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小姐,祥二不是被擱下打進醫院了嘛?
誰會勸啊,都是看熱鬧的,還有拿着手機拍照的,上傳微博,一個轉一個,反正這事兒鬧得不小。
莊孝的車在路上疾馳,心裡很不痛快,祥二那種人值得她那麼留戀?一路都是現場的相關報道。
莊孝很後悔,他是不是管多了。越來越覺得他二,這種人他留戀什麼?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他眼裡高貴的她,會做出這種舉動來。
人是莊孝抓下來的,當時莊孝那張臉跟千年冰塊似地,他覺得被人耍了,此徐惜月非彼徐惜月,眼前這噸位至少在兩百斤以上的姐們兒撒潑又耍橫,還摔了幾臺攝影機,別說祥二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要的,他實在無法把這位姐姐和當晚出塵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莊孝頂着一張土灰臉回到軍隊,海公子立馬跑過去問戰況如何,莊孝抓了一把報紙朝他臉門扔去,"這就是徐惜月!"
野戰扛着狙擊槍優哉遊哉的走近,瞟了眼報紙上斗大的徐家猛女襲夫,自殺未遂的鉛字,心裡那個爽。
這世上竟然還真有讓莊家小爺吃癟的女人,看看天,今兒這火辣辣的太陽,怎麼看怎麼美麗,好日子啊!
"這是徐家小姐,那那晚上的人是誰?"野戰壓着幸災樂禍的心一副我很悲傷,我很着急的口吻說。
海公子眉眼兒一飛,瞪了野戰一眼,別以爲他沒看見這傢伙剛纔在偷笑,回頭立馬湊近莊孝說,"孝哥,這事兒不難辦,我讓祥二滾過來給您老人家一個解釋……"
"給爺滾一邊兒去,以後不準再提那晚的事,再敢提,爺崩了你!"莊孝轉身朝宿舍走,不多不少剛好兩分鐘,再次出現,一身軍裝襯得他偉岸挺拔。朝射擊場跑去,立正,臥倒,端着槍十環連發,環環擊中紅心。
海公子渾身抖了一下,他怎麼有種錯覺,覺得那槍把子就是他?
"火力有點猛啊……"野戰咧着嘴啞着聲兒肆無忌憚的笑,海公子苦拉着一張臉,小聲兒嘀咕,"戰哥,你說孝哥真不想了?"
野戰高深莫測的瞅了眼海公子,過良久,自作深沉的說,"不見得。"
海公子點頭,他覺得也是。
野戰那話剛落,莊孝立馬從地上一彈而起,跟殭屍一樣兒的迅捷,海公子只覺得陰風迎面而來,趕緊縮着脖子躲野戰後頭。
"一個女人而已,爺真想要還用得着費這功夫?"莊孝陰測測的吼,是啊,他什麼人,要什麼樣兒的女人要不了,非得那誰啊?
莊孝氣的是竟然被人當猴耍了一回,門面子拉不下來。還真不是他真就多喜歡那晚的女人了。頭一天是有那麼一點好奇心外加新鮮感。可男人的那點兒感覺能保持多久,再說莊小爺又是這麼倨傲的人。
其實吧,說來說去,他心窩子裡最不爽的還是因爲今天出去被人擺了個烏龍。心裡是怎麼都咽不下那口氣,那氣不能對着野戰、海公子撒,顯得他小氣。也不是祥二的錯,祥二就不是敢對他說謊的貨。
所以,莊孝這氣兒是全往那晚上的女人身上推了,不是她左一個老公右一個未婚夫,他怎麼會屁顛顛兒的連查也沒查就讓海公子把祥二叫了出來。這眼下丟人的都是他,他這氣,是絕對給記實了。
不就個女人嘛,他小爺要什麼樣兒的沒有?
莊孝扛着槍轉身離開,野戰捅捅海公子,打着暗聲說,"瞧見沒,慾求不滿……"
莊孝那後腦勺就是長了眼睛的,一回頭,野戰立馬閉嘴裝模作樣的調槍。
…
這事兒過去有幾天了,一直沒人再提。
本來沒有人提起,這事兒就會這麼過去的,可這世上偏巧還有種東西叫緣分。
啥叫緣分,緣分就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那個本來忘記的人一聲招呼不打,突然又鑽你眼裡了,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莊孝第二次見到雲夕夏是什麼時候?
莊孝喜歡軍裝,迷彩戰服就是永恆的裝束。他本來是想着有趣兒,開家迷彩服裝店。當然,千萬不要想着小爺對商場有什麼企圖,他純粹就是鬧着玩的。
本來這事兒他也就那麼一說,可他母親聽進去了。他母親一聽,覺着很不錯,回頭就跟他老子提這事兒。他老子一聽,很好,先從小事兒做起,有個積累,以後再涉及別的。他老子當然是希望他回到社會從商,將來繼承莊家的產業,只是迫於老太爺的淫威,暫時不敢提這事兒。
可眼下小爺不是自己有那心思,他老子着手培養,他母親親自監督,莊孝的世界末日開張時候弄的聲勢浩大,就跟開發佈會似地。嘉賓無數,細細數來,還個個兒都是有頭有面的人。
莊孝坐在賓客中,瞅着接應來客的他爸,撇撇嘴,這到底是誰的店子?
"孝哥,不錯哦,給你老子一弄,這場子辦得……嘖嘖……壯觀!"野戰四角叉的倒在椅子裡,笑得賊歡。
雲夕夏就是這次show·girl中的一個,瞧臺子上她扭得那個歡,她這臨時的比真正吃這碗飯的姑娘還專業。
莊孝手一指,說,"那個,就最前面那個,給爺抓過來!"
莊孝心裡本來就不爽得很,他眼睛多厲啊,擡眼一掃就瞟見那女人了。一見她心裡那邪火兒噌噌直上,燎原的星火點子一樣,立馬襲捲他整個身心燃燒起來。
野戰和海公子對看一眼,他們都沒發現呢,孝哥果然是孝哥。
雲夕夏跳得正得勁兒,這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難,她國中開始接觸舞蹈,中間斷斷續續也有練,像這樣的商業活動,她參加的也不少。
今天這活兒當然也是學長給她接的,她這大學幾年都拖學長的福,接這些活兒纔沒讓她和弟弟餓着肚子,還解決了學費和弟弟的醫藥費。
"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兩保安直接上擡拽着人就走。
雲夕夏被保安帶走的時候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回頭看臺上的姐們兒還在繼續跳,皺着眉大喊,"你們幹什麼?我是這裡的show·girl,是你們老闆請來的,你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