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尋找歐陽二少

所要找的人正是牛犇,他有時閒來到小蓮家門口站着,一站就是一個鐘頭,看小蓮在家裡只當他是透明物體,做着自己的事。從不出門與他搭話,然而他依然每天偏執的來到門前站立。一天,小蓮看他可憐,問了他:“你對程門立雪這故事頗有興致哦!天下也正等着你把傳統美德故事發揚光大呢吧。”

他摸着後腦笑笑:“那我以後就不來了吧。”

“別呀!你不來誰站那給我擋風啊。”

“我可沒有那麼偉大,還整日給你擋風,想擋風你埋一棵大楊樹去!”

“我沒那力氣,你也別每天像個大楊樹似的一站,這樣讓歐陽回來怎麼說我?”

“他要來了你就說我是一棵楊樹,來自秋天的楊樹,只空有愛你的心,卻毫無用處與意義。”

“這辦法倒是不錯,可是哪有你這麼英俊瀟灑的楊樹啊!你站那不動就是一道完美的風景線吶!”

牛犇被誇的嘿嘿一笑,憨態可掬:“你說的對呀!還真是呢!”

小蓮看看他:“你明天要是再敢來這杵着別說我雷你,聽見沒!我可是砍過野雞脖子的女人,你給我聽好嘍!”

“你敢打我我就死給你看。”小蓮哭笑不得。暗自說愁:“倘若善良是錯,我萬劫不復!”

牛犇一聽,從此只在遠處觀望,不叫她發現。

素言和龍飛已經來到了此地,原來素言並不知常林縣還住在山洞裡。海棠部落的都城已經是住起了木屋。細想如果今後也可以在這個地方也廣造木屋,未嘗不是件好事呀。

牛犇恰巧聽見了此話,過來問:“適才說在這裡建造木屋,那真是件大好事,不知何時可得實現,哎!”

素言搭話:“在下有一事相托,如若事成!我自然向摘天興首領啓奏,叫這裡皆住木屋!”

牛犇說:“量我一山野之人,有何能耐建奇功立偉業,還請不要取笑我等!”

龍飛:“你認得我部酋長手下第一軍師麼!”

牛犇:“怎奈山野小人,不曾識得素軍師尊顏。”

龍飛:“眼前這位便是,倘或你能請動那歐陽家的二少爺來見,區區此小縣城的建設,就交於我師素言將軍可也。原來牛犇這幾日正在尋思建功成就,不想竟然得此天機,怎能不全力以赴!素言說完了情況,他興沖沖的就開始上路。

龍飛叫住他:“你就這樣去,如何讓他肯來?”

牛犇:“我便是捆也把他捆過來!”

素言於是說:“這恐怕還不是最佳手段!我現在就教你一招兒,可讓他作速跟你回來。”

牛犇聽言急回身跑到兩人面前。聽說素軍師親傳得法,自然歡喜不跌。

牛犇很快便習得了,龍飛卻說:“你可知道!便是此法,我都不得老師親身傳授,你可務必別令家國失望啊!”牛犇領諾!遂全力而行。

他速度已有精進,加上路途不甚遙遠。只半天便到了那虎威鏢局走鏢的目的地,打聽了情況,卻聽到走鏢還不曾到達。據說是二公子親自押鏢,他等不敢使人催促。牛犇怒道:“壓個鏢都沒能按時到此,什麼個東西,還竟二公子。”剛要走,迴轉身又問:“你們覺得他現在人應當在哪?”

底下人見牛犇怒氣未消!怕是去尋仇,竟不敢直說。牛犇只得緩和一下情緒,復問:“我是他的一個朋友,說與我無妨。我找他就是玩樂玩樂,他上回在賭場輸錢還是我打散了一幫人救他出來的。”

沒想到下人見他面目威武,卻還是不敢說。想到素言當時說傳他法術後,龍飛又拿了一個字條。說到了目的地可打開看看。他拿出來看了,原來是龍飛親筆手諭。上面有部落印章清晰可見!說明到這裡尋人的目的和作用。這些人才都說了,是在沿途有一個比武招親的武學世家,他上去只是想鬆鬆筋骨,沒成想那姑娘打敗了衆多高手,卻蹊蹺的敗在了他的手下。這會兒可能已經跟姑娘拜了堂啦。這話聽的牛犇怒火中燒,好你個歐陽少爺,看你回去了怎樣交代。小蓮有了門如意和你的教訓,這下不由得不喜歡灑家。剛纔怒氣衝衝,現在又現出笑顏。一衆下人摸不着頭腦,各自散去了。

牛犇找到那個地點時已經看看天黑,原來這座武學世家的宅子也是層層守衛,只得稍作休息!也好想想辦法。

想了又想,只是沒有更好的辦法,這可苦了他。卻無辦法時也就只能力拼了,正要用武,忽然這時正好思想到了一個方法。他敲門從正門而入,見了人只說:“我是外鄉來的客商,半路時與東家小吵了幾句,便被攆走不讓侍奉。現在已然落魄,請求長者看在我生平力氣,讓我在此間來做一個幹活兒雜役,髒活累活我全不在乎,所說幹活兒,我拿一份工錢,但能幹出三個人的力氣活兒。萬望能收留小人,大恩沒齒難忘!”

這一說驚動了管家來看,但見果然是個好男兒。所以管家當天就找了住的地方,又讓同工們送來被褥晚用。到了洗漱期間,牛犇尋找機會向內院悄然行走,正撞見了老爺領着女兒和歐陽佳奇走過。老爺名爲武申通,女兒名叫武月。牛犇看了低頭而立,武申通不以爲然,走過也不看,只有歐陽佳奇向牛犇示意別說話。牛犇真個不言語!回到水堂洗漱。不一會兒歐陽佳奇找到了此地來,叫住牛犇。一應下人皆呼:“姑爺好!”

歐陽佳奇說聲:“免禮!免禮!”牛犇拿起拳頭要打他,但周圍人眼睛裡似乎冒着火,好像你敢動手這些人就把他活剝了。牛犇放下手,走了出去。歐陽看下人憤憤不平,好言相勸:“這是個遠方兒親戚,他家窮的那叫一個叮噹響!我想照顧他,才讓他來這跟我享享福的!大家別理會,他就那驢脾氣,今後都讓着點兒。看點兒我面兒,我成了親一定爭取給工友們漲漲月錢啊!”

大夥兒聽了都言:“姑爺人真好!我們以後有這樣的姑爺就不擔心了。”一個人說:“晚上睡覺都收斂着點兒,別打呼嚕驚着人家外鄉人啊!”說罷都笑。

歐陽:“全都仰仗各位!別爲難我這混哥們兒。”

都說:“既然您都這麼說,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了。”

“和氣,和氣!”

歐陽說了一陣子走出來看見牛犇道:“你好不曉事,到了這裡還由得你胡來?趕快跟我走!”拉着他到了一個僻靜去處。

牛犇已經急的不行,問:“你知道小蓮的曾經嗎?你算不算個男人,玩了人家就想走,這麼快成了比武招親的女婿,你是不是活着很沒意思了。”

歐陽佳奇一肚子苦水終於有了發泄之地:“我當時興起跟她比武,本想玩一會兒就輸着回來好走鏢,我一出手就贏了。不愧是個英明神武的男人,真個沒辦法!”

牛犇:“你說她故意輸於你這我不去理會,但你也不逃走,不就是看人家姑娘家漂亮家世,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真的逃跑過,可是他爹武功高強,硬把陳鏢師和幾個趟子手扣押了,拉出信號炮叫我回來。叫其餘的人帶上家世去我爹那提親啦!再說如果你這樣兒的或許貪戀家世,我這樣兒的也就只能被人貪戀,苦不堪言吶!”

牛犇:“你少在這小瞧我,裝蒜,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了,部落頭領派人尋你,我是來通知你,並且一起跟我回去交差的。”不知二人怎樣脫身,且聽下回分解!

歐陽聽了覺得奇怪,自己跟官事向來沒有糾葛,找我做什麼。便以言語試探:“是不是鴛鴦樓那事兒漏啦?”見牛犇無語。便正經說話:“首領找人一定是厲害重大之事,只是我何德何能?”

牛犇:“你的空間移動法可以幫助國事大計,現在正是緊急處,正如你所說關係重大。”

歐陽想走卻又想起::“可先救出陳鏢頭幾人我可回去!正好你來卻是個好幫手。”

“我幫你這個忙,他們人在哪?”

“急不得!你先回去睡了,等半夜我倆來這會面,然後救人。”這時來了兩個丫鬟,問:“公子如何在這裡,小姐多時尋不見你回去。”

歐陽:“我這就回去,這新來的用工,閒來就跟他聊了幾句。這就回!”說完衝兩丫鬟做個鬼臉,兩丫鬟靦腆的嬉笑着走開了。牛犇感覺渾身抽冷,打了一個寒顫!兩人又草草說了幾句然後散了。牛犇轉身罵了一句:“幾天沒見賤到這副德行了,真是世風日下。”不禁想到小蓮,乃仰天長嘆!

回去歇息地,一衆人果然不在意。有的來刻意搭話問牛犇:“你們那秋收了沒?”牛犇也不搭話,自顧自的睡了,別人沒有理會。只說着些閒話,比及亥時前全都睡了。

回去以後武月來至庭前邀他賞月,叫人沏了兩杯大紅袍。茶香觀月,別一般好滋味!武月之父武申通並未讓女兒習武,從小習得琴棋書畫。秋月彎彎,這不緊更讓他思想起小蓮,但是看着眼前人。目光清澈,不說要走之意。靜靜的看着蒼白月光,茶不知味!

武月同樣若有所思。不再說話。她從來不曾接觸外界。父親不放他走儘管不是她本意,只是不想違反家教所以不言!兩人各懷心事坐至半夜,歐陽正怕牛犇等不及,武申通走來來此叫武月回房,這才內心商量救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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