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了,晚上傭人全在,再加上夏晚晴記者還有季衍凡和他的朋友,那麼多人在。
都說鬼怕人氣旺的地方,那麼多人,就算他夏文彪想要索命,也不敢出來纔是。
軟磨硬泡哄了許久,夏天才不情不願的出了門。
母女倆走的是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要停頓個兩三秒。
夜幕已經降臨,碩大的別墅裡,一盞燈都沒開,只在地上點着幾隻稀稀落落的蠟燭。
長長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一陣陰風吹來,他們身邊的幾根蠟燭忽然熄滅,母女兩嚇的鬼叫起來。
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眼睛閉的死死的,身體哆嗦個不停。
‘啪——’
一隻手忽然拍在了夏天的肩膀上。
尖叫一聲,夏天的腳一軟,瞬間就跌坐在了地上。
“不、不關我的事,別來找我……”
眼淚飛奔出眼眶,夏天臉色蒼白,不停的閉着眼搖頭哆嗦個不停。
“幹嘛你呢,一幅見了鬼的樣子。”
夏晚晴冷漠的聲音傳來。
聽到熟悉的嗓音,母女倆這纔敢睜開眼,見到一身黑色孝服的夏晚晴,她們差點魂都給嚇沒了。
“你有病呢,走路不出聲的,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麼!”
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夏天,範永蘭咒罵道。
“不做虧心事,又怎麼可能會怕。不想被媒體發現異常的話,你們動作最好快些。”
脣角譏諷的上挑,夏晚晴了有深意的說道,說完也不等母女倆有反應,徑自下了樓。
“天天,你沒事吧?”
範永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晚晴離去的方向,滿是擔憂的看向夏天。
“我沒事,媽,我們快下去吧。”
磨蹭了許久,母女倆終於下了樓。
平日燈火輝煌的大廳裡,此刻秋風瑟瑟,滿室的白布和白燈籠被大風吹的飛揚起來,看上去滲人無比。
“奇怪,怎麼這麼大的風……氣象臺沒通知說今晚有颱風啊……”
那名記者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疑惑道。
“夏太太,夏小姐,請問報道里的事是真的麼?”
見到兩人下樓,記者急忙拿着小本本迎了上去,儼然要給兩人做專訪的樣子。
“胡說八道,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追究相關報社的法律責任的!”
範永蘭義正言辭的說道,心裡卻一直在發毛。
“呵,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你們敢在爸爸的棺木前發誓麼?”
夏晚晴不冷不熱的嗤笑道。
這兩人做賊心虛,她們要是敢在棺木前發誓,她就信了他們沒僱兇殺人的話。
“殺人兇手是誰,某人心知肚明,別想着往我們娘倆身上潑髒水,衆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範永蘭哪裡敢發誓,她故意舊事重提,把矛頭又一次指向了夏晚晴。
記者咋舌,這雙方是有多大的仇怨,這麼快就懟上了。
“我敢在我爸爸的棺木前發誓,如果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天打雷劈,你們敢麼?!”
眸中閃爍着厲芒,夏晚晴冷聲反問道。
“咳咳,都是一家人,大家何必猜測來猜測去的傷了和氣,我想夏先生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們爲了他爭吵的,大家都冷靜下。”
那名記者見情況不對勁,急忙上前調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