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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才頓時就有些頭疼,從方纔黃天讓李遠南的人出列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國王會注意到自己,畢竟,一堆石匠打扮的人羣中,站着他自己這個穿着士兵軍人衣服的人,顯得尤爲顯眼。
關鍵是,方纔李遠南可一直都垂首望着地面,王三才想用眼神詢問他是否要跟其他士兵一起出列都做不到,如果他不經李遠南同意就跟隨着那些士兵走了出來,那別人必定會說李遠南的閒話。
王三才也不想讓他爲難,便沒有跟隨那些士兵出列,乾脆微微低頭,按照之前商議好的身份道:“陛下,我是李遠南士官的一個遠房親戚。”
“擡起頭來看着我,小子!”國王的聲音帶着略微的調侃。
王三才方纔低頭只是爲了顯示尊敬,沒想到國王居然會這麼說,頓時就擡頭平視着他。
國王看了王三才兩眼,突然主動朝着王三才走來,他身側與身後的黃天和李遠南還有那名隨從也一同跟隨上來,國王走到王三才的面前這才停下了身,嚴肅地打量着他,說道:“年輕人,再說一遍!”
王三才看不透他的用意,不過,這一次,他盯着了國王鼻子的位置,又重複道:“陛下,我是李遠南士官的一個遠房親戚。”
旁邊的黃天忽然低聲笑着提醒道:“周寧,你嚇到他了。”
國王橫了黃天一眼,突然再一次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是嗎?”
笑完,他對着李遠南一招手,待李遠南走到自己身側後面,這才指着王三才道:“李遠南,他剛纔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陛下。這件事情我必須得向您解釋。”李遠南垂首恭敬,聲音不卑不亢:“他叫李金東,的確是我的遠房表親,不過他的生活一向簡樸,就在今年的時候,我纔想辦法在暗宗給他弄了一個身份,這一次我讓他來只是想能讓他多賺一些養家餬口的錢……”
他這段話不但說明了王三才可信。也說明了王三才暗宗的身份,意思就是告訴國王,如果國王不信任自己,大可以派人去暗宗求證,只是,他還沒說出八連殺這個刺客名號的時候。國王就冷冷地望着他,忽然打斷:“李遠南,你何必要解釋這麼多呢?”
此話一出口,王三才和李遠南不禁都有些緊張了,一旁的王大錘甚至雙腿都開始隱隱發抖了。
可誰知,國王忽然大笑着拍着李遠南的肩膀:“你的親戚我怎能不會放心?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他居然又兀自大笑了起來。而他一旁的黃天則搖頭笑的很無奈。
不過,王三才和李遠南誰都沒有笑,畢竟,不論是假的還是真的,相對於他們兩個可都不好笑。
可是,不知怎的,那名一直跟隨着國王的隨從卻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國王隨即收斂笑容扭頭瞪他一眼,也正是這一眼。讓他立馬止住了笑聲。
可正因國王的這個動作,讓王三才也不禁好奇地打量了隨從一眼,可這不看還好,一看,立馬就把王三才給嚇了一跳。
因爲,這人他是認得的。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國王冷冷地注視着隨從。
隨從趕緊惶恐的搖頭:“不,不。陛下,一點都不好笑。”
國王頓時又一挑眉:“不好笑那你還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笑的像個白癡,爲了不顯示我是白癡,你才故意陪着笑的?”
隨從剛想點頭。卻忽然意識到他不能點頭,一時間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禁朝黃天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眼色。
只不過,黃天卻靜靜地看着,什麼都沒說。
“看什麼看,不要一有什麼事情就想到你爹!”國王狠狠訓斥了隨從一頓,對他招了招手:“拿過來。”
“呃……”隨從如獲大赦,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牛皮袋,擰開塞子,遞給了國王。
國王仰天對嘴暢快地喝了幾口,一把丟回給隨從:“沒酒了!再進去接!”
隨從連忙抱着牛皮袋,惶惶恐恐地鞠了一躬就朝着堡壘裡面跑去。
國王這才扭頭看向黃天:“我這麼對你最小的兒子你難道還能看得下去麼?”
黃天沒有正視國王,而是凝視着遠去的黃勢嵐,淡淡道:“如果他能從你身上學會禮貌和約束自己,我什麼意見都沒有。”
話到半句的時候,黃勢嵐已經跑回到了裡面,而黃天的目光也重新落回到了國王的身上。
“可他只能從我身上學到粗暴。”國王雙手一攤,顯得很是無辜,可隨即卻再次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放心吧,我的好朋友,我會幫你好好教育你這個浮躁的小子的。”
“他最大的缺點是太自以爲是,希望他跟你去一次前線後能沉澱下來。”黃天說的很誠懇,聲音意味深長。
國王多看了他兩眼,挖苦道:“我敢跟你打保證,他一定會下尿褲子。”
丟下這句話,國王不願多說,把目光重新放在了王三才的身上:“年輕人……”
他突然一拍自己的額頭,懊惱道:“哦,很抱歉,瞧我這記性,居然這麼快就把你的名字忘了。”
“李金東,陛下。”王三才淡淡說出了方纔李遠南的話,在這點上李遠南顯得很是機智,主動給了王三才一個名字,防止到時候國王要問起來的時候露陷。
“哦,對,李金東,嗯。”國王凝視着他,點着頭:“告訴我,小子,你在暗宗裡混的好嗎?”
王三才不明白他的用意,只能含糊道:“不太好,暗宗裡那些任務的報酬太少。”
“那就好好在這裡幹吧,完事後老子絕對不會像暗宗那些傢伙那麼摳門!”國王哈哈笑道:“其他的李遠南應該也告訴你了吧?”
“是的,陛下,李遠南士官閣下告訴我。在這裡要本分一些,不該問的不要去問,不該看的不要去看。”王三才靜靜地答着。
國王突然眨巴了兩下眼睛,一拍王三才的肩膀:“哈哈,你這小子對我胃口,要不要考慮跟着我?”
王三才不免一呆。
他沒想到國王一上來就看上了自己,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自己提出了邀請。
王三才當然不想跟在國王身邊。他可沒忘記自己這次來只是爲了“打個醬油”,要是跟在了國王身邊那就要去前線,方桐他們還在焚石城等着自己,自己怎能說走就走?
況且,這國王……也太冒昧了吧?什麼都不問都不去了解就要自己跟着他?
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要拒絕國王……合適嗎?
一下子,王三才立刻就被難爲住了。
黃天撇了一眼王三才,衝國王笑道:“周寧,你就別難爲這個小兄弟了。”
他這句話可是當衆掃國王的面子,國王頓時有些不悅,看了黃天一眼:“跟着我很丟人嗎?”
“沒有,陛下。您可是一國之君。”黃天如是說。
國王頓時朝他側過身子:“那你覺得他跟着我不合適了?”
黃天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想邀請別人的時候,最起碼要先了解一下別人方不方便吧?”
他這句話可明顯帶着指責的意味,只是,國王非但沒發火,反而還一拍自己的額頭:“哈哈哈,你說的不錯,瞧我這腦袋,居然連這種事情都不會做了。”
黃天卻並沒有嘲笑他。而是意味深長道:“陛下,酒精會麻痹人的靈魂。”
“這你就別再說了。”說完這句話,他對着王三才微微一笑,隨即就不再理會王三才,開始朝隊伍的右邊走去,便走便對着跟着他的黃天道:“他媽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女人都沒有。你要是再不讓我喝點酒,那我就叫人揍你了!”
“要不,我派人去把王后接過來?”黃天靜靜地問着。
國王頓時就沒好氣道:“黃天,不是我說你。你的妹妹腦袋一向都不開竅,要不是我考慮到她是你的妹妹,我早就對她動手了!哼!”
王三才聽到這裡,忽然感覺到跟上前去的李遠南拍了自己一下,隨即,他就看到了李遠南張開嘴巴,對着自己吐出了幾個嘴型,但並沒有發出聲音。
不過,王三才還是看懂了,他的嘴型明顯是在說——“小心行事”。
王三才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隨後就又繼續朝國王看去。
國王一邊跟黃天聊着一堆沒營養的話,一邊審視着石匠的隊伍,他顯得很是親切,一個個親自慰問了石匠的姓名,甚至還跟某幾個石匠親切地開起了粗魯的玩笑。
比如,他跟某個石匠笑嘻嘻的說,焚石城的某家妓院價錢公道,再比如,他輕輕一拍某個比較胖的石匠的肚子,粗魯的告訴他:“哈哈哈,你的肚子都趕上我的大了,要是再長下去,那就該擔心是男是女了!”
王三才忽然就覺得國王這些無意間的小動作,無形的透露出他的親近,往往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就能把對方的關係拉近許多,這簡直就是一種很高明的交際手腕啊!
原本,王三才還以爲他出來看這些石匠是帶着某種恐嚇性的目的,卻不想,一一跟這些石匠聊完天之後,他居然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大笑着帶人離開了堡壘,讓人打開了城門,最後王三才甚至還聽到一句:“哦,對了,李遠南,你快進去把黃族長的小兒子給我叫過來,不然老子的狩獵計劃可就讓他給泡湯了!”
而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王三才看到太陽已經西落,真不知道天黑漆漆的,還有什麼可以狩獵的樂趣。
不過,王三才忽然心中一動,現在,國王、黃天以及李遠南還有黃勢嵐全都離開了堡壘,那麼,是不是就代表……自己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