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老子花錢過來就是看你們臉色的麼?老子花錢過來,你們就連個空調都不開好了等顧客麼,幾百塊錢來這裡消費,加上小姐的話甚至上千,而且我們這麼多人,三四千的消費,媽的,空調都捨不得?”
“不,不是這樣的,先生……啪!!”一巴掌打在那服務員臉上。
“叫你們老闆過來!!”
張士傑發火,而且這時候小弟也很給力,把桌面上的一個玻璃做的菸灰缸哐噹一聲砸在了投影儀上,整個投影儀碎裂成了好幾半,這讓服務員擔待不住了,如果因爲他的服務不周到導致公司損失的這麼大,那他就玩完了!
“是,是是,我立刻叫我們張經理過來!!”
這時候,在對面1號包廂的拐角處,也就是以前打探好的可以下到地下室停車場的地方上樓梯處,一個男人對着張士傑打了個OK的手勢。張士傑點點頭,他命令一個小弟過去斜對面將那裡的監控給拆了。
那位小弟的心靈手巧,隨便拿了一塊菸灰缸的碎片就到了那個監控的下面,不到一分鐘的工夫就回來了。而這時候,張經理也來了。
“先生你好,我是這裡的經理,請問他們有什麼服務不到位的麼,還是……”
張經理很客氣也很禮貌,是個男的,應該只有二十幾歲,看上去卻因爲臉上的老年斑多了一點像是三十歲的人了。
“你看看!”
張士傑指着投影儀,還有指着上面的空調顯示燈。
“空調都還沒開,我們來這裡花錢,是讓你們給我臉色看的麼?媽的,還有,小姐不是要叫過來麼,人呢,人呢?他媽的,叫你老闆過來,我要求補償損失!!”
張經理鬱悶了,張士傑打壞了投影儀,打爛了菸灰缸搞的人心惶惶他都沒有叫他賠償,張士傑還倒打一耙,而看張士傑十幾個人顯然是道上混的,看來要找同樣是道上混的鎮場子的蠍子幫的兄弟們來辦這事兒了。
“行行行,我馬上叫小姐過來,叫媽咪過來,行吧?”
張經理知道自己也搞不定,然後就要退卻。張士傑一把抓住他。
“你想跑?叫你老闆過來,快點!媽咪小姐也一起過來!!否則我打死你!!”
張士傑兇狠的樣子和他帥氣的臉龐不成正比,簡直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天使卻做着吃人血的勾當一樣讓人不齒。
“好好好,好好好。”張經理趕緊跑。
過了不到一會兒,一個媽咪過來了,張士傑見過照片,應該就是老鴇晶姐。
“哎呀我當是誰呢,你這位大兄弟是想要多少美女啊,我這裡應有盡有,包你玩個夠。”
“哼哼。”張士傑冷哼一聲,坐在沙發上的屁股一蹬,把這晶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開,因爲這老鴇身上的香水味實在是太濃了,讓人難受。
“行,叫小潔過來吧!”
“我聽說她挺漂亮的服務也很好,叫她來吧。”
晶姐的臉色不好看了,一下怔住,“這個,要不就叫其他小姐吧,這位小姐前些天被人家帶走了不幹了。”
“啥?要空調空調不開,等到現在纔開,要小姐小姐不來,媽的,老闆人呢?草,現在還不來!!麻痹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士傑擡手就是一巴掌,打開了晶姐遞過來的中華煙,絲毫不給面子,他就是來挑場子的。
“草,你當老孃怕你啊!!”
突然間發飆的晶姐吼了一聲,將手裡賠罪用的酒杯摔在地上,已經上好了的紅酒摔碎了瓶子流了一地都是,鮮紅色的紅酒液體就像是血液一樣,啃噬着人糜爛的心。
這時候,就好像摔杯爲號一樣,突然間衝進來了好些人,這些人都是社會人,張牙舞爪凶神惡煞的樣子,而且幾乎都是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漢。
張士傑看出點兒名堂來了,眯着眼睛嚴肅的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服務不到位就喊人了麼?”
“哼哼!!”
晶姐高跟鞋脫了下來,狠狠的踩在玻璃桌面上,嬌喝道。
“我們什麼意思,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意思媽的,弄壞了投影儀,兩千,賠,菸灰缸,兩百賠!!老孃的精神損失費,五百,賠,喝了這杯酒給老孃道歉,否則今天就是你這小白臉的死期!!”
她用自己的高跟鞋,挽了一小杯的紅酒在高跟鞋裡面,叫張士傑喝,這不是讓他喝自己的腳氣麼,草,太侮辱人了。
“不要以爲長的一張小白臉樣就能叼,也不看看這裡是啥地方,草,小白臉就等被富婆包養了再來耀武揚威吧,現在,就你們幾個還不夠格!”
“晶姐,直接動手收拾他們得了!”這幾個應該是蠍子幫的人。
“不用,我要讓他們道歉,侮辱他們,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孃的,故意要找小潔明知道小潔被挖走了,我真懷疑他們就是那什麼皇城金碧夜總會的。”
“你說對了!!”
張士傑突然間拿起話筒的底座,硬玻璃的底座一下就打在了那個彪形大漢的腦袋上,瞬間,血液四濺,有些刺到了晶姐的臉上,眼睛裡,她嚇得大叫。
張士傑抓起她的頭髮狠狠往桌面上一摔,惡狠狠的問道,“還想要讓我喝你的腳氣麼,草,老子現在讓你吃皮鞋!!”
“彭!!”
一腳,踹在這位老孃們的腦袋上,貼着她的臉皮,狠狠的罵道。
“大家都上,乾死這些雜碎。”
雖然只有十幾個人要對付他們二十幾個人,但張士傑的神堂的實力可是豪傑幫裡最強的!!
與此同時,另外的一百五十人,在悄悄的經過地下停車場的通道,慢慢往1號包廂裡面的配電室走動,悄悄地接近裡面。
一個長相平凡,臉有點兒白,長的也就一米七,但健壯結實的肌肉讓他顯得更精神,他偷偷看了一眼側面交戰的情形,搖搖頭,示意大家跟上。
沒錯,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我,王二強是也!!
在張士傑牽制着外面,吸引火力的同時,我已經潛入了內堂,找到了老闆所在的辦公室,輕輕的敲了敲門。
在我和一個小弟的配合之下,成功的俘虜了東方海洋的老闆廖文濤,這位雖有魄力但耐不住刀架在脖子上的金主很是不樂意的將電話取了出來,打給了蠍子幫的老大李秋建。
“快些過來,這裡,出了些亂子,有人打進來了!!”
“什麼人?”李秋建問,“草,是不是豪傑幫的那些逼小子?”
“別他媽問了,快來就是,整個場子亂成了一鍋粥,我躲在配電室裡反鎖了門他們暫時撬不開!!”
“行,草,老子馬上帶大隊過來。狗x的雜碎,簡直就是在找死!”
掛了電話之後,我架在這傢伙脖子上的尖刀被我緩緩抽回,暫時從生命線找回安全感的廖文濤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腦袋一樣,心有餘悸的揉了揉。
“我已經配合你了,能不能放了我,你要對付的只是蠍子幫而已。”
我冷笑一聲,好一個棄車保帥,爲了自己的利益就能放任蠍子幫被滅,果然是老闆的做派。
我沒揭穿他,而是叫他打了個電話,叫他把城北縣聯盟的老大王大荒給叫過來。廖文濤一時之間不知道爲什麼就問我爲什麼,我懶得理他,但卻要編個理由。
“因爲蠍子幫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一點你不懂啊?聽說你和王大荒也有點兒交情,你不叫過來就讓你腦袋搬家!!”
雖說他也算是個在江湖上混跡多年的老油條,也不是沒想過這種場面,也不是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只是多年的驕奢淫逸安定的日子讓他產生了一種惰性,所以現在越來越怕死了。
“行,行,我馬上打,我馬上打。”
我知道從城北趕往城東最少都要四十分鐘,這期間我們也夠時間跑掉了。張士傑他們的挑釁已經成功,蠍子幫的前鋒部隊已經衝了上來和我的小弟以及張士傑的神堂兄弟打在了一起,想必李秋建這小子還以爲我們豪傑幫的大部隊肯定也潛伏在附近,所以不敢直接派出主力,剛好與我們的前鋒張士傑廝打在了一起的就是他的軍師錢正興。
我微微一笑早就從沒有了監控的地下停車場繞了過去,同時,快步跑到夜總會對面的一棟小民房的衚衕裡,從一個廁所的側面翻了上去。
這種廁所比較髒比較難聞和臭,來這裡上廁所的人尚且不多,更不要說有人會躲在這種地方偷看女生上廁所了,人們寧願多走個幾百米的路程繞到城東靠近奉天商城的對面去上廁所也不願意來這裡。
所以我在廁所的上面,也是臭氣熏天的。所以我在這裡藏了一把SVD狙擊步槍,顯然是沒有人會察覺到的,加上這東山鎮本身就比較土、落後,不可能在對面的東方海洋的三樓到11樓之間安置一個對着對面的監控吧?他們只會在入口出口以及裡面的各個通道有監控而已,另外就算是監控也拍不到我。
我悄悄的找了個掩體,這是我一早就準備好了的,無論我的對手是不是同爲一名狙擊手,我都要謹記皇甫奇告誡我的一句話:永遠都不要輕視對手,哪怕對手錶面上只是個普通人。
雖說這一次肯定對手絕對就只是個普通人,但我依舊不能鬆懈,這裡是都市不是境外戰場,殺人是要負責任的,雖說皇甫白夜會罩着我,可若是我不小心露出了太多的破綻,我的身份我殺人的事情曝光在市面上,哪怕就是他想包庇我都不行了,那時候他肯定會選擇跟廖文濤一樣棄車保帥。
我披上本身的掩體,用迷彩服和鍋底灰將身上塗的儘量黑一點,以防不遠處的霓虹照射的能讓遠處的人看到我的臉。因爲到時候槍管的火線射出去的一瞬間,就像是煙花一樣曇花一現,可卻能讓有的在大樓上的人往這邊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看出了那位仁兄不是被裡面的人槍殺而是被外面的狙擊手槍殺,那我就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