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暴跳如雷的黑三和小四兩人,服務員依舊保持燦爛的笑容,耐心的解釋着:“真的不好意思,我們這裡的規矩歷來如此。”
跟在九爺身邊囂張慣了的小四,見服務員仍然搬出臨湖居的制來說事,頓時大怒,提着拳頭大步的朝服務員走去,他想打爛服務員那張僞裝的笑臉。當他走到服務員的身邊時,看到對方有恃無恐的架勢,以及眼神中的不屑,立馬清醒了過來,緊捏的拳頭一下子鬆了開來。
在這時,小四纔想起來面對的是臨湖居。對方既然能夠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開一個檔次如此高的酒店,而且還混的風聲水起,很明顯臨湖居的老闆後臺很硬,勢力極爲強大。這一點可以從門口的服務員身上得以驗證,一般酒店的服務員面對客人的刁難和質疑,都會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那會如臨湖居服務員這般理直氣壯,有恃無恐,而且眼神中還略帶一絲的不屑。
試想一個服務員都有如此的濃濃自信,那麼臨湖居的幕後老闆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這一點小四看出來了,易陽看出來了,黑三也看出來了。只不過黑三的脾氣有些暴躁,再加上他也並非是什麼善類,更何況今天是爲了感激易陽令其擺脫牢獄之災特意請他吃飯。
沒曾想卻出現如此狀況,黑三臉色陰沉如水,大步的走到服務員跟前,厲聲喝道:“少給老子說是規矩,讓你們老闆出來。”
“感情幾位先生不是來吃飯,而是鬧事的?”面對凶神惡煞的黑三,服務員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的樣子,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沉聲問道。
本來不準備鬧事的小四見服務員的態,頓時大怒,伸手推了服務員一把,大聲的吼道:“怎麼說話的你?”
作爲九爺的手下,小四也是野慣了。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即使臨湖居的老闆手眼通天,他依然不怕,在小山鎮的地盤上,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只要報出九爺的名號,黑白兩道都會給面子。
也許是小四正在氣頭上,推服務員的力道用的有些大,也許是服務員故意的。當他隨手一推,服務員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快來人啊,有人砸場子了。”躺在地上的服務員冷冷的看着黑三和易陽等人,扯着嗓子吼了起來。
“靠,誰他孃的不長眼,居然敢到臨湖居鬧事?”
隨着服務員的一嗓子,從臨湖居中跑出來數十名大漢,爲首的一個光頭身材極爲健壯,唯一讓人感覺膽戰心驚的是該大漢從腦袋到脖子上的一條長長的刀疤,也許是當初縫合的技術不太好,遺留下來的疤痕讓人感覺像一條碩大的蜈蚣掛在大漢的腦袋上。
“虎哥就是他們幾個想鬧事。”看着從臨湖居出來的光頭大漢,服務員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易陽等人大聲的叫喊着。
“膽子不小嘛!”光頭大漢順着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到易陽,黑三和小四三人,嘴角露出一抹陰森。
“也不知道是哪裡蹦出來的癟三,居然敢來臨湖居鬧事。”
“打斷他們的腿……”
“我看還是直接扔到下面的江裡算了,免得麻煩。”
跟在光頭大漢身後的幾個人侃侃而談,彷彿在他們到來的這一刻易陽等人的生死已經註定了。這也難怪他們會如此自信,在外人的眼裡臨湖居不過是一個吃飯的地方而已,最多圈養了一批混混、打手而已。但真正瞭解內幕的人才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在這裡充當保安,警衛的全是亡命之徒。每個人手底下都有一些案底,殺人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比殺只雞還容易。
面對這幫窮兇極惡的大漢,易陽撇撇嘴笑了笑沒有說話。在他的眼裡這幫人無非是一羣烏合之衆,即使人多又能如何,在短時間內他可以令大部分人失去戰鬥能力。唯一讓他有些詫異的是那名爲首的光頭大漢,在他的身上易陽不但看到了軍人的影子,而且還感覺到濃濃的煞氣,這個人絕對上過戰場,經歷過鮮血的洗禮,因爲只有見過血的老兵身上纔有這樣的銳氣。
易陽身上有,中年人陳先生身上有,光頭大漢也有。只不過這種煞氣,很少有人能夠看出來罷了。就在易陽打量那名光頭大漢的時候,那名光頭大漢同時也在打量着易陽,很顯然他並沒有將黑三和小四放在眼裡。
當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時,光頭大漢渾身一震,瞳孔猛的一收縮,很顯然他已經察覺易陽對其產生的威脅。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內心的秘密在易陽這一眼下毫無遁形。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眼神居然會如此的犀利。
而然這個時候的易陽同樣並不輕鬆,當他接觸到光頭大漢的眼神時,脖子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這種感覺易陽曾親身體驗過,在野外生存訓練中面對狼羣中頭狼的感覺:陰森,狡詐,兇殘……
相對於易陽的表現,黑三和小四兩人就差了很多。雖然這兩人身手非常的不錯,但是面對一幫同樣的亡命之徒,他們明顯遜色的很多。黑三站在那裡表情極爲慎重,手不知不覺的摸在腰間的槍柄上,而小四則目露兇光,一下子從腰間抽出了鋒利的匕首,陰森的盯着圍上來的衆人。
“他媽的,居然敢跟老子亮刀子,老子要打斷你的胳膊。”
在人羣中的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看着小四手中的匕首,殘忍的笑了笑,大步的走到小四面前,提起醋罈子大小拳頭對着小四的腦袋狠狠的轟了下去。
“啪!”
面對胖子的突然襲擊,小四並沒有慌張,看着離腦袋越來越近的拳頭,他微微一笑,猛的向前跨了一步,伸出左手利用掌心用力的拍打在胖子攻來的右手腕部,然後利用慣性的原理,順勢抓住胖子的右手,再往下一滑乘機抓住其手腕,大拇指一下子按在胖子的“合谷穴”上。
胖子吃痛之下,慘叫一聲,隨着小四手上的力增加,胖子額頭上的汗跡漸漸的冒了出來。從胖子襲擊小四到被制服,幾乎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臨湖居的一幫打手本來以爲胖子出馬,會很快的將小四打倒在地,沒想到小四居然用一隻手將胖子制服了。
現場的衆人一下子驚呆了,誰也沒想到看似斯文的小四身手居然如此了得,就連易陽也不的不從新審視小四一番。
等所有人反映過了後,離小四最近的兩個打手一下子衝了上來,跑在最前面的一個皮膚黑黑的打手一個左鞭腿朝小四的腦袋踢去,從出腿的力道和速來看,這一腿要是打實的話,小四的頸椎絕對會被打斷。跑在後面的那個打手一下子繞到小四的身後,提起腳對着小四的小腿肚子狠狠的踹了下去,很明顯他是想將小四的腿骨踹斷。
“住手!”
見小四身處險境,黑三雙目一瞪,大吼一聲衝了上去。而易陽卻搖搖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由於距離太遠,加上他也被幾個人圍住,根本抽不開身去阻止那兩名大手瘋狂的攻擊。在他心裡小四身手雖然不錯,但是在這種圍攻之下很難全身而退。
其實易陽仍然低估了小四的身手,當皮膚黑黑的打手鞭腿剛好踢向小四腦袋的時候,小四右手一翻,匕首化作一道殘影,猛的划向皮膚黑黑的打手腿部大動脈,很顯然小四想重創對方。
皮膚黑黑的打手看着離腿部大動脈越來越近的匕首臉色驟變,由於他踢出去的這一腿帶着復仇的怒火,力道用的非常之大,很難在高速攻擊的過程中停下來。急中生智的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勉強將踢出去的腿略微的擡高了一點點。
正因爲這一點點的高,讓他免除了被割斷大動脈的厄運。當匕首劃破牛仔褲時,皮膚黑黑的打手感覺皮膚一陣刺痛,等他低頭望去卻發現褲子上被割破了一個口子,而且腿上的皮膚被劃破一個小小的口子。
當小四破除了正面的攻擊後,從後面繞過去的打手那隻強勁有力的大腳離小四的小腿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小四並沒有驚慌,只是猛的一提左腳,令打手的攻擊落空。然後這個時候的小四似乎早已算計好了一般,等打手的腳踢空後還沒來的及收回的時候,小四猛的將提起來的腳狠狠的踹了下去。
“啊……”打手抱着右腿,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大聲的幹吼着。
“他媽的,廢了他!”
“幹他。”
現場的其他人並沒有被小四彪悍所嚇倒,反而一個個如同嗑了藥一般,衝了上來廝打了起來。整個現場亂成一團,唯一沒有動手只有光頭大漢和易陽兩人。
隨着戰鬥的升級,陸續的又從臨湖居中跑出來七個大漢,而且手中都拿着一些砍到,鋼管之類的傢伙。
眼看一場械鬥就要發生了,然而這個時候一輛紅色的寶馬轎車緩緩的停在臨湖居的停車場。從車內下來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女子,她看到亂哄哄的場面,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她也許是想看看是什麼人在臨湖居鬧事,當她看到被圍起來的易陽時,露出震驚的表情:“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