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這就是你蛻變出的力量體系？”天王圍着我連連轉圈。
“但究竟爲何會存在的？”天王捏着一片七彩羽毛又道。
聳了聳肩膀，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只是本能感覺和秒速思維有關。
其實整個蛻變的過程中，我只負責突破實力的上限，而秒速思維則幫我思考出了使用那些力量的最適合方法，或者說形態。
具現化是一種最合理最有效，並且最適合我這個源的戰鬥姿態。
至於其他的夥伴，他們和我其實並不一樣，或許他們也可以學會具現化，畢竟同爲新人類，但他們卻不是源，也不是全能型。
不是源，就沒有了那種無底洞般的進食上限，那樣的具現化依舊極強，但卻並不是堅不可摧的，同時他們只能具現化出一種，比如曹軒的翼，比如王行健的鱗。
而且他們的具現化遠沒有我這麼巨大，因爲他們不會狂化。
所以我此刻的模樣，是由很多個因素構成的，缺一不可，唯一能達到此要求的只有徐博和小阮，只可惜他們都……哎！
但天王並不關心這些理論，他只是在歪着頭思考。
“或許，我知道那片星空爲何反應這麼大了。”天王表情嚴肅道。
“陳蕭，你覺得那片星空究竟是什麼？”
“唔，不是主神空間麼？”
“或許吧，但主神空間又是什麼？”
我撓了撓頭，總不能說是某種玄幻小說的設定吧？其實我也並不理解主神空間的真實身份，甚至我都沒有親眼見過。
於是，天王給我描述了很多很多，包括那顆水球，包括那些隨意製造的幻象。
我感覺，主神空間有點像我們玩的網遊裡，類似GM？或是某種核心程序？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問的是，主神空間的真正形態究竟是什麼？”
我怔住了，皺眉半晌才反問道：“主神空間有形態麼？你們不是說那只是一片可以隨意出現幻象的虛無空間麼？又或者說星空？”
那一刻，天王望着我笑，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大變。
“主神空間，是沒有形態的？但它，又很希望自己擁有某種形態？”
“答對了。”天王笑眯眯的彈了下手指。
其實我們誰也無法解釋主神空間的真正存在身份，它是某生物？估計不可能，它是某種科技製造出的道具？是又不是，它完全超越了科技的範疇。
那它究竟有沒有生命？或許這不重要，但或許這就是最大關鍵！
“其實我們不用去思考它是什麼，只需要思考它不是什麼，又或者說它想成爲什麼！”
天王一語道破天機，秒速思維緊跟着急速運轉。
主神空間不是生命，不是生物，它應該只是一種力量的結合體，一種力量的容器，同時，又是力量的操控者，但它並沒有真正的形態，只是單純力量！
於是……
“它想擁有生命？它想蛻變成生物？它想擁有自己的形態
？”
“所以，它不斷的入侵，不僅是想儲存力量，也是想吸收所有的生物基因？”
“所以，具現化的出現，將意味着它可以擁有自己的獨立形態了？所以它才必須得到我？甚至不惜暫停選王來捕捉我？”我愕然反問，天王默默點頭。
“你的秒速思維真了不起，這件事我思考了很久很久，從第五百次入侵就開始思考了，至今纔想明白，可你……瞬間而已。”天王讚歎道。
“那麼問題來了，你猜猜那片星空獲得了你的力量體系後，會具現化出什麼來？”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爲太可怕，我的力量只是將級水準，就已具現化出了兩百米長度的羽翼，而主神空間呢？
我的力量，對主神空間來說只是一滴水，水的具現化都能強大無匹，那麼海洋的具現化呢？我本能打了個哆嗦，根本不敢想下去。
“就連我的力量，對於主神空間來說也不過是一滴水，頂多三四滴水。”天王嘆道。
所以主神空間一旦具現化……
“那片星空最大的缺陷是，它的力量無窮大，但它又無法真正使用這力量，只能通過一些媒介或棋子，而我們就是它的棋子。”
“如果它可以具現化形態了，如果它可以直接使用這力量了……”天王望着天空，突然怪叫了一聲：“轟！”
轟這個字，是爆炸的意思，也是毀滅的意思，整個世界的毀滅？還不止！
我甚至感覺，主神空間一旦可以具現化，它的體形怕是比整個世界更大。
搞不好它都能具現化出一個星球來！
所以那一刻，我望着天王，許久都無法開口。
“我原本並不打算直接幫你的，因爲和那片星空真正對立的結果，會非常可怕！”
“我只是想先來看看你，究竟有什麼秘密，值得那片星空暫停選王。”
“可看完你之後……”天王苦笑：“我必須不顧一切的反擊它了！”
因爲一旦主神空間達成心願，可能就一切都會被毀掉了，整個放逐世界，甚至包括！
“棋局結束，就不需要棋盤和棋子了。”天王皺眉道。
飛鳥盡良弓藏，一旦主神空間完全達成了心願，它還操控着一羣外來生物做啥？
它自己就可以使用自己的力量了，還要媒介和棋子去分薄它的力量做啥？
一旦主神空間達成心願，放逐世界這個棋盤就不需要存在了，一旦主神空間達成心願，所有的外來生物棋子也都不需要存在了。
所以！
我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爲我想不通，具現化的出現究竟是好是壞？
具現化究竟是我對抗敵人的最大殺器，還是給了敵人一個無可匹敵的機會？
當然，前提是它能夠得到我……
“陳蕭，不如我們再立一個約定如何？”天王突然又道。
那一刻的天王，表情很嚴肅，那一刻的天王，甚至將小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很猶豫，要不要捏下去，他竟
想捏下去？竟想毀掉我？
是的，這一刻就連我自己都想毀掉自己，爲了不讓主神空間達成最終心願。
“我不會毀掉你的，因爲你是唯一能幫助我的希望。”天王嘆道。
“但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企圖向主神空間妥協，企圖放棄希望。”
“陳蕭啊，到了那一天，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懂麼？”
我懂，這個約定我很樂意接受。
“好！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我讓你殺……”
“但同樣的，如果你企圖向主神空間妥協，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哪怕我此刻的實力還遠遠不夠。”我表情嚴肅道。
天王笑了，這個約定代表着我們的合作再深一層，已不僅僅是互利了，甚至將彼此的生命綁在了一起，彼此要挾，彼此逼迫。
我們，絕不可以背叛彼此，否則……
“你放心，如果我向那片星空妥協的話，就意味着我已完全放棄希望，那樣的我就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了，你來殺我，我是不會反抗的。”天王笑道。
那天，我和天王背靠着背坐在山坡上，聊了很久很久。
我們都在笑，因爲彼此的真正聯手，但我們笑的都很苦澀。
那天，我和天王聊的話題，其實大部分人都聽不懂，別說我們身邊只有一羣孩子，哪怕曹軒和王行健，估計都聽不懂我們在聊啥。
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整件事麻煩大了……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可能擁有這種力量？”天王又問道。
還有徐博和小阮，哦不，徐博不可能擁有的，因爲他沒有秒速思維，甚至徐博這種人絕不可能擁有秒速思維，他太過理性了。
曹軒說過，秒速思維的出現，是因爲受到的打擊過大，思維出現扭曲，所以越感性的人就越容易獲得，而越理性的人就越不可能獲得。
徐博，可能是我見過最最理性的人，他這一生只發狂過一次，面對NO7奧蘭多時。
至於小阮？我突然覺得，小阮的變化是一種幸運了，因爲……
荒野中，女孩自顧自的往前走着，漫無目標。
荒野中，有巨型蟲的出現，女孩表情陰惻惻的，直接殺死！
甚至是沒有目標的殺死，她連吃都懶得吃，單純想屠殺，單純想毀滅。
但突然，女孩怔了怔，因爲腦海中有一個聲音浮現。
“你想不想，進入那片星空……”
我不會進入那片星空的，所以主神空間退而求次的想要選擇她？哪怕她沒有具現化，但未必沒有這個可能，因爲小阮也是最最感性的人。
但可惜……
如果是窗裡的那個女孩，估計會很容易妥協，但窗外的那個女孩呢？
回答只有一個字。
“滾！”
那天，遠遠跟着她的定夏和鴨子，又一次暈過去了。
那天，如果主神空間站在她面前，搞不好都會暈過去的。
感覺窗外的黑化小阮，牛掰霸氣不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