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呵欠回到房中繼續睡覺,明天是禮拜一,第一堂課是班主任老師的藝術概論,時間是早上八點鐘,天啊,這個時間點兒想不遲到都難,雖說是大學,那個帶着黑框眼鏡的四十幾歲的女班主任老師對我們管的卻是相當嚴,遲到一次罰款五十,嗯,現在不是已經廢除罰款了麼,我嘟囔了一句,再次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呵欠,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我並沒有睡到天亮,確切的說我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再次醒來。
因爲我又聽到了那個敲門聲,但是不是在敲我的門,而是在敲住在我隔壁的珍的門。
節奏還是: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知道,還是那個詭異的房東。
珍是我的大學同學,但是比我高一屆,我們是老鄉,她的膽子比我小多了,我在擔心她會不會害怕,雖然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了。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珍並沒有像我一樣起身去只有那個敲門聲還在繼續。
我從牀上坐起來,豎起了耳朵。
忽然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迅速的蔓延了我的全身,一個念頭抑制不住的蹦出來,萬一門口站着的房東這次不是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而是拿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等珍已拉開門他就猛地把匕首朝着她的心臟刺過去,然後珍慢慢的倒地,臉龐因痛苦而扭曲,鮮血流了一地。
我打了個冷戰,趕緊揮去心頭這種不吉利的想法,不會的,房東只是有些神經病罷了,租房子的時候他很正常的,確切的說白天的時候我們跟他交談,打招呼,他都很正常的,只是一到了晚上就。。。。。。。。。
又過了五六分鐘,珍還是沒有拉開門把房東打發走,因爲那個敲門聲還在急促,我說過,如果不開門,他就會一直敲下去,直到你開門爲止,可能珍真的被嚇壞了。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下牀,再次汲着拖鞋走到門口。
只是這次在拉開門的時候我的手莫名的顫抖了一下,我們並不瞭解房東不是嗎,只是交易般的租了他家的房子,誰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精神病?誰知道他會突然做出什麼事情?
’砰-----砰砰-砰砰砰。。。。。。。‘敲門聲一如既往,可現在覺得他每敲一下我的心就跟着顫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