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團二營A隊全程處於懵逼狀態。
這比的是什麼玩意兒？明明不會這麼差勁的好不好！尤其是一號隊長，一把扯掉了通氣管不說，防化偵毒場上還錯了兩個點，狀態完全是在夢遊。
比賽完了，張朝封在幫楊越他們照相，楊越一手摟一個，還抽冷子朝防化團那三個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人笑，那邊三個當場就覺得有點手抖。
腿也抖。
“排長……”
“別說話，我想靜靜。”
“……”
楊越洗完澡，穿好襯衣戴上貝雷帽回到了看臺。防化連一堆人涌了上來，他們不敢對副連長動粗，只敢把楊越身後的張毅飛和藍兵拖到人羣裡好一頓蹂躪。
楊越向牛再栓點了點頭，後者豎了個大拇指，幹得不錯啊！對面這是被嚇死的吧？
楊越哈哈大笑，差不多，準確地說，是被藍兵笑死的。
兩人聊了兩句，楊越看見童雲飛在向他招手，他腿腳不方便，楊越就擠過了人羣，去到了他身邊。
童雲飛拿着個筆記本，認認真真地做了一整張紙的筆記，楊越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雖然記錄地有些潦草，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懂的，都是上一場比賽楊越他們在每一個節點的時間記錄和一些他自己記錄的注意事項。
楊越“嘖”了一聲，道：“你還是和三年前一樣認真。這次有沒有帶攝錄機？”
童雲飛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又不參加比賽，我記着就行。”
楊越把筆記本還給了他，童雲飛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水泥石凳，楊越坐了下來，童雲飛問道：“你老實說，你們的最好成績是多少？”
楊越當然知道童雲飛指的是什麼，他是在問這條賽道上，十六師防化連平常訓練的最好成績。可是嚴格上來說，這是秘密。也是楊越的底線。
可是楊越還是決定告訴他：“十二分二十三秒。”
“……”童雲飛的手抖了一下，“你懵我呢吧？”
楊越朝後仰着身體，把自己的背靠在了臺階上，“真沒有！這個成績的確是我們的最好成績。怎麼，你想拿我們做參考？”
童雲飛湊了過來，“晚上我能不能上賽道模擬一下？”
楊越呶了呶嘴，“你上就是咯，又不歸我管。”
“你幫我說說。”童雲飛道：“我就模擬一次，明天我們對陣疆南軍區防化營，他們是上一屆比賽的冠軍，我想心裡有點底。”
“別那麼麻煩！”楊越瞧了他一眼，“你就是缺乏信心，你管他什麼單位，不要慫，慫也沒用，上去就是懟。我跟你講，輸贏自有天意！你看我今天……”
“咳……咳”童雲飛劇烈地咳嗽了兩聲，拿着鉛筆的手擺了擺：“別說了，你們這場地絕對是找了風水大師來勘察過的，對面那三個今天輸的莫名其妙。外行看熱鬧，只管鼓掌，可我們內行的，誰不知道這完全不是他們應有的水準？你也是走狗屎運……”
“看着我！”楊越絕不同意，他指着自己的臉：“神特麼狗屎運，這叫氣！場！”
“快拉倒吧！”童雲飛笑罵道：“一張大餅臉，就是黑了點，還氣場！要臉不要？你家防化連背後的古城牆都沒你臉皮厚。”
楊越呵呵一笑，古城牆？早特麼挖塌了，全蓋化糞池裡了。
“誒！肖戰呢？”楊越望了一眼，十四師的隊伍不在。童雲飛撇了撇嘴，“喏，下面呢！”
楊越看見兩輛防化偵查車正在賽道上狂奔，擡眼一瞧，比賽場地的中央空地上，十六師和防化團的軍旗被撤下，現在插着的是十四師和十八師的旗子。
“他倆懟一塊去了？”楊越問。童雲飛看白癡一樣看他，“昨晚抽籤，你不在啊？”
“在啊！”楊越點點頭，昨晚盡捱罵了，牛再栓罵完，林曾雪罵，他倆就算了，罵到最後，仇幾滿還跑出來說了半個多鐘頭，楊越當時坐在場下，勾着腦袋一副我有罪，我該死的樣子。抽籤什麼的，完全沒注意。
童雲飛把筆記本又遞了過來，指着對陣表給楊越看了個清楚。
第一天比賽，上午兩場，第一場十六師A隊對陣防化團二營A隊。第二場比賽是十四師和十八師兩個。下午一場比賽，是防化團三營兩隊互毆。
臥槽！
楊越看了這對陣，心說也是冤家路窄，這種絕戶籤都被防化團抽到了，簡直大快人心。
看來，今年的防化團要糟。
明天上午，第一場是防化團二營B隊對陣防化團一營B隊，也算一場德比戰。第二場是十六師B隊對陣防化團一營A隊，下午，是疆南軍區防化營B隊對陣二十一師。
這架勢，在楊越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明天的比賽要比今天激烈的多。畢竟明天出場的防化團二營B隊和疆南軍區防化營B隊應該都是硬茬子。楊越感覺今天和他們過手的，應該是防化團二營替補中的替補，他們的主力去了首都，第一替補應該是B隊。
因爲感覺今天的對手，完全沒壓力啊！
這麼一想，楊越就猜測，好像大家都把主力扔在了B隊，A隊大部分都是新手。
童雲飛跟他感覺一樣，他們二十一師挨着烏市，所以對防化團有些瞭解。情況差不多是楊越想的這樣，A隊是湊數的，B隊纔是硬骨頭。童雲飛現在擔心的是，疆南軍區防化營的B隊就是上一屆比武的班底，他們反正有一支隊伍直接進了決賽圈，所以把最強的隊員扔在資格賽上，以確保兩支隊伍在決賽圈會師。
這是戰術，但也是人之常情，確保自己的優勢。
楊越拍了拍童雲飛的肩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日遊不丟人，被嚇死了才丟人！”
童雲飛點點頭，嘆了一口氣，“沒辦法，流年不利。”
“得了，得了！別賣慘，我去幫你問一下，晚上把場地給你們，我去指導指導！”楊越站起身來，不就借個場地嘛，賽前都能踩場的，搞得那麼低三下四的有必要嗎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