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撿起節操擦乾淨以後繼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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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白色頭髮的間桐櫻在某些方面的戰鬥力略微有些提升,但是相比起遠阪凜而言,還是差了不少。但是這位間桐櫻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唬住的無知少女,整理一下精神,便又奮勇再戰。
“果然呢,姐姐,你想要讓我放棄哥哥已經想瘋了吧,連這樣拙劣的藉口也能想得出來,也真是難爲你這樣瞎編了,但是很可惜,我已經和哥哥……抱過了呢,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還是早早就放棄吧。”
讓間桐櫻頗感欣慰的是,遠阪凜的表情似乎也是變了數變,但是很快,女魔術師的神情就穩定了下來,她不屑地蔑視着自己的妹妹。
“應該說你太天真還是怎樣,以爲單純依靠身體就可以讓魔術師負擔起責任來嗎?真是可笑的想法。吶,櫻,你給我聽好了,真正的‘愛情’,可不是你這種扭曲的情感,應當是兩人相互欣賞,相互投契,相互吸引的過程,如同你這樣一廂情願地‘獻身’,而後又一廂情願地以爲這是所謂的‘愛情’,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似乎,這話也觸到了間桐櫻的痛處,憤怒的情緒像是突然便產生出來,尖銳的利矛從她的身體上激突而出,接連不斷地三支,分別從三個方向襲擊者眼前的目標,分明是要置後者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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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家裡那個老人的絕對服從與畏懼,連續十多年來的殘酷虐待與折磨,已經讓間桐櫻對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老人,有了很深刻的瞭解。
那是不可戰勝的邪魔外道。
尤其是當老人把長久的計謀告知於她的時候,原先還對老人的安排頗爲感激的間桐櫻,更是深刻地認識到了這樣一點。
倘若不是本身能夠與刻印蟲對抗的強硬意志,間桐櫻這個存在,應當早早地就被那股惡念給吞噬了纔對。起初間桐髒硯所欣慰的良才美質,到這個時候竟然會產生截然相反的效果,真是讓人感嘆命運的神奇。
如果哥哥真的死了,老人一定會大搖大擺地用哥哥的身體站出來。
而一旦沒有親眼見到,她就堅定而固執地認爲,間桐慎二不會有事,他的靈魂,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地爲間桐髒硯所侵吞。
這樣近乎於執念的想法,的確讓間桐髒硯非常惱火,但換言之,一旦成功地侵蝕到間桐慎二所有的身體,並且徹底擊毀櫻的精神當中那僅餘的一線希望,所能夠起到的完美的“黑化”效果,想必會更加讓人欣喜。
正是有着這方面的考慮,老人方纔沒有當即大怒。
另外,櫻雖然已經吸收了兩個英靈,但是從具現化聖盃的角度上來看,還有些不足,如果直接將櫻就地殺死,恐怕體內不完全的聖盃碎片,會因爲合適的保護**的破壞而崩毀掉,這也是髒硯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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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之間的爭鬥,仍在繼續。
其實有些事情場中的兩人雖然並未說明,但各自心中卻是心照不宣的。
遠阪凜既然如此大張旗鼓地在以“情敵”的姿態訓斥間桐櫻,卻並非是以“盟友”的身份前來報仇,這本身就是很讓人覺得突兀的一件事情。
而間桐櫻,自然也是明確地認識到了遠阪凜話語中隱含的事實。
那就是:間桐慎二還活着。
僅僅是活着而已。
又或者更明確地說,僅僅是由血肉組成的軀體還活着而已。
面對這樣的事實,究竟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絕望?
就連間桐櫻自己,也沒有辦法說清楚。
不過,不管她本身是怎樣想的,由一時惱怒而發展成的姐妹相爭,卻並非三言兩語能夠結束。
遠阪凜似乎已經找到了剋制間桐櫻那奇詭的“影之魔術”的方法,在她的身畔懸掛着一顆亮閃閃的夜明珠,經過咒文加持過後,原先迅疾無比的攻擊,以及本身能夠造成巨大威壓的惡念,都像是受到了什麼阻礙一樣,難以靠近遠阪凜一點半點。
“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能夠尋到解決的方法嗎?”
遠阪凜嘴上嘲諷着,手中的魔彈卻並未停止,步伐和手指的叩動形成了完美的組合,失去了在精神方面的攻擊效果以後,從間桐櫻的背後浮現的尖銳的矛,對遠阪凜而言不過是“稍微棘手一點的武器”,卻絕非“完全不可能擊敗的敵人”那種等級了。
“這是我在勘察過因爲你造成而大量傷亡之後,從言峰綺禮那裡拿到的工具,你在間桐家學到的,看來僅僅是皮毛等級的‘威壓’而已,這種精神方面的驅散和淨化,像他那樣的神父可是再拿手不過。”
說着,遠阪凜還毫無憐憫心地搖着手指。
“看來你只有這麼一點點能夠偷襲的伎倆罷了,如此登不上臺面的陰暗,果真是間桐家培育出來的屬性。”
與之相對的,間桐櫻卻顯得越來越焦躁。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明明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卻仍舊無法戰勝姐姐。
突然地,先前曾經出現過的迷之聲音,又一次地在間桐櫻的腦海中響起,而且這一次也同樣地,對面的遠阪凜並沒有表現出已經捕捉到這聲音的半點跡象。
“又是……你?”
[我已經厭倦了一次又一次地同你解釋了,間桐櫻,我就是你啊,你現在佔據的**,就是理應屬於我的啊]
“什麼?不可能。這分明就是我的身體。”
[你真的相信如此的解釋嗎,那你的頭髮,你的瞳孔,你身上的這件衣服,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那是……”
一瞬間的走神,臉頰被魔彈擦中,不過好在間桐櫻的身體裡似乎存在着一點點關於戰鬥反應的本能,堪堪避過這襲擊,間桐櫻像是不可置信般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遠阪凜也停下了攻擊,不過防禦的姿勢擺出,警惕着面前白髮少女的異動。
從理論上來講,魔術師之間的決鬥,雙方一般都是不擇手段不計後果地採取各式各樣骯髒的伎倆,但是現如今在冬木市這兩位所謂的魔術師,很明顯在“魔術師”這條路上還是連新手都不如的層次。
[我就直說吧,間桐櫻,你的天賦,的確和你的姐姐相比有些差距,但是……那差距卻並非不能彌補的。]
“那是……真的嗎?”
宛如在幽深的黑暗中陡然見到一線光明,或者是因爲之前的一番對話當中,對方明確地說出了自己內心隱匿的念頭,又或者是因爲徘徊在助紂爲虐戕害到慎二的自責當中,原先的焦躁更加激化了這種扭曲的情緒,讓間桐櫻不由得開始聽起對方的侃侃而談。
[千真萬確。但是,如果你擁有了足夠和你的姐姐相媲美的力量以後,你又能做些什麼呢,間桐慎二此時已經凶多吉少……]
“閉……閉嘴,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你再否認也沒有用……好吧,就算你的哥哥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擺脫被吞噬的命運,但是他在之後又會怎樣對待你呢?難道你還希望他會像之前那樣對你關愛有加?這些妄想,你自己難道相信嗎?]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哥哥啊,不會的,他一定不會的……”
[間桐櫻啊間桐櫻,你究竟是從哪一點上得出的結論?你看看你的哥哥,僅僅是和那位遠阪凜說過幾天的話,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我們假設你的哥哥還有自己的意識,等他醒過來之後,遠阪凜在他的身邊再攛掇上幾句……]
“不……請你別說了……別說了……”
[你仍在逃避嗎,間桐櫻。明明一切都是你應得的,無論是遠阪還是間桐,虧欠你的都太多,你被遠阪家出賣,然後被間桐家折磨,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難道你不應該得到嗎,無論是魔術,還是你的哥哥,爲什麼能夠允許遠阪繼續把你的希望搶走呢……]
“我……應該得到的?”
[正是,如果你還有一點想要替自己爭取些什麼的意思,我會幫你,否則的話,你就只能一步步地,眼看着別人搶走你所有的希望,無論是你的家庭,你的愛人,還是你自己的幸福。]
“可是……你能怎麼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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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阪凜的面前,低頭捂着臉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想些什麼的間桐櫻,實在是頗有些奇怪。
“喂,櫻,你如果不繼續的話就算你認輸了哦。”
她似乎已經穩操勝券的模樣,因此也不在乎對面白髮少女的反應,自顧自地說道。
可是,對面的少女,卻也沒有對這樣的對話,給予哪怕一點點的迴應。
“真是奇怪。”
遠阪凜自言自語地,和自己的英靈交流着。
“吶,麻美,這樣子應當算我贏了吧,左看右看櫻都已經放棄了的樣子。”
“喂喂,我說凜啊,這樣子屬於單方面宣佈勝利唷,而且,你又爲什麼要這樣子激怒她呢?”
“啊啊,因爲她是我的妹妹啊,雖然我知道她應當是受到了間桐髒硯的脅迫而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但我真的很惱火。可是我又不能真的以完全的敵人的立場那樣要她的命,所以只能嘴上罵個痛快而已。不過沒什麼關係的,麻美,不論我制住櫻還是櫻主動認輸,我都不會和她真的去搶慎二。”
“你……想要放棄嗎?凜?”
“嗯,儘管不想這麼做,不過按照慎二所說,主動要來救我的應當是櫻纔對……好吧,她本人沒有來,所以我只能感謝一下慎二,順便感謝一下她而已。”
“可是明明看你的表現不像是在感謝呢。”
“啊啊……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要再提,我也只是一時有些情緒激動,畢竟嘛,說教這種事情,是很容易上癮的。”
遠阪凜在心裡不好意思地說道。
“反正,就算我放棄了,櫻的敵人恐怕也很是有幾位的吧。到時候在一旁看她們互相爭鬥,想必也會很有意思。”
這樣的籌劃,倒是頗讓她的英靈有些惡寒。
“……我明白了,其實你是想要以退爲進?”
“啊啊,不要把我說得那麼有心計的模樣,等到她們爭奪得筋疲力竭的時候,我再勉爲其難地出來幫幫忙,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
遠阪凜在心頭輕輕地笑着。
至於她的英靈,則是站在場外的中間位置,做着沒有什麼工作任務的所謂裁判。
除開一開始的攻擊之外,間桐櫻本身單一的進攻方式,僅僅是依賴那些影子構成的長矛來刺擊,本身也是非常容易躲開的,對於遠阪凜來說更是如此,有修煉過八極拳的她,雖然本身在拳法上的造詣不算特別深湛,可是無論是反應力還是辨別力都是一等一的。
尤其是在她第一次爲間桐櫻的攻擊所乘之後,她花了大量的經歷去調查研究這種攻擊方式,然後便推測到了破解之道。而今,沒有多少魔術造詣的間桐櫻,被遠阪凜揮灑之間的攻擊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便是證明。
夜晚的風從屋外吹來,帶來了不同於牆內的魔術氣息,那想必是在冬木市的某處,有些御主們也在進行自己的戰鬥。不過,那戰鬥的強度,或許絕不是現在這樣的少女遊戲所能比擬的。
遠阪凜攏了攏被風吹得有點飄散的馬尾辮,眼神卻仍舊緊緊注意着櫻的一舉一動,很顯然,她雖然嘴上和表現上對櫻有些輕蔑,但也會要放着櫻的偷襲。只是她卻不知道,她那隨手攏起辮子的舉動,在閃亮着的夜明珠的照耀下,是那樣的風情萬種。
可是,不管她抱持着什麼想法,眼前的間桐櫻,卻像是被魔物附身一般,毫無反應的自覺。
“……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去把櫻給打暈吧,否則的話間桐髒硯就要回來了。”
遠阪凜和自己的英靈商量一句,眼看着後者點頭同意,便最後對着間桐櫻說了一句。
“櫻,如果你還想去見慎二的話,就跟着我去慎二的宅邸吧。”
沒有反應。
好吧好吧,只能按照計劃二行事了。
戒備地往前走,原本被遠阪凜安排作爲裁判的a
che
,同樣也是提防着相應的進攻。
出乎意料的是,在整個過程之中,明明應該作爲間桐櫻的se
vant出現的至強英靈sa
,卻並沒有展露出行蹤來。儘管沒有交手的經歷,但是遠阪凜很確信那是極爲強大的英靈。
靠近了,靠近了,只消最後的手刀,將櫻給打暈即可。
遠阪凜舉起了自己的手。
突然,伴隨着最爲激烈的速度,遠阪凜的身體忽然被什麼東西綁縛起來,然後徑直地,甩出了間桐宅邸高高的圍牆之外。
或者說,更遠一些,魔術的絲帶讓女魔術師連反應的餘裕都沒有,便高高地突破一段空間,如果遠阪凜沒有經受過體術方面的訓練,恐怕在這樣迅速地移動之後,身體內部臟器的異樣,就能要了她的命。
然後,她落在了遠遠的間桐大宅(二)的門口,被修復的大門在夜晚當中看起來頗有古風,似乎正在迎接這位客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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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爲學姐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