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不由得看呆了,你別說,這姑娘笑起來還真是好看啊。
就在“兩兩相望、含情脈脈”之際,一道急促的聲音響了起來:“龍少,有案子!”
龍子涵神色中閃過一絲尷尬,揚聲問道:“怎麼回事?”
“本市富商蘇金福的府上出現一具女屍,而死者的身份,正是蘇家最得寵的金孫----蘇婉兒。”
龍子涵轉過頭,對楚伊人交代道:“簡單的收拾一下,跟我去案發現場!”
楚伊人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迅速收集好了要帶去的東西。
來到蘇府,入眼的便是一具吊在大廳的女屍。
而大廳中,一個老人一臉哀愁的坐在沙發上,身旁的人在勸慰着他不要難過。
“是我不好,明知道她倔強、衝動,我還出手打她。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想不開。是我害了婉兒啊……”
老人的眼淚滑落,其中的情真意切讓人心酸。
就在這時,龍子涵打破了悲哀的氣氛,說道:“她不是自殺!”
“你說什麼?”
龍子涵解釋道:“如果是她上吊自殺,那麼,以她的身高,這個凳子絕對無法使她的頭成功的鑽進那個繩圈內。”
話音落下,龍子涵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說道:“將死者放下來,動作要輕。”
“婉兒不是自殺?那是誰?是誰殺了婉兒?”
見老人情緒很不穩定,龍子涵安撫的說道:“請您冷靜下來,您這樣,我們無法查案,更沒有辦法替死者申冤。”
屍體被放下來,楚伊人檢查一番後,得出結論:“根據屍斑、屍僵現象推斷,死亡時間應該在凌晨2點。如果是上吊自殺,脖子上的痕跡應該是V字形,而死者脖頸上的勒痕卻是一整圈。還有,勒死她的繩子,比這條要細……”
證據擺在面前,蘇府上下也不得不相信,他們府上真的發生了兇殺案,而且還是在蘇老爺壽辰這一天。
“趙小虎,帶人在這裡問口供。劉恆帶人搜查蘇府內各個房間,一處疑點都不能放過。另外,派兩個人將屍體送回去……”
“你們幹什麼?誰也不能動我女兒屍體!”蘇婉兒的父親蘇志國出來橫加阻攔。
龍子涵說道:“我們必須要將蘇婉兒的屍體帶回去做進一步的研究,幫助警方破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再說,你也不想你的女兒死的不明不白吧?”
“志國,退下!”
蘇志國恨恨的瞪了一眼龍子涵,說道:“是!”
龍子涵卻不以爲意的問道:“請問,蘇婉兒小姐的臥房在哪裡?”
“二樓左手邊最裡面一間。”
龍子涵笑了笑:“多謝!”說完,拉着對屍體“蠢蠢欲動、垂涎三尺”的楚伊人便上了二樓。他生怕晚一步,這丫頭就在死者家屬面前,動刀子解剖屍體了。
來到蘇婉兒的臥房,他們發現牀鋪是凌亂的,屋內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龍子涵微微皺眉說道:“蘇婉兒自小就在豪門中過着上流社會的生活,身爲千金小姐,她懂得享受生活,不可能將臥房裡噴這麼多香水。更不可能將自己的牀鋪弄成這樣……”
兩個人在屋內檢查着,尋找着蛛絲馬跡。
而就在這時,楚伊人指着牆壁呆呆的問道:“爲什麼這個位置上的壁紙格外乾淨?”
龍子涵看了過來,立刻說道:“只有這裡被清洗過,那說明,是有人想要藉此掩蓋什麼。”
楚伊人在地上放平自己銀色的“百寶箱”,從裡面拿出一小瓶噴劑,在牆壁上噴了兩下,說道:“拉上窗簾。”
龍子涵奉命行事,將窗簾拉上。屋子裡頓時陷入漆黑,而被噴過噴劑的壁紙上,呈現出藍白色的光。
楚伊人說道:“魯米諾血液反應,只要有血液濺出並沾到任何物體上,不管事後經過何種方式的清除,只要用魯米諾試劑噴灑在上面,黑暗環境下,沾有血跡的地方就會發生熒光反應而呈藍白色的熒光。”
龍子涵幽幽呢喃:“這裡有血跡,血跡是誰的?死者的?還是兇手的?殺死蘇婉兒的兇器又是什麼?”
龍子涵站起身在房間內隨意的走動、翻看,就在他掀起牀罩之時,在牀下看到了一個密碼箱,將密碼箱拉了出來,他按照蘇婉兒的生日輸入了密碼後,箱子果然開了。
箱子裡除了一本普通的法語小說外都是錢……
勘察完現場,龍子涵帶着一疊口供和種種疑問離開了蘇府。
一直在辦公室內推敲案情、翻看口供的龍子涵,在傍晚的時候,五臟廟終於熬不住了。
他出了辦公室,準備離開之時,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隨後,又改變了路線,朝着法醫工作室走去。
“我猜的沒錯,你果然還在研究……”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蘇婉兒的屍體赤條條的躺在解剖臺上,雙腿朝兩側劈開。而楚伊人那個奇葩,正趴在兩條腿之間,仔細的研究着……
此時此刻,龍子涵的內心是崩潰的。即便明白這是法醫的工作,可親眼見到這樣的狀況,他還是“百感交集”了。
而楚姑娘卻很是淡定,她不以爲意的說道:“死者死前曾於人發生過XING行爲,未見暴力手段,體內完整,沒有破損,說明死者是自願的。”
龍子涵分析道:“我們進入蘇婉兒房間的時候,那張牀是凌亂的,說明她剛剛和她的情郎發生過關係。而後不久,又有人來找她。她爲了掩飾房中萎靡的氣味,故意多噴了許多香水。”
楚伊人點了點頭,說道:“好像很有道理。對了,死者血型爲寶貴的RH陰性,但是,我在她的頭髮上找到了幾滴幹固的A型血,應該是兇手勒死她時留下的。而這種血型很常見,所以,我們無法確認兇手身份。”
龍子涵忽略她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話方式,繼續道:“因爲兇手是死者很熟悉,甚至是信任的人,所以,她才讓兇手進門。而就在她背對着兇手走到牀邊後,兇手將她勒死後,掛在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