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報,立刻給太行山八路軍總部發電報,詢問情況,之前,他們一連數封電報給我報捷,我都提醒他們,不可戀戰,我們是游擊戰,就散武器裝備因爲繳獲改善,也不要得意忘形,遼城,榆社,打贏了,所以就驕傲自滿了!”氣呼呼地說。
“嗯,必須弄清楚這個問題。”朱老總也鄭重起來。
身邊的幾個中央書記,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兒,也異常擔憂。
這邊,趙羽正在瞌睡的時候,忽然感到了異常。
那是一種自然的反應,他的確是睡着了,在襄垣城的城樓裡,因爲沒有進行大規模的炮戰,城樓保存完好,裡面還有日軍守備部隊的值班室,牀鋪什麼的現成,趙羽呼呼大睡。
第六感覺吧?
他唰一聲跳起來,揮舞手刀,向後面劈去。
哎呀哦一聲,一個瘦小的人影已經跌坐在旁邊,昏死過去。
他穿着很普通的百姓衣裳,灰色的粗布,裹頭巾,外表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但是,地下甩着一把匕首。
前後腳交叉,雙手握拳,做出防禦格鬥的姿態,趙羽稍微適應了環境,傾聽到外面的聲音,立刻低頭鑽進牀下面。
門外,悄然進來一個人,他依然一副中國山西百姓的打扮,只是動作非常利落,眼神特別犀利。
他迅速發現了牆角里昏倒的小個子,立刻甩手就是幾槍,噗噗噗。
趙羽睡覺時候,蓋着被子,初冬的上午,城樓房間裡清涼陰冷,還有,他剛纔跳出來時,被子僞裝得相當漂亮,隨手就將枕頭塞到被子裡了。
啪,從牀下突然伸出了一條繩索,速度奇快,讓襲擊者慌忙跳起來躲避。隨即擰身撲向牆角,想撈起昏死者逃走。
啪的一聲,一道勁風從背後襲來,他趕緊躲避,不料,左腳上已經着了道兒,被什麼東西就纏住了。
他回頭就是一槍,希望打中襲擊者,再一槍,希望打斷纏繞在他叫上的軟綿東西。
第一槍落空了,第二槍擊中了東西,那是一條繩索。繩子應聲而斷。
面前,站着一個人,赫然就是傳說中的神秘人物,這次刺殺的目標趙羽。
襲擊者目光凜然,掃描了周圍,忽然將頭頂上包裹的白毛巾摘掉,扔了,哈哈大笑,眼神裡滿是嘲弄和得意,手槍指着趙羽的面門,在相距五米的狹小房間裡,他覺得,已經掌控了這個人的命運。
“你是趙羽嗎?”他用嫺熟的漢語問,但是,仔細聽的話,他的舌尖還是有些發硬。
“我是趙羽,請問您是?”趙羽用手着臉面,剛纔睡得真舒服,可惜,給這個敗壞了興致。
“呵呵,我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但是,我是來殺你的。”那人身材中等,目光銳利,訓練有素地將手槍指着趙羽的面門,隨便他動一下,那手槍也跟着動,牢牢釘死。
“殺我?唉,你們有沒有道德心啊?我是一個戰士,要殺我的話,戰場上光明正大殺,別這麼卑劣地偷襲,行嗎?”趙羽打了個呵欠。
“呵呵,你們中國真是可笑,簡直是一腦子糊塗醬!”襲擊者嘲弄道:“想不到吧?在你們的隊伍裡,在你們佔領的城市裡,我們幹掉了你。”
“笑話,幹掉我?要不是我起了色心,把大美女曹政委引到這裡調戲,不帶警衛,你們哪裡有機會?”趙羽委屈地說。
“呵呵,色心?現在,你只有到地獄裡去找花姑娘了,趙羽,你告訴我,你是怎樣打敗皇軍的?你用什麼戰術?什麼武器?”襲擊者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許耍花招。”
“哦,我使用比較特殊的武器,這種武器很厲害,其實如果有這種武器的話,八路軍就算沒有我,也可以幹掉你們。”趙羽漫不經心地說着,雙手臂交叉,抱在胸前。
“什麼特殊武器?具體點兒。”襲擊者冷笑:“告訴你,別給我耍花招,雖然你也不錯,不過,告訴你,我是打日本皇軍第一軍特種襲擊部隊的第一小組的組長藤森淺野,目前,我們小組的五名組員都潛伏在這裡,僅僅是這個房子周圍,就有四名,你逃不掉的。”
“你們日本也有特種部隊?”趙羽有些驚訝。
“哼,你知道得太晚了。”藤森冷笑。
“不晚不晚,那個,藤森啊,我看我們之間不是有一點兒誤會?你看,我是普通的八路軍戰士,現在又提幹當了軍官,是副營長,相當於你們日本的副大隊長,這個,我不想死啊,他麼的青春歲月纔開始燦爛啊,這就死了多沒勁兒?交易,做個交易如何?”趙羽吊兒郎當地說。
藤森謹慎起來,看着趙羽沒有絲毫畏懼,他還有些敬佩:“什麼交易?”
“這個,我想想。”趙羽用手整理着自己的頭髮。
藤森警惕地盯着他的手指,懷疑他的頭髮上隱藏了什麼秘密武器,但是,他整理了頭髮以後,什麼也沒有。於是得意地笑了:“好吧,你束手無策了吧?那我跟你提議,我們做一筆交易。”
“嗯?”
“你老老實實給我們當俘虜,我們不殺你,但是,你得跟我們回去,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講出來。”藤森搖晃着手槍。
“看樣子,我真沒有辦法了,好吧,”趙羽苦笑着。
“還有,你們的那種武器呢?毒刺導彈!”藤森陰沉着臉問。
“你們怎麼知道啊?”
“哼,我們當然知道,告訴你,我們第一軍的特別暗殺隊幾乎傾巢出動,不僅要幹掉你,還要奪取你們的秘密武器,至於我們怎麼知道的,嘿嘿,你們八路軍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們隨便抓幾個人割幾刀就能得到消息。”藤森得意的打着響指。
趙羽皺着眉頭:“你們審訊俘虜的時候使用刀?還採取什麼方法?”
“哦,對付死硬不配合的抗日分子,方法有很多,比如,一刀一刀割掉他身上的肉,還有,先割掉他的丁丁,當然,即使他們最後回答了,也是個死,我們很仁慈地讓他們不再痛苦,我告誡你,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哼,你知道的。”藤森輕輕噓了一聲,立刻,從外面再次衝進來一個人。
普通中國農民打扮,依然眼睛雪亮,空手,似乎什麼武器也沒有。但是,憑着經驗和感覺,趙羽認定,他的武器不僅有,而且很奇特,很兇殘。
“你們剛纔對付了幾個人?”
“剛纔?呵呵,我們是從太原總部趕來的,空降到了遼城邊緣,然後一路西進,到榆社,到這裡,很辛苦,所以,一路上,抓了不少的俘虜詢問情況,哦,大約二十幾個吧?我們採用了十二種審訊方法,比如,用火燒,比如,割掉腳筋手筋,比如,挖掉眼睛,嘿嘿,你懂得。”藤森非常得意。
“太殘忍了。”趙羽搖頭。
“呵呵,對付你們這些豬玀,我們沒有必要同情。”藤森笑着:“你們的武器在哪裡?還有,陳賡在哪裡?帶着我們去找。”
“你們要毒刺導彈,還要刺殺我們的旅長?”
“對,還有,癱瘓你們的這支部隊,引導他們進入一個地方,然後讓我們皇軍的飛機來轟炸。”藤森對着一邊的助手點點頭,那人趕緊去攙扶昏迷者。
“算了,你們別做夢了,有我在,你們這些所謂的特種部隊,暗殺隊員,都相當於自殺隊員,來找死的。”趙羽露出一口白牙笑笑:“藤森,我勸你,你還是帶着你的所有隊員投降吧,我將按照戰俘的待遇處理你們,”
“你?”不僅藤森大怒,就是他的助手也大怒,那傢伙迅速入手,掏出一柄細微的小手槍,還有腰間纏繞着的軟劍。
“呀,你們是不是忍者啊?”趙羽噓了一聲。
“忍者?你也知道?那我們告訴你,我們是伊賀道場裡訓練出來的。”藤森努努嘴,讓助手接近。
五米遠的距離,助手丟棄了昏迷着,一手持微型手槍,一手搖晃着軟劍,一步步從側翼走近趙羽,他的臉上是無比仇恨惡毒,手槍很快就頂到了趙羽的額頭上,軟劍也能突然成形,頂住他的心臟位置:“豬玀,你敢蔑視我們忍者?”
“忍者都是過時的東西了,我好像知道,忍者已經被時代淘汰,忍者只能在電影裡當烏龜,所謂忍者神龜,你們啊,太白癡了。”趙羽說着,直視他。
“少佐,我要殺掉他。”助手義憤填膺。
“嗯。”藤森點頭。
助手看着趙羽,殘忍地嘲笑着,手指開始扳動。
就在這一瞬間,日本暗殺隊員突然感到眼睛一花,接着,自己的手槍子彈就射出去,擊中了前面腳下的地面青磚,同時抖擻出去的軟劍也毒蛇吐信般伸出了老遠,完全撲空。
緊接着,意識裡感到了危險的殺手,忽然感到一陣勁風從咽喉透過,他被沉重的力量撞擊,被迫朝着後面倒飛出去。
藤森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兒,他急忙挽救,手槍朝着助手前面的趙羽接連開槍射擊。可是,都沒有打中,那個傢伙,完全撞開了暗殺隊員,根本沒有利用這個人體盾牌,身影猶如鬼魅一樣地閃爍着,剛纔還在,開槍的時候就不見了,左右不規律地閃爍!
噗噗噗噗。
他又驚又怒地開槍,打光了所有子彈。
“我擦。”趙羽的手指一把叉住了藤森的咽喉,腳下斜踢,將他踢倒,右手掌刀劈在藤森的手臂上,卡擦,那手臂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