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哭喊着抗拒,卻不管任何的用。
連景笙終究是分開她的雙腿,對上她充滿恨意的眸,聲音有些沙啞道。
“沒資格?誰有資格,韓雪,你是我的,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所有物。我最有資格。”
韓雪不斷顫抖着身體,淚水模糊了視線,緊緊的咬着脣瓣,聲音有些顫抖。
“你不要碰我,滾下去,我會恨你的,我會恨你的,連景笙。”
連景笙扯過她衣服的碎片,擋住她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眸,嗓音低沉冷冽。
“無所謂,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語畢便是,腰身一挺……
一小時後……
韓雪蜷縮着自己的身體坐在牀邊,不停的顫抖着。
連景笙則是站在牀邊,看着她用雙臂將自己圍繞,不停顫抖的身體在提醒他剛纔做了怎樣失控的事情。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低沉着嗓音道:“剛纔,我道歉,就算我有了未婚外,就算我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你也別想離開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公司先別去了。”
說着,就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間,他知道,他在逃避,他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事情,他覺得所有的事情,他都在逃避。
他怕看見她恨他的眼神。
似乎是聽見他離開的聲音,韓雪終於在房間裡面大聲的哭喊出來,那哭聲真的是撕心裂肺。
一聲又一聲的傳進他的耳朵裡,砸在他的心尖上。
最後,也只能離開,如果他留下來,只會讓她更壓力。
“啊,嗚嗚……”
韓雪用力的扯着自己的頭髮,眼淚就像斷了線的淚珠一樣往下掉。
身體的疼痛在告訴她,那個男人剛纔是怎樣殘忍粗暴的對待她。
“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對我?爲什麼啊……”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又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房間是一片漆黑的,她一驚,連忙打開燈的開關,突然的亮光刺痛的她的雙眸。
此刻,她的一雙眸子紅腫的像兩個核桃,她不適應的伸出雙手遮擋着視線,等到適應之後,看着凌亂不堪的大牀,和那被撕成碎片的衣服,讓她的心更痛了起來,下一秒鐘就是走到衣櫃前牀上衣服,便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將自己的衣物全部裝進行李。
她要離開,她一定要離開,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好髒,好髒,竟然跟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在一起這麼久。
想到這裡,韓雪的心就像被揪住一樣的疼。
她抹了一把要流出來的眼淚,拉起自己的行李就奔向樓下。
樓下,張媽聽見動靜,看着韓雪一張狼狽的小臉,還拉着行李箱,心裡一驚,回想着幾個小時前連景笙陰霾着一張俊臉走下樓,並且冷聲道。
“張媽,看住她,不要讓她離開別墅半步。”
張媽看着下樓的韓雪,心裡已經,連忙扔下手裡的活就迎了上去。
“韓小姐,你,你這是怎麼了?拿着行李箱要幹嘛?”
韓雪看向一臉着急的張媽,扯着乾澀沙啞的嗓音道:“張媽,你讓開我,我要離開這裡。”
張媽怔住了,看着擡起頭看着她的韓雪,紅腫的像兩個核桃一樣的眼睛,還有她蒼白的臉色,尤其是她粗啞的嗓音,把她給嚇到了。
她以爲兩人就只是吵架鬧彆扭,但是在樓下她也聽見韓雪的哭喊聲了。
張媽看着這樣的韓雪,心裡雖然心疼,但是更愧疚道。
“韓小姐,你這是何苦呢,你知道的,沒有少爺的話,我們哪敢放你走呀。”
韓雪一聽,有些渙散的眼神變得有些犀利,直直的鎖定張媽那張糾結爲難的臉,啞着嗓音道。
“張媽,抱歉,這次我一定要爲難你,我是一定要走的,你不攔着我。”
說着,就拉着行李箱想要越過去,卻看見客廳中所有的傭人都出現了,少說也得有十個左右。
韓雪一雙紅腫的眸淡淡的掃過幾人,看了一眼低頭不看她的張媽,然後落在盯着她張管家張媽的老伴身上。
“張管家,你什麼意思?”
張管家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沉着嗓音道。
“韓小姐,沒有少爺的話,你現在不可以離開別墅,還請你回房間歇息吧。”
韓雪聽聞後,全身都在打哆嗦,她是被氣的,緊緊的握着行李箱的手把,用力握的連指尖都在泛白。
一雙瞪得圓圓的眸再次微微泛紅,她深吸了一口氣,掃過在場所有人,沙啞着冷聲道。
“你們不讓我走是不是?”
張管家沉默不語,其他人自然也是垂頭沉默不語。
韓雪見狀,諷刺的扯了扯脣角,以爲這樣就能留得住她嗎?這裡,她一分鐘,不,就連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了。
她不確定,在繼續待在這裡,屬於他的地方,她會不會瘋掉,會不會瘋掉……
“呵呵,我要是想走,你們覺得你們攔得住我嗎?”
韓雪冷笑着,犀利的眸光掃過所有人,然後定在茶几上面水果籃裡面的水果刀,她滿臉嘲諷的勾起脣角,然後拉着行李箱向後退去,微微彎下腰就拿起水果刀。
“韓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快把刀放下,太危險了。”張媽雖然垂着頭,但是餘光卻一直都在觀察着韓雪的一舉一動。
張管家看着韓雪手中泛着光澤的水果刀也變了臉色,連忙勸說道。
“韓小姐,你這是幹什麼,聽張叔的話,快點把刀放下,別傷着了自己。”
韓雪掃過兩人一臉的擔憂,她有些哽咽,最後定了定神,扯着沙啞森冷的嗓音道。
“張叔,張媽,我要離開這裡,你們不要攔我,否則……”
韓雪說着,將刀就架在自己的勃頸上,刀刃鋒利,瞬間就讓那纖細白淨的脖頸出現一道鮮紅的血痕。
痛,很痛,怎麼可能不痛呢,不過在大的痛,都痛不過一個小時前那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也抵不過心裡的痛,也抵不過眼裡的痛。
這點痛又算什麼?
張氏夫婦見狀,可是慌了,知道這個倔強的女人不是在開玩笑,她眼底是清晰的決裂。
“哎呦,韓小姐呀,你趕快放下刀,你看你都流血了,老頭子,你看,這這……”
張管家雖然也着急,手中的手機對準韓雪,然後勸說道。
“韓小姐,不是我們兩口子不讓你走,只是少爺說過,不讓你離開,你這麼做,你……”
然而此刻,正在開會的連景笙看見顯示的視頻通話,眸色一緊,就接聽起來。
裡面就出現此刻客廳中的畫面。
畫面中,韓雪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已經有血跡順着順着脖頸向下流了。
哐噹一聲……
連景笙死死的握着手機,一雙墨眸深沉陰鷙的盯着手機畫面,墨黑的眸中被那鮮紅的血液薰染了。
蹭的一下站起身體,身後的椅子被他大力的撞到,一時間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這個站起身,彷彿全身,從裡散發着陰冷氣息的男人呢。
瞬間都屏住了呼吸。
“讓我走,讓我走,我要離開這裡,讓我走,讓我走,讓我走……”
韓雪只是重複着這幾句話,一直到最後是扯着嗓子喊了出來,因爲她偏激比較激動的情緒,架在脖子上面的刀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看的是所有人都膽戰心驚了,張管家拿着手機,然後低頭看了一眼,顯然對面已經結束了通話,他思量了一番後。
“好好好,韓小姐,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讓你走,我讓你走。”
張媽聽聞,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卻被一個禁止的眼神給擋回去了。
“你們都讓到一遍去。”
韓雪看着他們都讓開,咬了咬脣瓣,拉着行李箱,但是手中的刀並沒有放下,一直走出到別墅。
她這纔將沾了她鮮血的刀仍在一旁,便拉着行李箱像山下走去。
這個時間,這個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公交,或者出租車。她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
凝靜的夜,凝集不下來的心。
她有些麻木的走在山路上,腦海中閃現的都是今天發生的一幕幕,只是一天的時間而已,竟然發生這樣逆轉的事情。
上午,她還滿心雀躍,下午,便是滿身傷痕。
視線漸漸被模糊,她看着這凝靜漆黑的夜,頓住了腳步,感覺好冷,真的好冷。
她緩緩蹲下,緊緊的環住自己,偶爾聽到她哽咽嗚噎的聲音。
“嗚嗚,啊唔……”
爲什麼要這麼多對她呢,她做錯了什麼?她做錯了什麼?
她好蠢,她真的好愚蠢,她以爲她自己可以真的擁有幸福,不過現在看起來,全都是一個笑話,她自己就是一個大笑話。
好可笑,真的好可笑……
流淚,流着流着,她變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好可笑,哈哈,真是個天大的笑話,韓雪,你就是笑話,呵呵……”
她低喃着,最後抹了一把淚珠,他有未婚妻,他不會娶她,這是事實,韓雪,你要學會放手,學會不讓自己受傷害。
慢慢的站起身體,拉起行李箱,回頭望了一眼那亮光的別墅,今天之前,那裡是她自以爲是溫暖的家,有他的溫暖,不過現在看來,那裡是她的噩夢。
現在夢醒了,她要走出那編織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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