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白童真沒考慮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眼睛都直了。
師姐也看傻眼了,將匕首拿下來,驚訝的問道:“什麼仇什麼怨,你還真要殺了他。”
“你覺得呢?”白童雙手揪住自己的頭髮,脫掉衣服衝上去就要救火。
師姐趕緊一把將白童拉住,不料白童爆發力這麼好,要不是師姐有點底子,差點被白童拖了個踉蹌。
師姐衝過去拿着衣服往火上撲,頓時,那些點燃的毛髮就像是重新找到了目標,那裡還有什麼毛髮,就見一根根火苗子朝着白童包圍而來。
鋪天蓋地的火苗聲勢是有多嚇人,況且是天乾物燥的,把林子點燃了可就麻煩了。
白童不敢大意,現在那裡來的東西救火,難不成要讓白童將自己的血都給放出來救火不成。
師姐在一旁更是着急,擺下陣法困住個鬼啊怪啊還不是什麼問題,但是要去困住一團火苗,這就真是燒腦子了。
白童絕望的深吸一口氣,這空氣之中不僅有着燒頭髮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騷味。具體怎麼一個騷味又說不出來,最重要的是,空氣之中有些淡淡的灰燼落下來。
心中一喜,有法子了。
“你這個畏首畏尾的傢伙,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
師姐又傻眼了,白童這是被燒壞了?學起人家潑婦罵大街了?
白童罵起來還沒完沒了了,而那些燃燒着火焰的毛髮也徹底被激怒,朝着白童衝了過來,速度之快,若不是師姐在那裡用符紙一張張的阻攔者,怕白童早就有了肉香。
見有符咒擋着,白童又是越罵越厲害。毛髮算是徹底惱了,連二娃子多不管不顧,朝着白童奔去。
“嘭”的一聲,白童這邊瞬間炸開了。
好在毛髮已經燒了這麼久了,差不多已經到了盡頭,全部黏在白童身上之後,已經化爲灰燼,僅僅是這樣,白童身上已經掛滿了水泡。好在,這林子還是安全的。
二娃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就連內褲都給燒沒了。
白童走過去一看,實在是太慘了,身上連根毛都沒能夠留下來。可憐了二娃子,就是到了這個地步,手中都還拽着兩根燒焦了的人蔘。白童重重的嘆息一聲,都是窮惹得禍。
將自己燒的破破爛爛的T恤蓋在二娃子的下生,嘆息一聲說道:“師姐,你過來看看。”
之前就是因爲大意吃了這個虧,師姐可不敢再放鬆警惕,手中已經捏着一張符紙,將手打直了舉在前面走。
她走在二娃子跟前一看,只是表皮受傷,還有口氣。
“去,將那肉撿過來,興許還能保條命。”師姐指了指那地上的肉團。
白童看着那肉團就是一陣噁心,好在不是他用。忍住內心中對白肉的排斥感,將那肉團給捏了過來。
“書上曾經說過,這東西有腐肉再生的作用,唐朝楊玉環也曾偷偷服用永保青春,能不能有用,只有試試了。”師姐說着將那肉給接過來,猶豫了一下,有點爲難道:“這到底該內服還是外用?”
“要不,一樣來點?”
當地上剩下的肉團都用
在二娃子身上之後,白童是真的吐了。
不知道有沒有玩過用氣球裝水,將氣球被水撐到極限的時候,只需要用指甲在氣球上輕輕一掐,便會瞬間爆開。
第一個的時候,師姐原本想着開個小口子讓裡面的東西一點點弄進嘴巴里,哪曉得一掐破,不僅濺了二娃子一臉,師姐也沒討好。看着那白色黏稠的東西,不曉得爲啥,白童總覺得哪裡不對,有種射了的感覺。
這一下,幾乎要了師姐半條命,再也不願意碰那東西一下,交給白童解決。
處理完一切,拿出來的符紙依舊沒有半點變化。師姐之前就打量過了,一直等着白童收拾妥當之後指着二娃子的腳說道:“你看,哪裡都燒了,就腳下完好,看來,那東西似乎也在保護着樹林,不想讓火蔓延開去。”
“不會是山神吧!”連鬼都有了,魅也出現了,有個山神還是什麼稀罕事。
師姐搖搖頭,“不會的,神出現的地方必定是不染半點塵埃,這裡明顯不是。”
白童正待點頭,二娃子的倒下的身後,突然發出一聲很沉悶的聲音,那聲音低沉悠長,像是來自於地底的嘆息。
白童頭髮都炸起來了,這又是在鬧哪出,說好了事情都結束了,怎麼還來?
“將二娃子拖起來?”師姐臉色也不是那麼好,陰劍看來對這個是沒用了,師姐將匕首握着,緊張地盯着二娃子那裡。
“你來?”白童眼皮跳動了幾下,真不太願意上去。若是抓住二娃子的腳拖過來,那他背後的皮也就別要了。
就在兩人扭捏着不願上前的時候,二娃子動了。
他的眼睛依舊是緊緊地閉着,只是肚子突然被什麼東西給頂起來,爾後一顆光滑粉紅的腦袋冒了出來。
哪怕白童見了再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突然看見這麼一個腦袋,還是將心臟給提起來。不是因爲恐怖,而是太醜。
那腦袋鑽出來之後,接着是脖子,然後是全身。二娃子翻了個身滾到旁邊,露出他擋住的一個大洞。那個醜到爆的東西,就是從裡面轉出來的。
那完全就是一跟被剃了毛的大狗,身上一絲毛都不剩,粉紅色的皮子露在外面,巨大的藍眼睛上居然還有幾根睫毛。看着個頭比一般的藏獒要大上許多,也不曉得他是怎麼從那只有他腦袋大小的洞裡面鑽進鑽出的。
它居然沒有意識到他有多麼的醜,出來之後就像是人一樣,恬不知恥的站在他們的面前,冷冷的看了二娃子一眼。
白童從他那粉紅的皮膚上往下移,居然還是個公的。
師姐也被這醜陋的傢伙給震撼到了?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個時候能不能少來一點稀奇古怪的東西。
醜狗從二娃子將視線移到師姐身上,竟然像個色鬼一樣,擡起一隻爪子摸了摸狗嘴,然後點了點狗頭。接着又將是視線轉移到白童的身上,突然裂開他的狗嘴,笑了。
看到那笑容,白童頓時毛骨悚然,這是幾個意思?被一隻公狗給看上了?
“白童,你瞧,那狗身上是不是起霧了?”師姐揉了揉眼睛,用胳膊捅了捅白童。
白童趕緊將視線
從地上轉移上來,看着大狗,他身上哪裡是在起霧,分明是在長毛。密密麻麻的白色絨毛長了出來,將它顯得更加粉嫩。
它也不再在那裡傻站着了,對着白童點點頭之後,用爪子在地上刨了刨,掏出一根人蔘吞了下去。
看樣子人蔘味道不是很好,吞下去之後,還搖了搖頭。
難道剛纔偷東西吃的,就是這個大狗?白童和師姐對視了一眼,那它剛纔是怎麼吃得,要不是它自己走出來,居然沒人發現它。
師姐匕首晃了晃,看樣子是在暗示白童差不多可以動手了。
白童搖搖頭,要是什麼鬼怪到還能夠用些投機取巧的方式,但面前的是一根怪狗,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抱着打死不先出手的心態站在那裡,都是世界受不來他,罵了一句蠢貨,準備動手。
哪曉得怪狗更是機靈,居然先他們一步頭一不回的鑽進了洞裡面,進去的時候,還順帶將二娃子給拖下去。
“不好。”白童大叫一聲,想要將二娃子拽回來,但已經晚了。
“哼!下不去手,現在好了,倒真是個大慈大悲的大善人。”師姐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準備掉頭走人,“要救誰你自己去,老孃不奉陪。”
不過是個計謀罷了,白童撿起二娃子仍在一邊的包,裡面塞滿了大大小小的人蔘。
這小子死愛財,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居然是將揹包給丟了出來。
“喂!行了,別裝了,我奶奶留下來的東西都給你看了,你看上什麼,拿走,當時佣金。”白童替二娃子背上揹包,又從二娃子帶去的換洗衣服裡面找出一件穿上,怪不得這小子這麼貪財,帶去的衣服全是十幾塊的地攤貨。
師姐聽見白童的話都笑了,已經走到那排奇怪樹林邊緣又給退了回來。
白童冷哼一聲,這女人,果然是爲了那些東西來的。
卻不想,師姐走過來直接一巴掌甩在白童的臉上。
白童被打了個莫名其妙,當下就要還手,手楊到一般的時候才收了回來,瞪着師姐氣的出大氣。
“你以爲你那幾個破爛我會稀罕,我釋紅塵見得好東西不少。要不是師傅說你是泐睢唯一得後人,讓我護你周全,我會跟着你這麼一個廢物轉悠嗎?”師姐說着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看白童揚着的手,“怎麼,還想動手打人,明着告訴你,你手還沒落下來,我就殺你十次。”
白童嚥了嚥唾沫,“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一路到頭的懷疑我,防着我也就罷了。現在說出這種話,我是對泐睢遺物好奇,但僅僅限於好奇。你真是夠了,我要鐵了心想要,早就將你搶了多少次了。”師姐越說越氣,從別墅到現在,她做的事也不少了吧!這白童,居然說出這種話。
“看你對胖子,還以爲你是個重情義的人,真是我瞎了眼。”
“好在現在二娃子也是泐睢的血脈,雖然資質差了點,但好歹有那股血。我現在就將他帶回去,也算是對得起師傅的囑託。而你,就算是師傅開口,我也絕不會幫你。”說罷,師姐竟然走到那腦袋大小的洞口,身子一矮,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