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兩個身影很孤單,罡風襲來,月老狠狠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的一句話,居然彷彿一盞明燈照亮了黑暗,給正在糾結,彷徨,無助的陸判帶來了無限光明。
罡風雖勁,夜風雖冷,卻無法抵擋此刻陸判內心煥發的熱情。
狠狠一拍腦門,“看我這腦袋,月老上仙說的對啊,儘管這些我不懂,似乎和麻將不是一個路子,但是自然上仙肯定知曉,問問他不就對了。”
這都是我的錯,月老不忍直視對方。
“自然上仙,自然上仙您在嗎?”陸判叫了半天,也沒有迴應。
“月老上仙,自然上仙好像不在,難道還在修功德?”陸判問了一句。
你要我怎麼說,照道理不會啊,平時只要交了錢,其實很積極的,這不科學?月老這次心裡也沒底,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
他腦子裡浮現一個可能,難道這廝的胃口越來越大,還是說嫌剛纔陸判給的功德太少了,對,就是這樣!準沒錯,月老看着陸判一片焦急,心裡越發的肯定,這廝肯定是想坐地起價,他知道中元節對地府的重要性,陸判更是擔心不已。
看着望向自己期待着答案的陸判,月老心裡一片悲涼,沒得救了。
可要他怎麼說,難道說你剛纔給的少了,人家不願意搭理你,可陸判給了對少,平時他一千就打發,可陸判這次爲何這麼詭異呢?
月老不知道,他也不好意思問。陸判你給了多少?這不是太市儈嗎。萬一給的少陸判的面子往哪裡擱。月老這人其實不錯,所以他決定保持沉默,先看看吧。
“還是等等吧,說不定已經收到你的呼喚,只是暫時走不開,自然道友修爲高絕,行事不可臆測,我們還是敬候佳音吧。”
陸判深以爲然。“您說的對,自然上仙的確不是我等可以臆測的,忙的必定都是大事。”
大事,很大的事,秦奮吃飽了,擦擦嘴,拿起了果汁,嗯,鮮榨的,味道不錯。綠色自然。民以食爲天,這可是大事。
“老爺吃飽了嗎?”
秦奮拿着紙巾擦擦嘴。輕輕的放下,“飽了。”
“那走吧!”孫雅婷站起身,這裡有點事,不僅是他老頭子找他,宋少卿也在,正火急火燎的。
“不去。”秦奮不伺候,秦大官人一介草根,不和官家人走的太近。
秦奮脾氣屬驢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寧折不彎,就算情商夠了,也不願意接觸那些玩妥協藝術的。
“真的有事!”孫雅婷解釋了句。
“筵無好筵會無好會,你今天這麼低聲下氣的,事出反常必爲妖,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我太瞭解你了,肯定有大事,可能還是比較爲難的。”
“你怎麼知道?”孫雅婷一呆。
她也不是太瞭解秦奮,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無害大男孩,其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腦子不笨,王母都敢聊一聊,可見心思細膩,對方今天古里古怪,一定有事相求,怕麻煩的秦大廚纔不願意沾惹一些破事。
“你猜!”秦奮悠然的點上一根菸。
孫雅婷臉色一跨,這傢伙真的是她見過最不好對付的男人。
“咱好好說行嗎?”孫雅婷也是受人所託。
“說說看!”秦奮可不上當,你要讓我去拿王母的黑私,不是要玩死我。
“陪我去一趟山亞。給一位長輩做幾頓飯,他現在身體不好,最近又開始厭食,身體一天比一天弱,挨不了多久,你幫幫忙!”
“宋建軍對吧?上次那半截老山參沒效果?”秦奮不信,那可是地仙界出品,吊命無壓力。
“你居然知道?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身體最近出了狀況吵着想吃你做的餛鈍,少卿哥也抓瞎了,這幾天天天來煩我。”孫雅婷愣愣的看着秦奮,這傢伙好細的心思,一次就記住了。
“你想我幫?”秦奮吐出一個菸圈,問了一句,眼睛眨眨的看着對方。
“嗯。”孫雅婷點點頭,心裡忽然涌現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這是什麼意思?感覺,感覺會因爲我的原因出手?孫雅婷不知道秦奮的答案,但是這個節奏電視上常看,一股暖流流進心田。
“我考慮考慮!”
我了個七百二十度轉體後空翻給你跪了,孫雅婷傻愣愣的看着秦奮,這話怎麼說來着,她只猜到了開頭,沒有猜到結尾。
沒錯秦大廚就是這麼操蛋,別以爲你是美女,秦大爺就上杆子巴結。
看着孫雅婷有些失望,秦奮忽然想起了那一根大拇指,一次,兩次,甚至無論什麼時候,無論遇到什麼事什麼人,哪怕是她的同學,女痞子都毅然決然的站在自己一邊。
嘆了一口氣,“行。”
孫雅婷猛的眼睛一亮。
“不過。”
囧,孫雅婷臉色又垮掉了。不過什麼啊?
“路費食宿包括我旅遊期間的一切開支全包!”
聽着秦奮話,孫雅婷又笑了,“這完全沒有問題,我想少卿哥出再多的血也樂意,你可以狠狠的宰他,不過我們是去辦事,旅遊真的好嗎?”這纔是秦奮!女痞子狠狠的想着。
她也發現今天自己佔盡下風,剛纔一個瞬間,對方就如同魔鬼一般,自己的喜怒哀樂全在對方操控,這個男人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當然是旅遊了,我還沒去過,聽說大海啊,它好多水,流不完,嘩嘩的。不過時間不能太長,我的私房菜館要差不多了。”
死鬼,你這是開始撩---撥我了嗎,孫雅婷狠狠看他一眼,拉着秦奮就向他老爹走去。
一聲聲呼喊可惜,秦大官人沒有理會,陸判如同被遺棄,滿臉的糾結。
“月老上仙,上仙他很久沒回,元神傳音應該不耽誤吧。”
因爲你是笨蛋,這麼明顯,就是要好處嘛,月老看不下去了,“你剛纔發了多少功德?”
陸判一呆,隨即臉色出現一道明悟,“我知道了,剛纔就丟了一千,上仙肯定要先忙手頭上的,不能避重就輕。我再加一點!”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月老感覺自己要瘋了,你也太實誠了。爲何他感覺,似乎坑陸判的一直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