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着步子慢慢的朝我逼過來,在我還來不及逃跑的時候突然揚手將那些烏龜的殘肢朝我拋過來。
我啊的大叫了一聲,雖然並沒有落進我的衣領裡,但是那些東西令我噁心,我一陣反胃,差點就要吐出來。
胃裡面在翻江倒海,彷彿在醞釀着一場巨大的風浪。
我終於忍不住了,捂着嘴巴跑進了一樓東北角公用的洗手間裡。
我對着馬桶吐了個乾淨,那種難受的令人窒息的感覺卻依然沒有散去。
等我稍稍平定了心情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房子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可能已經上樓了。
我撫了撫胸口,像個賊一樣的逃進自己的房間,狠狠的關上門,然後倚在門框上微微的喘氣。
珍依然在熟睡,現在的時間是早上八點。
八點,一天中最美好的時間,溫暖的太陽光正在一點點的散發着光芒,可是我的心卻被一層陰霾狠狠的籠罩着。
我透不過氣來,我覺得冷,因爲我看不到陽光,陽光也照不進我的心裡。
我忽然覺得房東不再是個精神病,他沒有病,他很健康,他的心中只有恨。
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那咬牙切齒的模樣,那張黑黑的面部扭曲的臉不停的浮現在我的眼前。
還有他硬生生斷斷續續擠出來的那句話----殺死你。
爲什麼會這樣?即使他有恨,也不該針對我啊,我跟他無冤無仇,爲什麼一樓的這些房客裡,他只對我和珍露出詭異的兇狠的一面,而在其他人面前卻表現得很正常。
我們並不是他的仇人,可是他的目光讓我覺得我和珍就是殺害他女兒的殺人兇手。
不行,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我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圈套,這個圈套是誰下的,爲什麼要給我下圈套,我不知道,但我隱隱覺得我,將要大難臨頭了。
我煩躁的抱緊了頭順着門板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腦子亂的像一團爛麻。
我努力的梳理着思緒,我必須得弄明白並且快點把它解決掉,不然危險會向我們慢慢逼近。
也許我應該先弄明白一件事,這個房東究竟是不是真的受了刺激,心理上有些疾病,如果是,那麼爲什麼他的這種病態只表現在我和珍的面前?
我仔細的回想着,小說家夕顏應該在這裡住的時間最長,她也許應該知道些什麼。
我決定去問問她。
我一定要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各位親,此文晚上還會有更新。有什麼建議或者想對水清說的話都可以寫在書評下面,我看到了會及時回覆,您的支持是水清最大的動力,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