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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附近的農家樂。
沈洛洛左邊坐着於皓謙,右邊坐着孫曉雪,儘管她想坐得離總裁大人要多遠有多遠,但是農家樂的桌子小得可憐,因此沈洛洛的正對面坐着的就是總裁大人。
自從於皓謙答應要和他們一起用餐後,總裁大人的臉黑得就跟鍋底一樣。真是奇了怪了,邀請於皓謙一起吃飯的不是總裁大人他自己嗎?現在爲什麼又擺出一臉怨婦的樣子?
秦守睿面無表情地看着沈洛洛,習慣性地下指示:“還不去燒菜!”
所謂的農家樂,就是提供給大家一個場所以及做菜的原材料,至於燒菜煮飯還得本人親自動手,美其名曰享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過程。
沈洛洛放在桌子下的拳頭握緊,沈洛洛,你忍住,現在可還沒到拿片酬的時候,對於總裁大人的命令,必須做到言聽計從。
於是沈洛洛賤格上升,快速地從位置上站起來,笑得像朵喇叭花:“是的,總裁大人,我這就去燒,您稍等。”
一轉過身,喇叭花式笑臉立馬變成了大便臉,沈洛洛在心裡狠狠地詛咒秦守睿待會兒吃飯噎死,喝湯嗆死。
手突然被誰拉住,源源不斷的熱量從大手那邊傳來,非常溫暖。沈洛洛一回頭,就對上於皓謙和煦的笑臉,他說:“我陪你。”
沈洛洛心口暖得不像話,臉上熱熱的,滲出的淚水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絢爛的光。沈洛洛哽咽地點點頭。
原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有錢男人都和禽獸一個德行的。
於皓謙溫柔地拉着沈洛洛地手,走到一排架子前,架子上放着很多新鮮的菜,有葷有素。於皓謙從邊上拿起竹籃,微笑地看着沈洛洛:“喜歡吃什麼就挑吧,我給你做。”
沈洛洛驚訝地睜大了眼:“你會做菜。”
於皓謙謙虛地說:“做得不太好吃,就怕你嫌棄。”
沈洛洛一臉崇拜地看着他,要知道,這年頭的有錢公子哥會燒菜的太少了,大多數都是大男人主義,認爲做家務是女人的職責。沈洛洛這輩子最最鄙視最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大沙豬。就比如秦守睿,不用想也知道是所有沙豬中的模範代表。
沈洛洛開心地指着一堆的菜:“我要這個,那個,這個,還有那個,我想吃麻辣豆腐,紅燒獅子頭,最好還有水煮魚……”
於皓謙什麼也沒說,只是點頭,漂亮的眼睛裡染上了暖暖的笑意。
突然,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某人突然陰測測地從沈洛洛的左側冒了出來:“沈洛洛,你確定要吃這些菜,嗯?”尾音上揚,帶着淡淡的威脅。
沈洛洛嚇了一大跳,跳到了於皓謙的背後,朝秦守睿吹鬍子瞪眼睛:“我就是喜歡吃這些菜,咋滴啦,你還不讓人吃啦???”
秦守睿微微一笑,若有似無地摸了摸自己的胃,聲音淡淡:“上次的事……”
沈洛洛看着秦守睿的動作,大腦瞬間被雷霹過,上次不就是自己一個不小心送他上醫院的嗎?咋忘了他不能吃辛辣食物呢?
沈洛洛緘默了一陣,復而擡起頭笑眯眯地說:“那就辛辣不辛辣各佔一半,怎麼樣?”
秦守睿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沈洛洛不理他,扭頭對一旁的於皓謙說:“那咱們就做些清淡的再做些辛辣的好了。”
於皓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守睿,衝沈洛洛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開始動手了,你洗菜來我切菜,我切完菜來你燒菜,遠遠看去,還頗有些小夫妻的影子。
秦守睿眼神深邃,遠遠地望着他們,突然走到沈洛洛面前:“你不要忘了剛剛是說你燒菜給我吃的。”
於皓謙炒菜的手微微一頓,接着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翻炒,沁人心脾的香氣緩緩的溢了出來。
沈洛洛撅着嘴:“好啦好啦,待會兒炒清淡的菜時我給你做好了吧,總裁大人!”
某集團的總裁大人臉黑得跟下水道一樣,開始彆扭了:“沈洛洛,說話要算話。”
沈洛洛狠狠地瞪了眼秦守睿,走到於皓謙旁邊,衝於皓謙露出甜甜的笑:“於總,還是我炒菜吧,你去旁邊幫忙切菜就好。”
於皓謙點點頭,看到沈洛洛臉上有片碎菜,估計是剛纔切菜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於是擡手體貼地幫沈洛洛拿了下來,才走到一邊去切菜。
可是當他走到砧板前時,發現這個地理位置已經被面色深沉的秦守睿佔領了,只見秦守睿拿着菜刀蹩腳地切着菜,衝於皓謙笑着說:“於總還是先回位置去吧,這裡交給我和沈洛洛就行。”
於皓謙看於皓謙把冬瓜切得面目全非,於是很好脾氣地開口:“秦總似乎不太做得來這些事,還是我來吧。”
秦守睿執着地一手拿菜刀,一手拿冬瓜,又開口了:“怎麼會,我和沈洛洛以前常常這樣分工合作的。”
在一旁炒菜的沈洛洛用很鄙夷地眼光看向秦守睿,什麼時候他們分工合作過了?明明就是他毫無仁義道德毫無愧疚感地使喚她來着。又看看掉了滿地的冬瓜,終於忍不住了:“總裁大人還是回去吧,不然這頓晚飯就算做到明天早上你也吃不到。”
秦守睿面無表情地冷冷看着沈洛洛,沈洛洛哆嗦了一下,但是還是不服輸地梗着脖子和他對瞪,終於,秦守睿放下菜刀,回到了位置上。
坐在狹小的木桌上,秦守睿沉着臉遠遠地看着沈洛洛和於皓謙兩人笑得一臉甜蜜,不知道爲什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心情突然有點煩躁。
秦靖琪笑得賊兮兮:“哥,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孫曉雪也偷偷地瞄了眼總裁大人,天,臉色真的很不好看,孫曉雪在心裡狠狠地詛咒沈洛洛,幹什麼要把這個總裁大人給攆回來,她覺得她的危險指數急劇上升。
秦守睿點了點頭:“最近公司的運作出了點問題。”
秦靖琪湊到秦守睿的耳畔:“哥,那都是藉口,其實我知道你不爽看到他們兩個卿卿我我,恩恩愛愛。”
秦守睿的臉更黑了:“他們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秦靖琪緘默了。
沈洛洛和於皓謙你把手來我把手同心協力終於把香噴噴的飯菜端上了桌面,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沈洛洛心情大好。
秦靖琪一臉仰慕地看着沈洛洛:“洛洛,你好能幹哦,我從小到大隻會煮方便麪呢。”
沈洛洛難得地臉紅了,害臊地擺了擺雙手:“沒什麼,這很簡單的。”
秦靖琪望了一眼秦守睿,開口:“可是我爲什麼覺得那麼難的,我哥他學習能力超強的,可是切個冬瓜都能掉一地。”
秦守睿的嘴角抽了抽,沈洛洛在心裡笑開了花,對,靖琪幹得好,狠狠地損你老哥吧。但是嘴上卻是心口不一:“總裁大人其實做的很不錯了,第一次都這樣。”
沈洛洛在心裡爲自己能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這麼虛僞的話而激烈地鼓掌。
秦守睿低下頭掩去眼睛地笑意,默不作聲地拿着筷子,優雅地想去夾擺在沈洛洛面前的清蒸魚,沈洛洛眼疾手快,連忙把清蒸魚推到秦守睿面前,笑得見牙不見眼:“總裁大人您慢用。”
孫曉雪很鄙夷地看了一眼沈洛洛,沈洛洛,你就把你的賤格發揚光大吧。
沈洛洛回瞄了一眼孫曉雪,小樣,這叫緩兵之計,你懂不?我得把這尊佛伺候地舒舒服服了,他纔不會急的向我開口要錢,而且還順便能和他談判談判看能不能把高利貸利息給省了。
於皓謙坐在沈洛洛旁邊,看着滿桌子的菜,很不好意思地開口:“洛洛,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燒了一桌子的菜,明天我燒菜給你吃吧。”
沈洛洛開口:“你明天不回公司嗎?”
於皓謙笑:“反正最近公司也沒什麼事,我就等你拍完戲和你們一起回去好了。”
沈洛洛眨巴着星星眼感激地望着於皓謙。
秦守睿咳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對秦靖琪說:“爸後天是不是要過來看看拍攝進度的?我們就在這裡多住兩天,和爸一起回去好了。”
秦靖琪疑惑地睜着眼睛:“可是你不是說……”
秦守睿握着拳頭掩住嘴巴又幹咳了一聲:“靖琪,你不是說想客串一個角色嗎?”
秦靖琪激動地看着秦守睿:“哥,你同意讓我客串了?”
秦守睿點了點頭,秦靖琪興奮地看着沈洛洛:“洛洛,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片場,我要去當羣衆演員。”
沈洛洛的右眼開始死命地跳,秦靖琪能留下來她當然開心,可素爲什麼這個瘟神還不走啊???
秦守睿掠起眼瞼淡淡地看了沈洛洛一眼:“所以明天的午飯晚飯……”
沈洛洛肚中流淚,臉上開心:“我一定誓死效忠總裁大人,誓死做總裁大人的保姆,誓死做出好吃的飯菜祭奠總裁大人的五臟廟。”
秦守睿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沈洛洛扭頭對於皓謙說:“那麼,只能等回去後再嘗於總的手藝了。”於皓謙非常理解地點了點頭。
秦守睿含笑的眼睛瞬時冷淡了下去。
沈洛洛食不知味地吃着菜,又拿筷子戳飯,看了一眼優雅地吃飯的總裁大人,開口:“總裁大人,看在我對你這麼仰慕崇拜忠心的份上,關於那高利貸利息的事……”
秦守睿清冷的眸子露出些許地疑惑:“高利貸利息?”
孫曉雪的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慌忙跳出來打斷沈洛洛的話:“洛洛啊,今天燒的紅燒魚味道真是不錯啊。”
沈洛洛看着秦守睿,繼續開口:“就是那天我給你那個娃娃的時,不是都說好了的嗎?”
秦靖琪一臉曖昧地看着沈洛洛,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原來兩人已經暗度陳倉已久,居然連定情信物都有了。
秦守睿看了眼坐在沈洛洛旁邊的於皓謙,神色變冷,抿着薄脣看向沈洛洛:“我似乎並沒有答應。”
沈洛洛顫着嗓子抖着肩膀一臉哀慼地看着秦守睿:“你怎麼能這樣,那你把那小娃娃還給我。”
秦守睿眼也不擡地說:“扔了。”
沈洛洛地嗓子顫得更加厲害了:“你怎麼能如此侮辱我踐踏我蹂躪我?”
衆人惶恐,連於皓謙都露出了驚訝地表情。
秦守睿笑了:“你倒說說我怎麼侮辱你踐踏你蹂躪你了?”
沈洛洛義憤填膺一腳踏上椅子憤慨指責:“你把我的娃娃扔了,侮辱它踐踏它蹂躪它不就是侮辱我踐踏我蹂躪我嗎?”
這邏輯跳躍得也太離譜些了吧?衆人訕訕地收回視線,吃飯的吃飯,喝湯的喝湯。
於皓謙看着沈洛洛:“這娃娃這麼重要嗎?”
沈洛洛搖頭:“不是它重不重要的問題,是我的尊嚴的問題。”
於皓謙開口:“你跟我描述一下它的外形,我下次買給你。”
沈洛洛含着一泡淚點點頭。
秦守睿漫不經心地看了兩人一眼,又漫不經心地吃着飯,莫名地覺得剛剛還很可口的飯菜突然之間不好吃了,看來沈洛洛的廚藝真是退步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