頂替第044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067回 論鬼蜮挑燈談宦海 冒風濤航海走天津第029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員造私貨第023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029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員造私貨第033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人出火坑第038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高坐盲人第081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029回 送出洋強盜讀西書 賣輪船局員造私貨第103回 親嘗湯藥媚倒老爺 婢學夫人難爲媳婦第046回 翻舊案借券作酬勞 告賣缺縣丞難總督第060回 談官況令尹棄官 亂著書遺名被罵第094回 圖恢復冒當河工差 巧逢迎壟斷銀元局第017回 整歸裝遊子走長途 抵家門慈親喜無恙第030回 試開車保民船下水 誤紀年製造局編書第064回 無意功名官照何妨是假縱非因果惡人到底成空第044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027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小的交運第033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人出火坑第051回 喜孜孜限期營簉室 亂烘烘連夜出吳淞第033回 假風雅當筵呈醜態 真義俠拯人出火坑第066回 妙轉圜行賄買蜚言 猜啞謎當筵宣謔語第081回 真愚昧慘陷官刑 假聰明貽譏外族第034回 蓬蓽中喜逢賢女子 市井上結識老書生第100回 巧機緣1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第069回 責孝道家庭變態 權寄宿野店行沽第052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第076回 急功名愚人受騙 遭薄倖淑女蒙冤第037回 說大話謬引同宗 寫佳畫偏留笑柄第043回 試鄉科文闈放榜 上母壽戲彩稱觴第083回 誤聯婚家庭鬧竟見 施詭計幕客逞機謀第010回 老伯母強作周旋話 惡洋奴欺凌同族人第052回 酸風醋浪拆散鴛鴦 半夜三更幾疑鬼魅第090回 差池臭味郎舅成仇 巴結功深葭莩複合第016回 觀演水雷書生論戰事 接來電信遊子忽心驚第011回 紗窗外潛身窺賊跡 房門前瞥眼睹奇形第027回 管神機營王爺撤差 升鎮國公小的交運第015回 論善士微言議賑捐 見招貼書生談會黨第023回 老伯母遺言囑兼祧 師兄弟挑燈談換帖第005回 珠寶店巨金騙去 州縣官實價開來第024回 臧獲私逃釀出3條性命 翰林伸手裝成8面威風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099回 老叔祖娓娓講官箴 少大人殷殷求僕從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093回 調度才高撫臺運泥土 被參冤抑觀察走津門第078回 巧矇蔽到處有機謀 報恩施沿街誇顯耀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038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高坐盲人第100回 巧機緣1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第101回 王醫生淋漓談父子 樑頂糞恩愛割夫妻第073回 書院課文不成師弟 家庭變起難爲祖孫第100回 巧機緣1旦得功名 亂巴結幾番成笑話第075回 巧遮飾贄見運機心 先預防嫖界開新面第007回 代謀差營兵受殊禮 吃倒帳錢儈大遭殃第104回 良夫人毒打親家母 承舅爺巧賺朱博如第038回 畫士攘詩一何老臉 官場問案高坐盲人第042回 露關節同考裝瘋 入文闈童生射獵第062回 大驚小怪何來強盜潛蹤上張下羅也算商人團體第065回 1盛1衰世情商冷暖 忽從忽違辯語出溫柔第044回 苟觀察被捉歸公館 吳令尹奉委署江都第032回 輕性命天倫遭慘變 豁眼界北里試嬉遊第040回 披畫圖即席題詞 發電信促歸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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