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放鬆
那個男人,不就是六年前那個男人,她想起他當時好像說過他叫什麼名字。大文學可是葉倚瀾後來忘記了。現在又看到了邵天承,她突然想起來了。
天承。這個男人叫邵天承。她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
邵天承進了門不意外的看到了葉倚瀾。臉上並沒有表情,他直接走到會議室最上方站定,示意大家坐下。
“各位畫家藝術家你們請坐。你們不是我的下屬,不需要看到我就起立。”
此話一出,會議室響起了幾聲輕笑聲。葉倚瀾卻沒有笑,她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男人跟六年前那個差點就要佔她便宜的男人聯繫到一起去。有些木然的坐下,發現邵天承的眼光根本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這讓她鬆了口氣,也許當年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過去了就忘記了。
這樣一想,葉倚瀾放鬆了不少。這才聽到了邵天承的話。
“大家最近爲了畫展的事情都辛苦了。今天請你們來也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謝。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渾身銅臭的商人一個機會可以跟藝術沾點邊。”
他的話讓大家又是一笑,葉倚瀾也有些放鬆了。這個男人真的無法跟六年前那個用錢砸她的男人相比了。大文學
簡單的見過面,介紹完了自己跟公司的業務。葉倚瀾跟着李莫珂就要離開。邵天承卻在他們就要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擋在前面,臉上有一絲不解的笑意看着葉倚瀾。
“葉倚瀾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因爲我感覺你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葉倚瀾搖頭:“沒有。我想你認錯人了。”
“是嗎?”邵天承沒有多說話,退開身體讓葉倚瀾跟着李莫珂離開了。然後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正式的畫展是從週五就開始,爲期半個月。在北城最大的會展中心裡展出。這一次主打的作品就是葉倚瀾跟李莫珂的。兩個人的畫各有特色。但是都讓人很震憾。
李莫珂畫風鋒利,反差巨大。他喜歡用新跟舊作主題。比如一艘遠航的貨輪,正要駛出港口,而港口另一邊卻是一條破舊的小漁船。正打算出海捕魚。
他總是利用這樣的對比來喚醒人們對社會發展的思考。所以,很多藝評人喜歡叫李莫珂是畫家裡的魯迅。
而葉倚瀾跟李莫珂不一樣。葉倚瀾的畫更抓細節。大文學她的畫雖然沒有對比,可是畫裡所表現出來的意境卻讓人覺得有種震憾人心的感覺。
比如鳳凰涅槃圖,還有上一次畫的旋渦裡的小船。
衛帝斯看着牆上展出的畫,那一張一張署名不語的畫作,是他看得最爲認真的。視線落在一幅畫上,畫的主題是蛻變。一隻蝴蝶極努力的從繭裡掙扎而出,試圖掙脫掉那絲束縛。
繭很厚,蝴蝶的動作並不是那麼容易。可是它在堅持,在努力,終於破繭而出,自由的飛翔在了藍天裡。而在畫的角落裡,簽名一樣是不語。
只是這一張畫的下面,有一行用極纖細的字體寫的話。
“蛻變總是痛苦的。可是如果不蛻變。你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困死在繭裡。經歷了破繭的痛苦,你能迎來的將是花朵的芬芳,還有迎風飛翔的自由。”
衛帝斯的心震憾了一下。看着那幅畫,久久說不出話來。
找來工作人員。衛帝斯不掩飾自己想買下那幅畫的渴望。不止是蛻變,還有葉倚瀾其它的畫作,他都想要收藏。
“對不起。”不等工作人員給答覆。一個聲音率先開口。周曉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聽完衛帝斯的要求之後拒絕他想買畫的打算。
“這個畫不能賣給你。”
“爲什麼?”衛帝斯突然敏感的發現眼前的女人對自己有一絲敵意:“爲什麼不能賣給我?上次那張你說畫家不出售的。這些不會也是畫家不出售的吧?”
“當然不是。”周曉染搖了搖頭:“畫既然拿來展覽就是以展覽爲主。並不是拿來出售的。先生,這些畫暫時不出售。你要是真想要這些作品。請過了這半個月,去跟畫廊預約。”
周曉染看着衛帝斯眼前的男人有一張剛毅的臉。但是他應該有一顆更冷的心。她怎麼也無法想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男人會把一個女人推下車流。
她在看衛帝斯的時候,衛帝斯也在看她,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眼前這個女人好像對他有敵意。
“小姐,既然是這樣,那我先付訂金,那兩幅畫我要了。”衛帝斯不想讓別人把葉倚瀾的畫買回去。在他知道了葉倚瀾就是不語的時候。
“對不起。你還是半個月後去畫廊再說吧。現在我們只是展出,不出售。”
“你——”這個女人真的對自己有敵意。可是爲什麼叫?衛帝斯不明白,他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
“小姐,我想見見畫這些畫的作者,可以嗎?”
“恐怕不方便。”周曉染搖頭:“如果每一個來看畫的,都要求要看到作者本人,那作者不是要累死了嗎?”
衛帝斯又是一愣,這個軟釘子碰得讓他沒有一點辦法,想繼續問一些關於葉倚瀾的事情,周曉染卻微微欠了欠身:“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你慢慢看,真的喜歡就去畫廊預定吧。”
看着周曉染轉身離開,衛帝斯的眼裡閃過一抹深思。轉身看到遠遠的剛剛進來的李莫珂,他的身邊沒有跟着葉倚瀾,她人呢?
葉倚瀾剛剛從衛生間裡出來,正要前往展覽館。偏門的走廊上,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邵先生?”葉倚瀾看着邵天承,不明白他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葉小姐。”邵天承突然將腳步向前一步,靠得離她更近:“你叫我邵先生,會不會太生疏了?”
今天第二更。我哭了。大家爲什麼都不推薦不訂閱不說話啊?
我一個人傷心去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