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觀衆立即將注意力從呂天身上轉移到了來人身上,一聽說有人來找茬口,人們立即小聲議論起來,安靜的場面熱鬧了起來。
呂天擡頭一看,是西裝革履的成子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樣子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他皺了皺眉,證婚詞還沒說到五分之一就被打斷了,昨天準備了三個小時,我容易嗎,不會來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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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人,送來的什麼東西?”小昌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不知道,外面六百多名弟兄,被他們放倒了七十多個。”成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道。
“哦?”呂天挑了挑眉毛:“還有這種祝賀婚禮的?我去看一看。”一下子將七十多人放倒,此人的來頭不小啊。
小昌也拔腿向外走去:“我和你一起去!”
看到證婚人和新郎停止了證婚儀式,有了罷婚的意思,在場的嘉賓非常吃驚,這樣的婚禮從來沒有參加過,今天有熱鬧看嘍。
主持人很老道,立即拿起了話筒,朗聲道:“各位嘉賓,各位親朋,大家請坐好,外面來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需要證婚人和新郎前去迎接。這不是對大家的不尊重,是迫不得已的,在這閒暇之餘,我爲大家唱一首歌曲怎麼樣?”
“好!”
“我就獻上一曲《老婆老婆我愛你》,希望大家喜歡,謝謝!”
伴着老婆我愛你的歌聲,呂天和小昌來到了酒店之外。
酒店之外已經沒有了賓客,只有身穿藍色西服的平青幫的弟兄們。六百名弟兄已經有七八十人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不是捂着肚子就是按着胳膊腿,嘴裡不斷髮出哎喲聲。其他人圍成了一個包圍圈。
在五百名藍衣弟兄形成的包圍圈之中,站着十八個青年,全部黑色皮夾克,黑色的褲子,黑色的千層底布鞋。
十八個人中間放着一件櫃子樣的東西,用黑蒙着,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好像很笨重,上面放着八根木槓,木槓上還纏着繩索,看樣子是十幾個人共同擡過來的。
爲首的一個人約一米八五的身材,肩寬背厚,膀大腰圓,連鬢的絡腮鬍子。大鬍子旁邊站着一個人,眼睛很小,也在一米八左右。
大鬍子瞪着大眼睛叫道:“快點,把新郎新娘給我叫出來,我有話要說,如果婚禮舉行後再沒人出來,哼哼,這裡將出現一片死屍!”
“誰說話這麼張狂啊,報上個字號我聽聽。”小昌走到人羣中間喝道,平青幫的弟兄見小昌走了過來,立即讓開了一條道路。
大鬍子旁邊的小眼睛朗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大哥是冀南的邢光左,人稱左哥。我是冀南的右龍。”
小昌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兩位到此,有何貴幹啊?”
這兩個人他是知道的,人稱“左哥右弟”。在冀南流傳着這樣的說法:左哥右弟路上走,烏鴉蛤蟆不回頭。說明兩人在冀南很強勢,黑道白道都有,是沒人敢惹的主兒,勢力不次於冀東大叔崔海。
小眼睛一揮手,身後的弟兄立即行動,將槓子及黑布一起扯開,露出了櫃子樣的東西,原來是——一口棺材!
啊!?……
平青幫的衆人不禁發出了驚歎聲。結婚是大喜的日子,裡裡外外都是喜氣洋洋的紅色,不會有人在婚禮現場擡上一口棺材,這是對結婚人的最大侮辱!
“我日你祖宗,棺材還是給你媽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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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孃的欺人太甚,老子今天把你們送回老家去!”
“大家抄傢伙,弄死他個逼??樣的!”
平青幫的人義憤填膺,個個摩拳擦掌,掏出傢伙就要與來人拼命。
“大家靜一靜,都閃到一旁。”呂天揮了揮手。
平青幫的人雖然武功不高,但不都是飯桶。從地上躺着的人來看,近百人瞬間被打倒,而且還傷得不輕不重,說明來人是練家子,功力非常深厚,打人的火候把握得恰到好處。
見衆人閃到一旁,呂天走上前道:“兩位老兄,你們送來的賀禮非常有寓意,又生官又發財,官財兩不誤,真是好禮啊,我代表新郎收下了,請各位進屋喝杯喜酒吧。”
邢光左眼睛一瞪道:“我到這裡來,不是來送賀禮的,也不是來喝喜酒的,我是來要人的!”
“要人?”小昌瞪了瞪眼睛道:“你他孃的要人就要人,還送什麼棺材,是不是把你媽擡過來了?”
右龍大笑道:“這不是裝你媽的,是留着裝你的,我們來的目的就是要人,如果不給,就把你裝在這裡面活埋!”
原來棺材是嚇唬人的工具,呂天嘿嘿一笑道:“兩位想要的是什麼人呀,我認識不認識啊?”
“他認識!”大鬍子指了指小昌:“我要找的人,就是你的新娘!”
啊?!……
衆人不禁又驚叫起來。小昌也是驚掉了下巴,急忙道:“小蘭?你們找小蘭做什麼?”
呂天納悶起來,棺材不僅僅是嚇唬人工具,也是用來破壞婚禮的工具:“她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她是……我妹妹!”邢光左朗聲道。
此話一出,又是一片驚奇聲。平青幫老大的女朋友,是冀南幫老大的妹妹,一年多時間竟然不知道,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呂天拍了拍腦袋,笑道:“這位仁兄,擡着棺材認親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事辦得有些離譜啊。”
邢光左一瞪眼:“認什麼親,我不認親,我就是要把妹妹抓回去,接受家法處置,如果有人膽敢阻攔,棺材便是他的歸宿!”
“你敢,誰敢動我的小蘭,我殺他的全家!”小昌大吼了一聲,眉毛一立說道。
這時,一身婚紗的小蘭在劉菱和周防雪子的陪同下走了出來。當她看到衆人圍住的十幾個人時,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立即轉身向酒店跑去。
邢光左一個箭步跳上去,十幾米遠的距離一步便追到了小蘭的面前,拉住她的手叫道:“邢香蘭,你還往哪裡跑,我辛辛苦苦找了你一年多,終於得到了你的消息,立即帶人找了過來。趕緊跟我回家,沒想到還懷了野種,回家再收拾你!”
“放開小蘭!”劉菱和周防雪子衝了上去,拉住小蘭的另一隻手。
“你他孃的放開小蘭!”小昌看到小蘭被制,也大吼一聲衝了上去,一拳打向了邢光左。
右龍早已經觀察到有人在動,轉身飛起一腳,向小昌的小腹踢去。
小昌聽到有破空之聲襲來,急忙身體一閃,躲過了右龍的腳,就勢擡腿向邢光左後腰踢去。
“喲嗬,還練過兩下子,我可就不留手了。”右龍高喝了一聲,收腿揮掌,向小昌的後心攻去。
小昌見有掌風攻來,攻擊邢光左的腿勢不減,身體前俯,躲閃攻過來的一掌。
右龍的掌攻到一半,蓄勢已久的右腿瞬間彈出!
原來這一掌是假攻,真的攻擊放在了腿上。
眼看腳尖踢到小昌的衣服,還有兩公分便能踢到他的肋骨,三到五根肋骨,會在瞬間折斷!
右龍獰笑了一聲,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就便你是天上神仙,也不會躲過我這一腳!
忽然,一隻手出現在右腿之上,阻擋了腿的攻勢,如堅硬的岩石,將腿骨擊得很痛。
右龍急忙擡頭一瞧,一張黑紅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露出邪邪的微笑:“你的功夫不錯嗎,可惜火候還差一些。”
呂天說完,撈起右強的腿,向裡一帶,向外一送,想把右強扔出去。
沒想到扔了三扔也沒扔動,呂天很是納悶,這樣的情況人都會飛出去。今天這是怎麼了?低頭一瞧,一隻大手按在了右龍的肩膀上!
邢光左右手按着右龍,左手拉着邢香蘭,左腳下踩着小昌,衝呂天嘿嘿一笑道:“年輕人,你的功夫不錯,不過還是嫩了點!”
說完,邢光左右手一揮,將右龍甩到一旁,回手向呂天的前胸擊去,拳勢迅猛,電花火石般打了過去。
呂天急忙鬆開右龍的腿,擡手迎了上去。
啪……
兩掌擊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呂天被擊得後退了一步,急忙馬步一紮,穩定了身形。
邢光左放開了小蘭和小昌,噔噔噔倒退了十幾步才站穩,吃驚地看着呂天,叫道:“你……你是什麼人!?”
“天哥,小心!”劉菱看到呂天吃了虧,大聲叫道。
“呂哥哥,你要當心喲,千萬不能受傷。”周防雪子也在一旁叫道。
小蘭把小昌攙起來,撣去他身上的土,然後偎依在他的身旁。
呂天把小昌、小蘭還有劉菱、周防雪子四人擋在身後,笑道:“我是種地的小農民,今天來當證婚人。”
邢光左大吼一聲:“我管你證不證婚,今天我要帶人,你攔着就是死路一條!”
完後腳下一登地,身子猛的飛了起來,雙掌齊揮,像一隻禿鷹般向呂天攻去。
呂天紮下馬步,擡起雙掌,與攻來的雙掌對擊。
呯……
四隻手掌對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地上的紅地毯瞬間被切成兩塊!灰塵和鞭炮的碎屑也被激起,遮擋了人們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