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看着他,眸光淡淡,儘量讓自己的眸光淡漠,心裡不斷的在告誡自己,她是穆晴,只是一個合作方的關係,他們不熟,不熟……
可是偏偏放在雙膝的上不斷冒汗的手心在告訴自己,她其實不是像面容上表現的那麼淡定,她以爲就算以後和他面對面,她不會有任何的感覺,會很淡然的忽視他。會讓她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情緒。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往往,事與願違。
“連總,不知道我們的企劃案你哪裡不滿意,如果有不如意的地方,還請提出來,我們全力配合您的意願修改。”
穆晴甩掉鬧鐘的思緒,看着他清聲道。
連景笙只是眯了眯一雙眸,看着她沉聲道:“穆經理吃過晚飯了嗎?”
穆晴只是抿了抿紅脣,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先用餐,用餐之後在談工作。
“還沒。”
“那先吃過在談。”連景笙從她的臉上移開視線伸出手指打了一個響指。
“先生,需要點餐嗎?”一名服務員看着連景笙詢問道。
連景笙挑眉,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餐桌上,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敲打着桌面,眸光看着穆晴那張淡漠的小臉上,眸光沉了沉,脣角微勾,嗓音醇厚沙啞道。
“穆經理,你是f市人,你來點。”
穆晴眨了眨一雙眸,然後看向服務員,清聲道:“把你們酒店前十道拿手好菜都上來就行。”
服務員明顯有些微愣,然後看了一眼連景笙,便收起菜單道:“好的,兩位請稍等。”說着,服務員就轉身離開。
“穆經理,聽說你是從法國回來的?”連景笙俊眉微挑,看着她沉聲道。
穆晴只是扯了扯脣角,然後拿起一旁的清水喝了半杯,這才轉向頭,對上他那雙深邃暗沉的眸,半杯冷水下肚,讓她的思緒清醒了許多。清聲道。
“是的,沒想到連總這都清楚。”
“聽說穆經理是未婚媽媽?”連景笙看着她,雙眸微微眯了眯,嗓音依舊沙啞,卻已經多了幾分冷冽。
一說到未婚媽媽,穆晴的身體微微一僵,雙眸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她一顆心有些慌,微微移開視線,伸出小手撫了撫頭上的短髮,清聲道。
“連總,這似乎和我們要談的工作沒有什麼關係。”
連景笙看着她有些變了的臉色,俊逸的身軀有些慵懶的向後靠去,性感的薄脣微微向上揚起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弧度,沉聲道。
“那穆經理覺得什麼和工作有關係?”
穆晴聽着他的詢問,只是不再看他,轉頭看向窗外,雙手握緊。
而連景笙看着她巧露出的耳朵,一雙眸微微眯起,沉聲道:“有些人,雖然換了髮型,卻換不掉那張臉。”
穆晴桌面下的一雙小手微微握緊,告誡自己,要忍住,不要激動,你現在是穆晴,他所說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想着,微微側目,紅脣微微揚起,淡聲道:“連總說什麼?我不是聽的很懂。不好意思。”
連景笙看着她臉上那絢麗的笑,一雙魅眸微微眯起,眸光幽幽沉了沉,最後沉聲輕笑道。
“沒關係,來日方長,你會慢慢懂的。”
穆晴只是淡笑看着他,便不再開口說話,理智點,最好到上菜之前都不要再有和他對話的機會。
正想着,手機鈴聲便響起,韓雪拿出手機,然後看了一眼,擡眸看向盯着她看的男人,勾了勾脣,禮貌疏離一笑,清聲道。
“不好意思,連總,接個電話。”
“請便。”
穆晴點點頭便拿着手機走出了幾步。而身後,她知道,也能感覺到屬於他那強烈的視線落在她的後背上。
看着上面顯示的明細,抿了抿紅脣最後接聽起。
“你在哪?”電話那頭,權赫低沉的嗓音響起。
“怎麼了?”
“和他在一起?”
“嗯,他找人約了我,說是企劃案有問題,所以過來看看。”穆晴清聲回答道。
“呵,企劃案有問題?”
穆晴沉默不語,她也不會相信,他真的是因爲企劃案才約她出來。
“小寶回家了嗎?”
“小寶?”
“嗯,我讓他去找何潔了。”
“是嗎,那應該回家了。你可以應付麼,用我過去嗎?”權赫在那頭沉聲詢問道。
“不用,我可以自己應付,你也說過,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況且,如i所說,以後見面日子還很長。”
“好,尊重你,有事打電話。”
“好。”
“嗯。”
穆晴掛了手機,轉過身體,就看着他側目看着窗外的夜景,那雙眸光漆黑大的讓人覺得和這黑夜要融爲一體。
他現在和瑪麗……
剛想到這裡,穆晴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打住,這不是你該想的事情。抿了抿紅脣重新坐回位置上。
“不好意思。”
連景笙似乎像是沒看到她坐下來,也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一雙墨黑的眸看着窗外的夜色。
穆晴看着他不應答,也就沒有在開口說話,一直到菜色陸續上全,這纔不得意再次看向他,看着他那剛毅深邃的側臉,清聲道。
“連總,可以用擦了。”
連景笙這才慢慢的轉過頭,眸光只是極爲淡的掃了她一眼,那一眼,像是若有若無,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隨着他低沉的嗓音道。
“穆經理,我似乎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穆晴這一次卻沒有打算開口說話。他卻再次開口道。
“一個曾經,哦不,一個至始至終都應該是我的女人。”
穆晴眸光淡淡的看着他給自己倒酒,然後也很淡定的開口道:“連總,我似乎也說過,長得像的人很多,也許我很大衆臉。”
連景笙卻只是勾了勾脣角,然後舉起酒杯,嗓音低沉道:“穆經理,喝一杯,今天坐在一起便是天意,你說是不是?”
穆晴紅脣抿緊,天意?狗屁的天意。
緩緩拿起酒杯,看着他清聲道:“好,連總,我開車過來的,我不勝酒力,就喝這一杯,我先乾爲敬。”
說着,就仰頭將一杯紅酒喝進去,臉色卻一邊沒邊。
連景笙看着她將七分滿的紅酒都喝了,在看着她的表情,雙眸微微眯起,似乎,四年的時間,酒量見長了。
“穆經理,好酒量。”
“哪裡,連總見笑了。”穆晴放下酒杯,拿起餐巾擦了擦脣角道。
而廁所的衛生間,穆寶寶坐在馬桶上,一臉仔細的聽着兩人的對話,剛纔,他剛邁進去酒杯服務人員給攔住了,說被包場了,小弟不可以進去。
所以,他這張臉的作用是在這個時候起作用了,裝可憐的看着那個女服務員,說肚子好痛,想要借個廁所。
幾乎是沒有人可以逃過他的僞裝,卻恰巧碰見從廚房退出來的食物,想到今天既然是被包場的,那麼這肯定也是小雪子他們吃的。所以就假裝撞了上去,順便把竊聽器黏在比較大的碗側。
“韓雪。”
穆晴手中的動作僵了僵,臉色也僵了僵,用力握緊餐具,脣角扯出一抹弧度,看着對面眸光深邃的男人,清聲詢問道。
“韓雪?是連總口中說和我長得很像的那個女人嗎?”
連景笙只是沉笑一聲,眸光微動,看着餐桌上的盤子,雙眸微眯,最後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嗓音低沉道。
“不是很像,就是。”
穆晴緩緩放下餐具,雙手放在桌子下面,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緊張,脣角微勾道。
“連總似乎認錯人了,我叫穆晴,不是您口中的那位韓小姐。”
“穆經理,你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呢?”連景笙倒也沒繼續和她繼續糾結這個話題。
提到孩子,穆晴更無法淡定了,眸光有些冷的看着他,聲音有些波動道。
“連總,如果您不是和我商討企劃案,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說着就要拿起包包站起身體離開。
“穆經理,這麼激動,莫非隱藏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穆晴的身體一僵,轉過頭對上他的眸,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冷聲道。
“連總,恕我實在是聽不懂你的意思,況且,我們現在談的,似乎和工作一點關係都沒有,那麼既然如此,我先告辭,等到連總想和我談論工作的時候,在一起討論。”說着便站起身體想要離開。
“的確,和工作無關,不過,我最關係的還是我連家的骨血。”
穆晴聽着他那低沉冷冽的話語,全身有些冷,眸光也冷冷的看着他,口氣有些嘲弄道。
“連總,你這話說的,簡直太好笑了,你連家的骨血和我有什麼關係?”
“所以,穆經理的意思,是和你沒有關係?”說着,連景笙緩緩從椅子中站起來,然後兩三步就走近她,將她重新逼坐在椅子上。
穆晴臉色漸白,身體緊繃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的扣住手中的揹包,看着他傾身而下,呼吸有些急促。
四年後,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
一時間,大腦有些空白。
“你,你做什麼?”
連景笙微微逼近她,一隻長臂撐在餐桌上,另一隻長臂彎曲的拄在背椅上,將她逼迫在他的雙臂間。
一雙深邃漆黑的眸看着她突變的臉色,緊繃着身體,眸光沉了沉,性感的脣角邪肆的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嗓音低沉暗啞道。
“穆經理,你似乎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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