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印象中的完全不同,狗頭人並非髒呼呼、臭烘烘的野獸。
此時,十三正與一狗頭人隊長交流,王建斌並不能夠聽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但去不妨礙他饒有興趣的觀察他們。
西部荒野的狗頭人和人類一樣直立行走,成年後的狗頭人約有一米左右,通過差異化的裝備可以看出,他們之間至少有三種職業。
戰士、遠程和祭祀,對應着防禦、攻擊和治療。
在死亡礦井的洞口,至少有上百名狗頭人分成數十個隊伍,正在有條不紊的巡邏着,巡邏中的狗頭人小隊動作整齊劃一,看的出來他們之間有着嚴明的紀律。
突然!
那狗頭人隊長來到王建斌的跟前直接單膝跪下,隨後又極爲興奮的叫了幾聲。
“引領者,他在向您表達敬意,並且希望可以得到您的祝福。”
十三兄弟趕忙跟過做出了來翻譯,然後一臉訕笑的看着王建斌。
“祝福?什麼祝福?”
王建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莫名其妙的。
他又不是祭祀或者巫醫,哪裡懂得什麼祝福。
“摸頭就可以了,首領之前就是這樣做的!”
“摸頭等於祝福?”
“這傢伙完全是個糙漢子好吧,話說摸頭殺這種萌萌噠的技能真的適合對他使用嗎?”
王建斌被所謂的摸頭祝福雷的外焦裡嫩,他一時間除了不斷的吐槽外,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但正所謂入鄉隨俗,當望着那真摯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一舉一動的時候,王建斌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汪!汪汪!汪汪汪!”
好傢伙!
這一妥協不要緊,周圍巡邏的狗頭人全都丟下了本職工作,一窩蜂的跑了過來,紛紛圍在王建斌的身邊單膝跪下。
不一會兒工夫,那等着被摸頭祝福的隊伍就已經排到了死亡礦坑的洞口了。
“有古怪!”
原本被煩的不行的王建斌突然愣在了原地,他剛剛發現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情況,那就是每次摸頭祝福自己的身體竟然憑空強壯了些許。
一次兩次或許還不容易被察覺,但十幾次的摸頭祝福下來,這就變得特別明顯了。
“經驗值沒有增長,真正發生變化的是身體素質!”
再三確認之後,王建斌終於找到了根本所在。
在每一摸頭祝福的過程中,自己體內的某種力量會順着手掌注入到狗頭人的身體內,隨後在手掌離開之前,那種力量又會返回到王建斌的體內。
只是,此時的力量已經發生了變化,原本屬於王建斌本身的力量被狗頭人吸收殆盡,重新聚集的力量全是狗頭人本身所擁有的。
王建斌正是吸收了這種力量,身體纔會潛移默化的發生了變化。
“汪!汪汪!汪汪汪!
(看!我被祝福了,還領悟了一個防禦能力。)”
“汪!汪汪!汪汪汪!
(哇!你的運氣可真好,我只是覺得力量變大了些,真可惜沒有領悟能力。)”
“咦!”
“這是能夠聽懂狗頭人說話了?”
看着旁邊小聲交流的狗頭人,王建斌滿臉的問號,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汪!汪汪!汪汪汪!
(你們能通過祝福獲得能力?你們能聽懂我說話嗎?)”
爲了驗證自己不是在憑空想象、無中生有,他直接汪汪汪的開口喊道,卻不曾想聲音剛落周圍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了。
“您能聽懂狗頭人盟友的話,您還掌握了狗頭人的語言?”
現在,十三才屬於真正瞠目結舌的那個人。
這狗頭人的語言可是極爲小衆的,要知道他從小在地下城堡長大,並且有個極爲要好的狗頭人朋友,如此也用了足足十多年才勉強做到了簡單的溝通。
按照引領者最開始的表現,他絕對是第一次聽到狗頭人這種語言,照理說根本不可能聽懂,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掌握。
但是,剛剛那一句話說的無比順暢自然,乍一聽起來和狗頭人說的沒什麼兩樣。
“聖者!聖者!”
王建斌的話使得在場的狗頭人歡呼起來,他們站起身來圍成一圈,手拉着手按照特殊的頻率不斷揚天歡呼着。
“聖者?”
此時的王建斌根本來不及回覆十三兄弟的問題。
看着從死亡礦坑中蜂擁而出的狗頭人,看着越來越多的狗頭人加入到隊伍中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聖者大人!我是阿木裡,系死亡礦井狗頭人部落的大祭司。”
足足半小時過後,一個年邁狗頭人駝着背、拄着拐,顫顫巍巍的來到王建斌的面前,他先是用聯盟通用語自我介紹一番之後,隨後又接着說到。
“煩請您和您的朋友移步,請允許我們好好的盡一盡地主之誼。”
在徵求同意後,那年邁狗頭人頓了頓柺杖,密密麻麻足有數千的狗頭人全都安靜了下來,自發的閃出一條兩米多寬的筆直通道。
正對着那看似幽深黑暗的死亡礦坑的入口處。
“您看這裡,四周的牆壁上刻畫的全是歷年來地下城堡的發展史。”
“戰爭!反抗!生存!”
“無論是對抗暴風城的壓制,還是魔族的大清洗,無論多麼的艱辛,我們都並肩作戰最終發展壯大起來。”
阿木裡大祭司引領者衆人走進死亡礦坑裡面,在拐了個三五百米的直角以後,來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大殿中。
這大殿中林立着無數根巨大的石柱,石柱和周圍的牆壁上雕刻的全是一幅幅寫實的畫面。
有的是耕種的方式方法、有的是如何獲得食物的手段,但更多的是關於紅色面罩的兄弟會成員和狗頭人並肩作戰的記載。
“這裡簡直是一部史詩級的文獻!”
王建斌仔細打量着大殿中的一切,忍不住發自肺腑的不斷感慨着。
無論是近在咫尺的巨大石柱;
還是近乎觸手可及的圓穹頂;
或者是四通八達的牆壁旁邊;
甚至連腳下的地面上都被刻畫滿了!
明眼人隨隨便便就可以看的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個年代造就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