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卻更俊美威嚴,眉間一道皺痕深入刀刻,竟讓他有上前去撫平的衝動。
夜子孤暗自握緊了拳,指甲刺進掌心,尖銳的疼痛讓神志恢復幾分清明。
夜梓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眼神諱莫如深。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夜子孤喉嚨發緊,正想隨便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一名長相俏麗的女子走了上來,挽住夜梓澤的手臂,“澤,你認識他?”
兩人緊緊相貼的手臂,像刀子一般深深扎進了夜子孤的心窩。
他以爲他不在乎,他以爲他可以笑着祝福他,可當他親眼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宛若刀子深深扎進了的他的心窩,痛到心臟麻痹……
身子晃了晃,夜子孤強行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夜梓澤冷漠的聲音傳進他的耳畔,讓他如墮冰窟,“不認識。走吧,你不是說要做飯給我吃麼?”
心口如同被刀子割開了一條細縫,血從其中沁出,緩緩地卻絲毫不斷續,夜子孤眸底閃過一抹痛。
身體一半冷,一半熱,衝擊在血液中,翻滾,膨脹,等待着爆炸後的支離破碎。
雙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這一瞬間,沉睡在靈魂深處的恐懼感無邊無際的泛濫。
最終,夜子孤什麼也沒有做,他的心中一片苦澀,臉上卻是掛着荒涼的笑意,微微眯起眼睛,厚厚的鏡片讓人人看不到他眼中的悲傷。
挺直背脊,他緩緩從兩人身邊擦身而過。
夜梓澤依然站在原地不動,幽深莫測的視線鎖在夜子孤身上,如烈焰,如深淵。
直到再也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夜子孤僞裝的強硬全數瓦解,靠着牆壁緩緩下滑,他把身體蜷縮了起來,耷拉着眼眸看向天空,眼中滿是空洞。
這一去,他從一個黑暗,邁向另一個黑暗,這個世界,再沒有他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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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吃過晚飯,夜子孤也沒有回來,傾暖着急不已,終於在天黑的時候,夜子孤回來了。
“子孤,你回來啦?吃過晚飯沒?外公讓廚嫂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醋溜裡脊,我讓廚房給你熱熱?”
傾暖迎上去,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不用了,暖暖,我吃過了,我有些累,先上樓休息了。”
摸摸傾暖的腦袋,夜子孤微笑着說完,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上了樓。
“都是我的錯……子不教父之過,我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敗類兒子……”
痛心的捂着胸口,傾文峰自責不已。
如果當年他能多花一些時間陪在兒女身邊,如果當年他能不那麼好面子,今天的局面,會不會就不是這樣了……
都是他的錯啊……
“外公,您別多想了,不是大伯的事,子孤是因爲工作上的事讓他煩心呢,沒事的,睡一覺就會好了。”
傾暖忙不迭的拍着傾文峰的背安撫道。
“外公,我陪您下棋去。”
夜辰希想轉移老人的注意力,讓他不再那麼自責。
“辰希,他大伯的事,你去辦吧……別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