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憐沒說話,但是心裡也是認同這一點的。
總歸今天是餘戀的忌日,要收拾餘念也不能當衆給她難堪。
“站那麼遠幹什麼?”
慕清讓眯着眼眸,待餘念走近,看見她那雙手被搓的發紅。
“洗乾淨了?”
薄脣咬着煙,慕清讓握住餘唸的手,冰冷的指尖,可見剛纔一直泡在冷水裡面。
想起上次他折斷自己手腕時,也是這樣細細撫摸她的手指,恐懼的念頭從心底裡升起,餘念絕望得閉上了眼。
但遲遲沒有等到意料中的痛楚。
餘念睜開眼,疑惑得問他,“你不折嗎?”
慕清讓薄脣勾起輕笑的弧度,手上用力,餘念直接跌坐到了慕清讓懷裡面,被他抱在腿上。
耳邊,是他炙熱的呼吸,熨帖着她的耳膜。
“我比較喜歡折你的腰,在牀上。”
語氣曖昧又邪氣。
這個人最喜歡折她的腰,折騰出各種姿勢。
餘念身體竟然跟着顫慄了一下。
這個反應令人羞恥。
餘念閃身到一邊去。爲了掩飾她的驚慌,餘念擡手捏住他脣上叼着的煙,轉手就它狠狠摁滅在菸灰缸裡。
“難聞。”
餘念皺了皺鼻子,“我姐姐不喜歡男人抽菸。”
剛纔餘唸的手指明顯碰到了慕清讓的脣,他卻沒有任何反應。蘇意憐看到這一幕,一顆心頓時往下沉。昨天晚上她不過是伸手碰了慕清讓的襯衣釦子,他就發了好大的火,用鄙夷又刻薄的眼神看着她,蘇意憐爲了平息他的怒火,自己跪了一個晚上。
可是餘念用她那雙髒手去碰他的脣,他都沒有反應。
慕清讓對餘唸的寬容程度,已經超出蘇意憐的想象。
爲什麼?
明明餘念那麼髒!
外界那些傳言他聽不見,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餘念都承認了,他也不在意……
慕清讓起身,朝着蘇意憐走過去。
“慕太太的身份,我可以給你,也可以給別的女人。”
蘇意憐唰一下睜大了眼睛,雙脣顫抖,“清讓……:
“第一名媛?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半點淑女的樣子?嗯?”
最後一個嗯,從他鼻腔裡面冷冷發出來。
“我只是,不想你被人矇騙。”蘇意憐嬌弱得爲自己爭辯,“你難道不相信我嗎?你可以自己去查,你一查就知道了。”
餘念抱手站在不遠處看着一切。爲小姨的智商感到捉急。這樣的女人,爲什麼會成爲慕清讓的未婚妻?
蘇意憐似乎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
慕清讓這樣自負的個性,蘇意憐當衆這麼做無異於是在打他的臉。
就像餘念一直知道蘇意憐身體可能有問題正在偷偷摸摸的治病,但她也不會跑到慕清讓的面前去說這些事兒。只會惹得慕清讓不快。
慕請讓不喜歡女人在他面前賣弄心機和手段。
慕清讓朝着餘念招手,餘念走到他的身邊,正要問什麼事情,慕清讓已經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來。
蘇意憐和她閨蜜都不敢置信得瞪大眼睛。
感覺到他對自己做了什麼,餘念忍不住掙扎。她沒有興趣被慕讓拿來充當教訓蘇意憐的棋子。
慕清讓意猶未盡得鬆開她,望向蘇意憐,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警告道:“我喜歡寵誰。輪不上你插手我的事情。明白?”
蘇意憐慘白着臉點頭。
“那就把一品整個大廳收拾乾淨,算是你們砸了我這桌子菜的賠償。”
蘇意憐閨蜜立刻叫屈,“我們賠錢就是了!”又不是沒錢!
“賠錢?”慕清讓似笑非笑得望着她,笑意未達眼底,“你自己有賺過一分錢?”
蘇意憐閨蜜張了張嘴,反駁不出一句話。可是整個一品這麼大,碗碟又髒又油,她在家裡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哀求的眼神望向身邊的蘇意憐。
蘇意憐卻是別過臉去,不想和她說話,怎麼看上去好像還有種怨恨她的意思?
蘇意憐閨蜜絕望了。
“你讓那樣的大小姐刷碗打掃衛生?不怕她把一品給拆了?”走出餐廳,餘念忍着笑出聲,“先不說那些油膩膩的碗,光是杯子就有好幾種,水晶杯,高腳杯,白酒杯。洗完之後還要一個個擦拭,不能有一點兒水痕。”
慕清讓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餘念。她嘴角上還掛着幸災樂禍的笑,這個樣子倒是像一隻小狐狸,她不會是那種聖母爲別人求情的人。
餘念被他看得心中警鈴大作。
下一秒,餘念就被摁進了等候在路邊的車裡。
慕清讓將她牢牢壓制在寬敞的車後座上,“說實話!你到底還做了哪些工作?”
餘念這纔回過神剛纔自己不小心把餐廳服務生的工作說的太仔細,暴露了在餐廳打過工的經歷。
見餘念不說話,慕清讓張嘴咬在餘唸的精緻的鎖骨上,他是想狠狠咬上一口,但觸碰到細嫩滑膩的肌膚時,力道放輕,像咬,更似親吻。
餘念目光幽幽地望着車頂,她做過很多工作,都是爲了賺錢養活孩子。
那些過往成就了現在的她。至少單獨對上蘇意憐的時候,餘念肯定不會輸給她。
“老提以前做什麼?以前,我還叫你一聲姐夫呢。”
餘念嬌笑着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這個特殊的日子提到特殊的人,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慕清讓從餘念身上起身。
“回家。”
他對司機吩咐。
餘念皺眉,“我在前面那個路口下車就可以了。”
司機只聽從慕清讓的命令,而他閉目養神中。
一踏進錦官閣,餘念就被慕清讓拉到了臥室。
門都來不及帶上,餘念就被重重拋在了牀上。男人精壯的身子覆上來,把她牢牢釘死在牀上。
餘念喘着氣,不解得看着慕清讓,“今天你也不能消停一點嗎?”
“爲什麼不來找我?”
他眼眸深深得看着她。
明明過的這樣辛苦,爲什麼不來找他?
如果他來找她,他肯定不會薄待了她,看看蘇家如今還還好好的存在,便知道慕清讓對有關餘戀的一切有多厚待。
可是我懷了你的孩子,我從你身上偷走了一個寶貝,我怎麼敢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