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麼辦?”
“宿主,你必須把這個門票賣掉,但是不得低於底價兩萬元。”
錢更聽了一驚,這個鐵牌子能賣掉?賣給誰啊?
他把這個鐵牌放到胸口衣服裡,然後從山洞裡出來,這裡只有一條暗河,還真不知道去哪裡,不管那麼多了,坐上獨木舟就離開了。
順着暗河,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到前面的亮光,獨木舟離開了黑暗的地底,出現在一片翠綠的河邊。
錢更趕緊跳下船,左顧右盼找了一圈,發現幾裡之外正是一座山峰,還有黑色煙氣從山腳下升起,那裡肯定是有人了。
他馬上往那邊跑去,果然發現一大批工人正在那邊勞動着,原來這裡就是金礦所在地,好幾百人在山腳下的工棚裡工作。
入口處還有兩個光着膀子的大漢守衛,看見錢更就攔住去路。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金礦禁區。”
“我,我來隨便看看。”
“看個球啊!金礦閒人免進!”
大漢惡狠狠的看着他,尤其是看到他腰間還有一把****時更是生氣,一把差點奪過來。
“別亂來!警告你!”
錢更也生氣起來,他大喊一聲嚇得另外一個漢子退後幾步。
雙方劍拔弩張,這時一個工頭模樣的中年男人從裡面冒了出來,看起來眉清目秀。
“小夥子,不要動氣,這裡不是隨便的地方。”
“我就路過看看而已。”
“看完了嗎?”
“嗯嗯。”
錢更低下頭,摸了摸胸口的鐵牌,又不好意思啓齒。
“你是不是想來這邊幹活?”
男人溫和的口吻讓人舒服,但是錢更並不是來礦場討生活的。
“不是,謝謝你。”
錢更離開了入口處,他知道鎮子就在十幾裡地之外的地方,不如去鎮上賣吧,那邊人多。
他的三輪車還停在沙漠裡,如今只能徒步的走回去,這樣子走了好久,大熱天的差點沒有把他熱暈過去。
路過那片沙漠時,怎麼也找不到原來的三輪車了,難道是被人順手牽羊騎走了?
錢更嘆了口氣,最後終於回到了小鎮上,現在是接近傍晚時分,街道上的行人確實多了起來。
他走到原來賣西瓜的廣場上,然後把那塊鐵牌舉了起來,高聲吆喝起來:“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有祖傳蘇爾克金牌一塊,特殊材料製成刀槍不入,要不要買?要不要買?”
他這麼一嗓子,漸漸有人走過來看看,但是也就看看而已,那塊牌子看起來就黑黝黝的,並不起眼。
“大哥,你這不是鐵牌嗎?哪有什麼金?”
一個少年奇怪的問道,旁邊幾個觀衆也笑了起來。
“蘇爾克金!一種特殊的金屬!”
“我信你個鬼,你不是昨天來賣西瓜的小夥子嗎?”
一個大媽突然加入了圍觀陣容裡,錢更臉有點紅了,他確實是賣過西瓜的。
“你這傢伙賣什麼鐵牌?鬼才要。”
另外一個路人也嘲諷了一句,大家好像把錢更當成了笑話來看。
錢更心裡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想個辦法,以前討飯賣藝的能力還是在的,他摸了摸腦袋,就決定採用新方法。
他乾脆跪在地上,然後大哭了起來,哭的還真悲切,老經驗了。
“各位大爺大媽,可憐可憐我吧,我本中土人士,千里迢迢來此地賣西瓜,結果路遇劫匪,三輪車跟西瓜都被搶走,如今只有祖傳蘇爾克金牌一個,願賣掉換路費回家。謝謝大家!”
這一段慷慨激昂的陳詞,配合上惟妙惟肖的乞討技巧,堪稱完美了,不少人都聚了過來看熱鬧。
“那你要賣多少錢?”
終於有一個婦人走近他問道。
錢更伸出一隻手比了個二的手勢。
“兩百塊??”
他搖了搖頭,婦人臉上有點吃驚。
“兩千塊??!”
錢更還是搖了搖頭,婦人眼睛有點瞪大。
“難道是二十塊?”
他這次差點跳起來,當然還是搖了搖頭。
“兩萬塊,少一分錢不行,謝謝大家。”
“我呸!我看你是窮瘋了哦!兩萬塊不如去攔路搶劫算了。”
婦人吐了口痰,而且氣急敗壞的說,旁邊的人也是指指點點的,不敢相信這麼一塊黝黑有字的鐵牌竟然要賣兩萬塊錢!
圍觀的人羣開始減少了,路人們紛紛認爲他肯定腦子壞了。
“大哥,我有一千塊錢,你看先收下湊個路費吧。”
那位熟悉的小姑娘春花突然冒了出來,她看見錢更有點可憐的樣子。
“這個錢,我不能要,我得賣掉它才行。”
春花只好驚訝的離開了,她想不通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變成現在這麼奇怪。
“你這個牌子給我瞅瞅。”
一個穿着考究衣服的中年男人對他說道,錢更把牌子遞給他看,這位男子臉圓圓的,眼睛小小的,看起來就很精明,關鍵是他的皮褲似乎有點眼熟,不就是昨晚被他擊斃的騎士穿的一樣嗎?
錢更眼睛一亮,不過他不露聲色,靜靜的等着這位男人出價。
那人掂量了這牌子幾下,最後點點頭說:“我買了,是不是兩萬塊?”
旁邊幾位觀衆有點驚訝的看着他,不大相信這麼貴竟然有人要買,其中有一個人低聲對他說:“二爺您好!”。
“對的,兩萬塊錢。”
“我給你吧,不過你得跟我去拿錢,因爲錢太多了不在我身上。”
一般人也不會帶這麼多錢出去,這理由很合理,錢更點點頭同意了,圍觀人羣立即散開,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這位二爺還真牽着一匹馬來的,錢更心裡自然明白了,不過他要的是錢,完成任務要緊。
二爺走在前面,錢更跟在後面,他們來到了鎮子東邊,那邊正有一個獨門院子的大房子。
“進去坐下吧,我進去拿錢給你。”
錢更就跟了進去,只見屋子裡有三個皮褲的男子在打牌,另外一個在院子馬廄邊餵馬,敢情這裡是他們的總部了。
他就站在院子中央,手裡拿着那個牌子,而那位男人走進了屋子裡去拿錢。
不過等這位二爺走出屋子的時候,錢更發現自己錯了,他沒有等到錢而是黑洞洞的幾支槍從四面八方指着他,他在院子裡被包圍了。
“是不是你殺了我的人?”
二爺一本正經的手指着錢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