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思索着說道:“地上這兩塊奇怪的坑狀痕跡是怎麼造成的?他們之間距離大概8、9十釐米……8、9十釐米?”
自言自語的龍子涵忽然驚叫道,他似乎想通了什麼,說道:“莫北,搭把手,咱們把屍體擡回去……”
“吼……”
下山的途中,一聲來自野獸的叫聲,讓楚伊人不由得一愣。
她帶着一絲擔憂的情緒,問道:“不會是熊吧?”
莫北笑道:“如果真的遇到熊,大不了躺下來裝死。熊不吃死物,騙過它的眼睛,我們再活過來唄!”
楚伊人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不科學,要捕食動物,都要先殺死動物。雖然有人曾用過這一招僥倖活了下來,那也只是熊在不餓的情況下!”
“等等!”龍子涵制止了莫北和楚伊人的交談,他抓過莫北,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啊?”莫北不明所以。
龍子涵又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莫北眨了眨眼睛,說道:“我說,真的遇到熊,我們就裝死,騙過它的眼睛。”
龍子涵感慨的說道:“陳博揚本來是裝死,想要騙過熊的眼睛。但是沒想到,躲過了熊,卻遇上了狼。真是諷刺!”
……
已經死了三個月多月的人突然出現,被告知剛剛死後不久,這讓陳宅上下一時間“熱鬧”了起來。
深更半夜,陳宅上下都彙集在正廳前的空地上。陳家一時間陷入了混亂……
季傑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站在原地,遲遲不肯靠過去。他不斷不斷的搖着頭,嘴裡一直碎碎念着:“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相比季傑的慌亂,陳超就顯得穩重、淡定的多。他拄着柺杖,臉色深沉的站在門前。
宋玉蘭跪在陳博揚身旁,捂着臉,絕望的哭泣着。
“我是刑警隊隊長龍子涵,這位是我們警局法醫部的楚法醫,那個是我的助手。我們受陳超所託,來府上追查陳博揚被綁架一案……”
陳超問道:“龍少,這是怎麼回事?”
龍子涵說道:“這,就要問曾與陳博揚親如父子、寸步不離的季管家了。”
季傑臉色一僵,否認道:“我不知道龍少在說什麼,但是,我們家老爺被害,還請龍少查明原委,還我們老爺一個公道。”
“陳博揚死於今晚,而死因正是洋金花中毒,產生了幻覺導致驚嚇過度。我們曾在孟山的房間中,發現了一包洋金花的種子。”
季傑立刻問道:“是孟山殺了老爺?”
龍子涵笑了笑,說道:“本來,我是該懷疑孟山的。可是,我們跟着孟山的腳印,找到陳博揚的時候,他已經死亡了1至2小時。而洋金花中毒,發作時間,也要經過1小時。那個時候,孟山還在府中。”
說着,龍子涵目光落在了宋玉蘭的身上。
宋玉蘭臉色大變,趕忙低下頭,不做任何反應。
張泉好奇的問道:“那陳老爺是怎麼死的?誰給老爺服下的洋金花?”
他的一句話,引起下人們的議論紛紛。
龍子涵安撫道:“別急,大家聽我從頭說起!”
他的話很有感染力,讓喧鬧的氣氛在一瞬間平靜了下來。
“其實,你們都在找一樣東西,那是前一任家主,也就是陳博揚的岳父,留下的遺產證明,這關乎着陳宅到底歸誰所有。表面上看,陳超已經繼承了家業,實際上,只要這跟遺產證明一問世,你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將不在屬於你們。”
龍子涵的話,讓衆人露出驚疑之色。
“你是怎麼知道的?”陳超問到。
“這麼大的家業,老地主只有一個女兒,女婿是倒插門進來的,他當然要給女兒留一手。我們在書房內發現了一個神秘的保險箱,想必,所有的手續、文件,都在那個保險箱內吧?”
季傑說道:“我也是最近剛剛得知的這個秘密,沒想到,龍少一來就發現了。”
“陳博揚妻子臨死前,將這枚紅寶石戒指交給了他,並告知,這裡面藏着開啓遺產證明的鑰匙。但是,他卻沒有破譯摩斯密碼,也沒有去請人來破譯。”
宋玉蘭說道:“毀了遺產證明,才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吧?”
“在他看來,找人破譯密碼,或許秘密會被外傳。這個秘密當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戒指又在他這裡,算得上安全。將來有一天,他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或許這枚戒指有大用。”
季傑說道:“對,不過,那個鴿血石,是老爺被抓走之前,偷偷交給我的。”
“孟山以爲,這枚戒指是陳博揚給周小姐的定情物。所以,他纔會跟你說,如果他拿到鴿血石,會在第一時間毀了它對吧?”
見季傑點頭,龍子涵拿出紅寶石戒指,將寶石取下後,說道:“我們在這裡面找到了一張紅色的紙片,上面畫着一般人看不懂的摩斯密碼。”
“摩斯密碼?”
龍子涵回答道:“翻譯過來就是英文單詞heart,也就是‘心臟’的意思。”
宋玉蘭疑惑的問道:“心臟?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我一開始以爲,這是在說陳宅的心臟部位。後來,我想到,我忽略了一件事,因爲heart也可以翻譯成人名----哈特。而走廊裡,就有一副英國軍事哈特的畫像。莫北……”
莫北立即意會,應聲道:“是!”轉身便走。
龍子涵見張泉正要離開,他一把拉住張泉,說道:“有人委託你和李英,來府中尋找那枚鑰匙,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開我!”張泉反抗着。
龍子涵笑道:“放開你,好讓你追上莫北,完成這一單的生意嗎?”
“你……”
“我就是放開你,你也打不過莫北。而且,莫北那個死心眼,爲了完成任務,他會把你當做襲警處理。你知道襲警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嗎?”
看到張泉臉色微變,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場擊斃!”
說完,他放開了手,將張泉推開。而張泉,也就沒敢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