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凡川的第一反應就是,此人修爲境界深厚,而且真氣很是怪異,如是敵人的話,那麼自己這行人,恐怕很難壓制住。
“請問閣下是?”
凡川看着眼前的人,溫和的出聲說道。
不過,凡川對此人的第一感覺,很是怪異,因爲對方雖然有真氣,但是對方卻不像是修真者,倒像是一位道士,可是道士怎麼會有修真者的真氣呢?凡川對此很是疑惑,於是有些防備的看着對方,生怕對方會突然出手。
也許是因爲凡川的潛意識似乎想要戰鬥,接着只見凡川的胸膛前,突然一道銀芒閃過,久違的泫滇戰甲,忽然隱現在了凡川的身上。
看到戰甲自動出來,凡川有些尷尬,都怪自己心念,不過萬事還是多防備些好,不管從寒逍遙城或者孤真派離開的時候,亦冬和孤景然都囑咐過自己,遇事要謹慎小心。想到此處,凡川對於泫滇戰甲的出現,也就釋然了。
而此時本來走在凡川身後的其他人,在見到凡川身上突然劃過的銀芒之後,也都快步的趕了過來。
“哎呀,我說這位小兄弟,老道只是在遠處感覺到了這裡有許多道真氣,所以想前來看看怎麼回事,怎麼?小兄弟以爲我要搶劫嗎?”自稱老道的人,看着凡川身上突然閃現的泫滇戰甲,很是不舒服的出聲說道。
可此時就在自稱老道這位人的聲音剛剛落下之後,之前剛剛快步趕到凡川身後的白平刃,卻突然猛的抽身站在了凡川的身邊,一臉的氣憤盡顯無遺。
因爲此時站在對面的自稱老道的人,正是之前爲了阻止白平刃的攻擊,從而傷了白平刃的道人徐璣。
接着只見白平刃用手指指着道人徐璣,語氣有些躁動的出聲說道:“哼!原來是你這個臭道士!白爺爺我還正犯愁找不到你呢,這下可好,你竟然還敢再出現白爺爺我身前,那好,重新較量下吧!”
說着話,白平刃突然憑空拿出了自己的斧子,而斧刃則直直的指着徐璣,接着正待白平刃想要飛身襲擊的時候,卻被凡川猛的一下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因爲凡川此時已是玄真期修爲境界,所以想把白平刃控制住,那是瞬間就可破的事情。
等把白平刃控制住了之後,凡川先是對着對面自稱老道的人,點頭表示了歉意,隨即轉身用着凌厲的目光,看向了白平刃,接着出聲說道:“平刃大哥,告訴我,怎麼回事?”
凡川的語氣其實已經被凡川刻意的壓制了,但是在別人聽來,隱隱中還是有着一絲的冷意。
聽到凡川的話,白平刃憤憤的剛想出聲,這時,站在衆人身後的鐘北,卻突然抽身走到了凡川的身前,接着對着凡川出聲說道:“四……宗主!不……不要生氣,平刃大哥他其實只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罷了,事情是這樣的……”
接着,鍾北把在樹林裡遇見道人徐璣的事情,全部與凡川複述了一遍,而且也把徐璣是修道之人的事情,告訴了凡川,不過,在這次複述中,鍾北並沒有再稱呼凡川爲四哥,而是稱呼凡川爲宗主。
聽完了鍾北的複述後,凡川先是疑惑了下關於修道之人的事情,不過隨後就理解了,接着只見凡川不但沒有責怪白平刃,卻反而是伸手拍了拍白平刃的肩膀,像是在讓白平刃放鬆息怒。
而此時的白平刃在見到凡川的動作後,也是和其他人一樣,一陣的詫異,不過白平刃最後還是讀懂了凡川的意思,立即收起了斧子,安靜的站在了凡川的身後。
凡川見到白平刃已經收起了斧子之後,隨即對着白平刃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轉身看向了道人徐璣。
凡川先是對着徐璣躬身施禮了一番,接着出聲說道:“原來是修道的前輩啊,恕小弟剛剛有眼無珠,沒能及時的認出道長的面容。”凡川聲音頓了頓,接着出聲說道:“剛剛小弟才得知道長與我大哥之間的恩怨,說是恩怨,也不算吧,最起碼我個人認爲這稱不上是什麼恩怨,算是一次誤解吧,小弟應當是要多謝謝道長能及時出手,把我大哥從嗜殺的邊緣拉了回來,剛剛我大哥有些冒犯,還望道長不要見怪!”
凡川的一番話,說的很是淋漓盡致,而且話裡的意思也適中,不偏不袒。
“哈哈,你是誰呀?年紀輕輕,不過說話倒是挺中聽的,我吶,你那幾位朋友已經認識了,我叫徐璣,一個修道之人,不是什麼道長。”徐璣看着凡川出聲說道。
雖然聽徐璣話裡的意思,聽不出什麼異樣來,但是徐璣的語氣卻讓人聽着有些不舒服,但要是說哪裡不舒服,可卻又說不上來。
聽到徐璣的話,凡川雖然也有些不舒服,但是理在別人,凡川又不得不裝作一副無事的樣子,接着對着徐璣出聲說道:“我叫凡川,算是一位僥倖有小成的修真者!而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凡川這話說的很得當,不但表明了自己的身邊,而且在氣勢上並沒有弱於徐璣,而凡川刻意的說出自己修真有小成的話,其實算是在對徐璣示威,話裡的意思也就是說,雖然我個人的修爲境界比不上你,但是我們勝在人多,如果真的爭鬥起來,我們並不會弱於你。
“凡川?”此時聽到了凡川的話後的徐璣,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而且在疑惑下,還隱藏着一絲憂慮,不過只是稍縱即逝,也只有凡川發現了徐璣這些的異樣。
自問了一句之後的徐璣,再次看向了凡川,接着出聲說道:“哦,既然凡川小兄弟已這般說話了,那老道再糾纏下去,就顯得有些太小家子氣了,這樣吧,前嫌就不計了,老道告辭了!”說着話,徐璣欲轉身離開。
可就在此時,站在凡川身後的丘塵,卻突然站出了身來,看着徐璣,大喊了一聲:“徐前輩,且慢!”
聽到有人呼喊,徐璣轉過了身來,看着呼喊自己的丘塵,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疑惑。
“你是誰?喊我做什麼?”徐璣看着丘塵,出聲相問道。
“哦,徐前輩可能不認識我,但應該認識我派掌派真人孤景然吧?”丘塵試着出聲說道。
而此時聽到了丘塵的話,只見徐璣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驚訝,接着立即出聲說道:“孤景然?怪老頭老孤呀,我當然認識,怎麼?你是孤真派的弟子呀?你是這位凡川小兄弟的兄弟,難道不是夜月門的弟子嗎?”
“徐前輩,實不相瞞,我是孤真派的弟子,而我這位凡川兄弟,不僅僅是夜月門的宗主,他也是我們孤真派的師叔祖,我派掌派真人也要稱他爲師叔!”丘塵信誓旦旦的出聲說道。
語不驚人死不休,果然就在丘塵的話音剛剛落下後,只見徐璣的身體猛然間顫抖了一下,但只是微微的顫抖,接着只見徐璣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向前走近了一步,仔細的觀察起來了凡川。
而此時的凡川,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有些疑惑修道之人徐璣怎麼會認識修真宗師孤景然,但看着徐璣又在仔細的觀察自己,凡川有些不自在,於是稍稍的撇過了頭,看着丘塵,小聲的問道:“丘塵,這怎麼回事?”
聽到凡川的問話,只見丘塵先是退步靠近了凡川的身邊,接着在凡川的耳邊,同樣小聲的說道:“凡川兄弟,這位叫徐璣的修道之人,在修真界可是大名鼎鼎,不過他的脾氣很怪,在修真界裡,也只有和掌派真人的脾氣合得來,他和掌派真人是故交,好多年前就認識了,而且他曾經還去過幾次孤真派去找掌派真人,所以我才認得他,不過,雖然他脾氣古怪,但是相傳,他的心地還是很仁慈的,曾經幫助過很多修真界裡大名鼎鼎的人!”
丘塵說完,似有些敬畏之意的看向了徐璣。
而此時聽完了丘塵的介紹,凡川更是震撼不已,原來眼前的徐璣,竟然還是修真界裡一位大名鼎鼎的修道之人,自己怎麼不知道?不過凡川想了想,自己這纔剛剛入修真沒多少年,而且還是在退隱封閉的夜月門裡,對修真界的事情,肯定是瞭解的少,而之前白平刃沒有認出徐璣,可能也是和夜月門退隱有關係吧。
“凡川小兄弟,你……你怎麼會是孤真派的師叔祖呢?之前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徐璣在看了凡川一會兒之後,除了發現凡川的長相比較英俊之外,其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於是有些疑惑的再次出聲相問道。
聽到徐璣的疑問,凡川笑了笑,接着出聲說道:“哎,這都是門裡衆多兄弟的擡愛,一個稱呼而已,並沒有什麼的!”凡川的聲音頓了頓,在看到徐璣還在仔細聽着自己的話,凡川接着出聲說道:“我的師尊是言慕岸!”
“什麼!你的師尊是言慕岸!”
徐璣用着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着凡川,而且與此用時,徐璣還在持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