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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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牛肉炒飯多少錢?”

“25塊。”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炒飯她吃了嗎?”

“當然,還吃得很乾淨。”他奇怪地看着我說道。

“你聽到她打電話的內容了嗎?”

“她聲音挺大的,好象是給書店打電話要訂書,其他的就沒注意聽。”服務員回憶地說。

當他說到書店時,我已經想到了那個給林薇送書的書店送貨員,我向服務員道過謝直接開車去了書店,進到書店直接來到服務檯,“請問,您每天都在這裡嗎?”女服務員大量了我一會兒,“是,有什麼事嗎?”我笑笑說道:“請問前天下午5:00是不是有人打電話訂書?”服務員想也沒想,“對,打電話的是個女的,她問我有沒有譚西敏的書,還問我書是不是全,多少錢,給不給送貨,最後還問我最近有沒有什麼新書,我當然給她介紹了一邊,於是她讓我們今天上午給她送去。”

譚西敏是東南亞最副盛名的私家偵探,他把自己多年來破獲的案子寫成書而且買得很火,我也有他的幾本書,很佩服他的推理能力。

我的腦子一直很混亂,混混沉沉的回到偵探社,白月正在打掃衛生,她見我臉色很難看不敢打擾,我坐在那裡眼睛一直盯着白月,看着她在辦公室裡忙來忙去,直到整個辦公室變得一塵不染白月才安靜下來,“方衆,還沒吃飯吧?”白月輕聲地問我。我機械地點點頭沒有說話,白月開始打電話叫外賣。

我和白月相對坐着吃着剛送來外賣,白月看來是餓了吃得很香,而我卻是有一口沒一口吃着,這時白月像是感慨地說:“這家的外賣要好吃得多,比以前那家強多了,況且價錢還一樣,我們以後就吃這家的吧!”其實這種事一直是白月做主,她說這話無非想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突然,我渾身一顫,我立刻從椅子上躥了起來,白月被我嚇一跳愣愣的望着我。

“白月,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我興奮地抓着白月的肩膀說道。

白月立刻像是明白了什麼,不敢怠慢,“我剛剛說,這家的外賣要好吃得多,比以前那家強多了,況且價錢還一樣,我們以後就吃這家的吧!”白月謹慎地重複着生怕有所遺漏。

此時我不知怎樣來形容現在的心情,我很想親一下白月,但我沒有這麼做,我鬆開白月馬上給葉子打了電話,我向她要了她經常叫排骨炒飯的餐廳電話,緊接着我給餐廳打了電話,在電話裡我終於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

白月一直觀察我的表情,直到我合上電話,她才伏下身子輕聲問:“案子破了?”

我點點頭開始對白月敘述整個案子,“其實,有些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鄭曉璐是同性戀,而且她還偷走了經理送給秘書的那支意大利的純金鋼筆,而鄭曉璐的戀人林薇是我以前的同學。”白月知道鄭曉璐是同性戀並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林薇是我的同學感到驚訝。

“剛開始那支筆一直困擾着我,很明顯有人想栽贓那位經理,而這個人是很瞭解鄭曉璐的,於是疑點集中到她的戀人林薇身上。本來尋找林薇是無從着手的,可偏偏那位太太委託我查丈夫在外面的女人就是林薇,而且她還是我的同學。有人知道鄭曉璐把偷來的筆送給了林薇,於是我問過她前天下午5:00鐘的情況,她說自己在家,而且一個送外賣的服務員可以證明。我找過那個服務員,他是在4:10送的外賣,當時林薇說沒有零錢讓他取盤子時再拿錢,5:00服務員取盤子他確實聽到林薇在房間裡打電話,而且內容多少聽到一些,是林薇向書店訂書的事,這時服務員聽到林薇在房間裡叫他拿走放在門口的盤子和25塊錢。我也去了那家書店,書店也說前天確有一個女人來訂書,內容和送外賣的服務員說的差不多,還有她要殺死鄭曉璐必須在同室葉子回來之前出門,我算了一下,從林薇家到鄭曉璐的公寓開車要30分鐘,也就是說她5:00不可能在家,可那麼那盤炒飯怎麼會被吃了呢?還有桌子上的25塊錢?。於是我曾一度懷疑自己的判斷,不過直到你剛剛說的兩家外賣價錢一樣,我終於明白自己忽略了什麼!林薇是利用了她同居一室的葉子以及兩樣道具,精心設計了自己不在場的證明。她知道葉子每天下午都要在5:00以前出門做家教,而且她也知道葉子每天都會叫同一家餐廳的排骨炒飯,排骨炒飯是25塊錢,於是,她在下午4:00或是更早的時候,也叫了葉子常吃的那家餐廳的排骨炒飯,當送外賣來的時候林薇故意給了服務員50塊錢,她知道服務員是不找錢,於是她叫服務員給葉子送飯時,把葉子付的25塊飯錢直接放在門口的桌子上,這樣就找給她錢了。”

“緊接着她又叫了另一家的外賣,她故意叫了一份和排骨炒飯同一價錢的牛肉炒飯,她對服務員說沒有零錢,讓他5:00取盤子時再拿錢,5:00服務員來拿錢,門是沒有鎖的,原因是林薇打電話給葉子謊稱鑰匙丟了,要葉子不要鎖門。這時服務員聽到林薇在房間裡打電話的聲音,並讓他拿走桌上吃過的盤子以及25塊錢,於是他理所當然地認爲林薇當時是在家的。”

“而最高明的地方就在這裡,我說過林薇有兩樣道具,其實服務員聽到打電話,以及讓他拿走盤子和錢的聲音是林薇用臥室的高級音響早就錄好的,這就是第一個道具。而被吃過的炒飯就是第二個道具的功勞,就是林薇養的那條狗,林薇是沒有時間處理炒飯的,所狗幫了她很大的忙。”

“至於那25塊錢,就是最早給林薇送外賣的服務員找給她的錢。林薇在作案後忙給書店打了電話,這樣書店和服務員都能證明她有不在場的證據,但是她忽略了只要去查給葉子送外賣的餐廳就能識破她的陰謀。所以我剛剛是給那家餐廳打電話好證明我的推論,現在證明我是對的。”

白月一直很專注的聽我講,“那林薇殺死曉璐的動機是什麼?”

我點上一根菸吸了一口有些悲哀地說:“她們是同性戀,偏偏林薇又開始喜歡男人想和鄭曉璐分手,而鄭曉璐又不同意,兩個人經常爲此吵架,林薇不想有關她是同性戀的事讓她男朋友知道,鄭曉璐曾經依此事威脅過林薇,所以林薇殺了她。”

白月聽我說完一直沒有說話,“好了,你給孔星竹打電話,把整件事情告訴她。”我對還在發呆的白月吩咐道。我一直注視着她開門出去,我把煙熄滅閉上眼睛,深深地出了口氣靠在椅背上。

十天後,白月把我剛剛發給她的薪水袋放在我的桌上,“這算是我委託你承辦鄭曉璐案子的費用,如果不夠,你就在我下個月的薪水裡扣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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