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那臉都給撞痛了,“那個……莊孝,額……”
夕夏想想,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語言跟他溝通,只好算了,“吃東西吧。”
莊孝眸底涌過一抹精光,果然有用。
夕夏現在看莊孝眼光都變了,不是莊孝自以爲的柔和,而是有點怕了,避之如蛇蠍那種。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夕夏對着他那張笑得燦爛的臉硬話還真說不出來。
夕夏去了隔壁嬸子家,這時候了,嬸子家門還關着,夕夏猶豫了下,還是去敲門。
莊孝就在她身後看着,等着,她做什麼他也不干涉就那麼看着,她不趕他走他就滿足了。
夕夏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轉身回來看着莊孝那一臉的笑心裡火氣騰昇上來,對着他來氣的噴:
“你能不能別在我跟前晃?”
這話讓莊孝愣住了,就跟大冷天被一盆子水從頭澆到腳,透心涼。
他總算知道美人姐姐現在心情很不爽了,總算看清楚她臉上不是笑而是怒,她眼裡不是幸福而是淚花閃爍。
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夕夕……”莊孝張張嘴,他哪裡做錯了?
“別跟着我!”夕夏真是有點氣大了,心裡慌得很,嬸子家有人,她知道,房頂上煙囪裡剛還冒煙來着,沒道理這半刻時間就沒人。
莊孝看着她的背影,又回頭看看緊閉的大門,她要找裡面的人?莊孝轉眼的瞬間看見大門開出一絲縫隙,裡面有雙眼睛往外面瞅。莊孝想也沒想大步往那邊跨去,他真沒想別的,他只知道夕夏好像要找裡面的人。
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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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實有力的腿往門上踢去,震得屋子都跟着顫動起來。
夕夏大驚失色,回頭看莊孝,立馬折回去雙手拖住人往外拉,“你別給我添亂行不行?”
“你不找裡面的人嘛?裡面有人,我看見了,你別拉着我,他不開我今天就踹了這門……”莊孝一邊甩着夕夏一邊又往那門前擠。
夕夏臉都急成了豬肝色,“你別給我惹麻煩好不好?走,走啊……莊孝,莊孝!”
夕夏突然大喊了聲他的名字,莊孝冷靜下來,放下手低垂着眼看她,有絲懊悔。夕夏嘆着氣,低了兩音量說,“都是老鄰居了,跟親人一樣,你這麼踹門,叫我和我弟弟以後怎麼有臉見人?”
莊孝突然覺得他似乎除了她就沒在意過別的什麼東西,他把她整個孤立出來放在他腦子裡,她身邊的一切,他似乎都不曾注意過。
夕夏這麼說,他纔想起她是有個弟弟的,夕夏的資料海公子早給他備份好了,可他只記得她的事,她幾歲上學,幾年級拿過獎,她最愛什麼,最喜歡什麼,七七八八的小事他記得異常清楚,可她身邊人的資料就跟掃描一樣,一掃就過了,沒記住多少。
“那……”
“走吧。”夕夏拉着莊孝往鎮外走。
後面屋裡的人從門縫裡看兩人走遠了總算鬆口氣,瘟神總算走了,這年頭誰願意借錢出去?這錢一借,那不就跟打水漂一樣,家裡又沒個大人的,以後甭想再收回來。鄰里鄰居的,要是一兩頓飯還沒什麼,可這要是扯上錢了,那事兒可就大了。
莊孝被夕夏牽着走,有點暈頭,她拉他誒,他沒發燒,腦子正常並且異常清晰,是的,她是拉着他的手。
楊老師,盛夏的小學班主任,盛夏是楊老師的得意門生,他會借一點吧。夕夏鎖着眉頭匆匆的走,在鎮東頭的一處矮房前停住,猶豫了很久才下足決心。
裡面有人端水出來倒,屋門前就是條水溝,夕夏看着裡面有人出來頓時渾身緊張起來,正了正身,“舒老師你好,我是盛夏的姐姐雲夕夏,楊老師在嗎?”
應該在的,今天雙休日啊。
舒老師愣了下,看清了來人,依稀記得面前的姑娘,頓了頓才點頭,“在,找老楊有事啊?他這休息呢在。”
那舒老師話剛落,楊老師身上批了件洗得發白的外衣從堂屋出來,“誰啊?”
夕夏看見楊老師心裡總算放鬆一下,“楊老師,我是盛夏的姐姐,我來找您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夕夏說得有點急,有點語無倫次,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口才並不好,她的從容不迫和優雅的氣質都是應付那些活動場面上的人,一到這種緊要關頭,她會緊張,會焦慮說話是否妥當。
楊老師考慮了下,說,“進來坐吧。”
舒老師臉一扯,“有什麼不能這裡說,還要關着門吶?”
楊老師看了舒老師一眼,沒說話,站在原地,夕夏心裡真的不怎麼愉快,“盛夏住生病了,我想……”
“來借錢的?”舒老師高亢的聲音立馬反問,當下打斷夕夏的話,這話給夕夏斷得,夕夏被噎得難受。
楊老師轉頭看着老闆,似乎在責備她說話的語氣,舒老師臉子一拉,說,“你不知道啊,聽說得了白血病,錢扔進去的就是個無底洞,要借她錢?想都別想!”
“那是我的學生……”
“你學生還少了?要是個個都來找你借錢,我們連風都喝不上。”舒老師立馬噴回去。
借錢?哪涼快哪呆着去!
“那……楊老師你要是困難……”
夕夏話又卡在中間,舒老師轉身火氣就往夕夏身上潑:
“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白血病醫好的,你年紀輕輕的找個好人家嫁了,你那弟弟就算救活了也是個病秧子,有什麼用?還是爲自己考慮好。”
夕夏被這話氣得,臉色當下就發白了。
“現在國內成功的案例很多,誰說這病醫不好……”
“你有錢嗎?把你賣了也不夠添那點藥錢的,死腦筋!”舒老師嘴角一扯,眼神斜調,這姑娘看着挺精明的,這點道理都不懂?
夕夏臉色一陣白一陣黑,想駁斥,盛夏的恩師又在一邊,出口的話哽來哽去才壓下去。
“打擾了,楊老師。”夕夏匆忙對楊老師彎腰敬了禮轉身走。
莊孝有點發懵,夕夏扯着樹下站着的人大步離開。
她是在借錢?她需要錢?剛那家人躲着她也因爲這個?
錢他有的是啊,爲什麼不找他?莊孝頓時覺得夕夏忽視他了,心裡左右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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