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別愣着,趕緊看看救護車來了沒有,你們也別愣着,趕緊追那東西。”鄭陽還在樓梯口,就聽到龍隊的大喊。
“龍隊,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能做什麼。”鄭陽三步並做兩步,就來到了亂糟糟的二樓盡頭。
“鄭陽,什麼也別說,趕緊幫忙救人。”龍隊擡頭看着進來的鄭陽,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鄭陽聞言,這纔打量起這個女生宿舍來。
看着房間裡倒地不起的幾個男女,鄭陽也不禁皺眉。
聽着幾個男人均勻的呼吸,鄭陽微微放心。這幾個男人只是受到猛烈的突然襲擊,暫時性的暈厥過去了。
倒是那女生,讓鄭陽感覺到棘手。好傢伙,這女生的臉,白得就像是一張白紙。
少女臉上已經布起絲絲皺紋,就像是失血過多幹癟了一樣,而少女倒下的地方,卻沒有一絲血跡。
要不是還有絲絲縷縷的呼吸,和微弱的心跳,鄭陽都以爲她死了。
“青城,救護車還有多久能到。問問學校醫務室,有沒有輸血設備,這個同學需要馬上輸血。”鄭陽對着正在聯繫醫院的鹿青城大喊。
“路上堵車,醫院的救護車被堵在了路上,而且他們也沒有準備血漿。”鹿青城放下電話,對鄭陽搖搖頭。
“算了,醫務室也不用問了,你去問問她同學,她是什麼血型,要是再不想辦法,她真的就死了。”鄭陽衝鹿青城喊完,馬上捏碎兩粒解毒丹,敷在少女脖子的咬痕上,並用創可貼固定住。
做好這些,鄭陽又把一粒解毒丹,喂入了少女口中。
“鄭陽,這個叫郝敏的女孩是ab型血。ab型血屬於相對稀有血型,需要我發動底下的學生們獻血嗎?”不多時間,鹿青城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ab型,不用了,我正好是ab型,我給他獻血吧!你們誰有酒。”鄭陽看着少女自顧自的說完,擡起頭看着房間裡的衆人。
衆人面面相覷,現在是在辦案,哪裡來的酒。男生宿舍如果有酒還有可能,可這裡是女生宿舍啊!
“瀘州老窖行嗎?56度的。”龍隊大概明白了鄭陽的意思,從貼身處摸出一個二兩裝的不鏽鋼扁平小壺,朝鄭陽扔了過去。
“身上有槍傷,一道颳風下雨的就疼得不行,喝一口能夠緩解一下疼痛。”面對衆同事疑惑的目光,龍隊怏怏說道。
自己就這麼點秘密,今天還全被自己手底下的人知道了。
接過酒壺,鄭陽沒有理會龍隊,只是說了一句湊合着用,就把酒分別倒在了自己和少女的手腕之上。
鄭陽右手在腰間一按,那柄閃爍着寒光的軟劍,已經落入鄭陽手中。
把剩下的酒往劍刃上一倒,劍刃就向着自己和少女的手腕劃去。
“鄭陽,你幹什麼,沒有輸血工具,你不要命了。”看着鄭陽劃開自己的手腕,鹿青城大驚失色。
“來不及了,只有這樣,或許才能夠救回她的命。”說話之間,一道血箭已經從鄭陽的手腕中射了出來。
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中,兩道傷口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鄭陽手腕中噴出的血箭,一滴不剩的全部流進了少女的血管之中。
哐當~
軟劍已經被鄭陽扔在了地上,鄭陽空出的右手,抓在了兩個貼合在一起的手腕上。如果你細看,你會發現,鄭陽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都記錄下來了嗎?”看到這一幕,龍隊纔看向身邊拿執法記錄儀的警察。
“龍隊你放心,從鄭陽劃破自己手腕那一刻,我就已經開始了拍攝,這是我的工作,我怎麼也不會忘記的。”龍隊旁邊,一個拿着微型攝像機的警察開口說道。
“那就好,萬一出了問題,我們也要給鄭陽一個交待,給女孩家屬一個交待,給公衆一個交待。這一點,你做得很好。”龍隊說着,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了。
“你們幾個也別愣着,把這幾個人都搬到樓下去,等一下救護車過來,還是要送到醫院檢查一下的。”見其他的幾個警察還在發愣,龍隊大聲喊道。
“是是是,都過來搭把手,把這幾個傷者搬樓下去。”其中一名警察大聲響應。
說話間,警察同志就把幾個昏迷中的老師學生搬樓下去了。
“龍隊,那面具人跑得太快,我兩槍打在他身上,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速度,還是被他跑了。”衆人剛剛搬完警察,一隊警察就來到了這個房間。
“你通知全市所有大大小小的醫院,發現有槍傷患者立刻上報。說說,你們爲什麼沒有繼續追蹤。”龍隊冷着臉問。
“我們追到了樓頂,可那傢伙從樓頂一躍而下,跳到了宿舍樓外的小山上,那傢伙,一點事都沒有,爬起來就跑,幾個閃身就不見了,我們怎麼追。八層樓,我們可不敢跳。”帶隊追擊的警察一臉無語,到現在爲止他還在蒙逼中沒有掙脫出來。
“算了,那傢伙就不是人,憑我們肉體凡胎的,想要把他們抓住,確實難度太大。你們挨個宿舍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同夥。”龍隊沉默了片刻,這纔開口對那警察說道。
“是,龍隊。”那警察說完,帶着一羣警察走了。
幾分鐘時間,對於鄭陽來說,就像是過了幾萬年那麼久。隨着大量血液流入少女的身體,少女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連心臟的跳動都有力了。
再看鄭陽,他的臉色卻蒼白了許多。
“青城,幫我一下,把益氣丹給我拿一粒出來。”鄭陽聲音有些虛弱,有氣無力的樣子。
“嗯。”
鹿青城答應着,從鄭陽貼近胸口的衣服兜裡,掏出一瓶益氣丹來。
一粒益氣丹入口,鄭陽的氣色立刻好了許多,刷白的臉上又泛起一陣紅暈。
“給她也來一粒,穩固一下我的成果,這一下她應該能夠撐到醫院的人過來了。”鄭陽一邊說,右手食指在自己手臂上一按,就止住了手腕上的血繼續流出。
同樣,鄭陽也按了一下少女的手臂,當鄭陽的手腕離開少女手腕,少女手腕的傷口上竟然沒有一絲血液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