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就這樣站在趙玉敏的身前,始終沒有大範圍的移動,死死地將趙玉敏擋在自己的身後,絕不會輕易讓她受到一點兒傷害。即使偶爾有幾個漏網之魚繞過自己的正面防守,也很快被秋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倒。
這些小蝦米,秋雨沒有真正傷他們的性命,只是打暈或者將他們打得喪失攻擊能力,有幾個實在是不開眼的也被打折了胳膊腿。
人羣四散,露出了秋雨一如既往的淡定身影。乞丐服還是那件乞丐服,乞丐還是那個乞丐,可是在瘦子等人的眼中,秋雨的形象是無比高大恐怖的,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是無敵的存在。
趙家人一個個冷眉冷眼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難以相信這是一個人的傑作,而且這個人還是白天被自己等人好頓鄙視和羞辱的。
當然最驚訝的還得說是趙玉敏,秋雨剛剛站出來的時候,趙玉敏是有一絲欣喜的,暗歎秋雨還真是個漢子,心中期盼了好多年的男子站出來保護自己,她的心裡無比幸福。
可是更多的還是擔心,以秋雨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的身體,即使能對付一個兩個,可要面對的是二十多人,也許這個什麼幫會可能還有更多的人,秋雨怎麼去承受?
趙玉敏帶着幸福,帶着擔憂,眼睜睜地看着發生的整個過程。從驚訝直到徹底驚呆,趙玉敏所有的思緒全部消失,只剩下了震驚,完完全全地震驚。
捂着殷紅的小嘴,臉色更加白皙,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緊張的。
秋雨回過頭,向趙玉敏咧嘴一笑,意思很明顯:“這都是小意思,只要你沒事就行。”
“還繼續嗎?”秋雨轉回頭看向瘦子,呆如木雞的瘦子早就沒有了開始時候的威風。
“這他媽的是人嗎?武俠小說啊?”瘦子強嚥了一口唾液,嗓子乾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到了現在他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也太可怕了。
“既然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許不想動手了。那就趕快給我滾!如果你們那個什麼老大不服,就儘管來找我。不過我不想見到你們再來騷擾趙家的人。聽到沒有?”秋雨說話的語氣相當平和,絕看不出是黑道人物之間的談話。可聽在瘦子的耳中卻是如打雷一般,再不敢將這當做耳旁風。
“是!是!是!”瘦子連聲應是。
“這位大爺,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我們本身是不敢有什麼想法的。斷水門一切還得由老大做主,我們回去一定將事情與那原本本地稟告,絕不漏過一句的。”瘦子說的有些含糊,言下之意斷水門的老大要是不肯罷休,他們也沒有辦法,雙方很有可能在戰場是再次相見。
“呵呵!隨你便。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下次再見面我不會像這次心慈手軟的。滾!”秋雨輕描淡寫地話,卻隱含着殺意,他可以放過這些小嘍囉一次,卻絕沒有第二次。
“是!告辭。”瘦子嚇得一激靈,連忙行禮告退,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切還是等着老大來決斷吧。
“等等!”
瘦子身體一震,不知道小乞丐打扮的秋雨還有什麼事,莫非反悔了?那自己這些人可就悲劇了。
“記住,黑道人士要講究黑道規矩的,不是欺負欺負老百姓就能顯示你們的高人一等。你們還不配稱作黑道人了,充其量也就是幾個地痞無賴,以後再不準說自己是黑社會,不要玷污了這個名字。”
“是!是!是!”瘦子點頭就像小雞吃米,人家說的沒錯,跟人家比起來自己這些人的確什麼都不是,一羣垃圾。
“帶上給你的兄弟,滾吧!”
“還有,這個人欠了你們的賭債,你們就向他一個人討要就可以了,不要連累他的家人。他的事情,我不會管的。”
瘦子轉身剛要走,秋雨又加上了一句。頓時讓趙家人都是一愣,原本以爲一切都萬事大
吉的趙玉仁不由得連聲哭叫,希望可以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瘦子帶領着還能活動的人將失去行動能力的人或背或抱,忙不迭地離開了趙家小院。而從始至終,這邊院子裡這麼大的動靜,附近的居民竟然沒有一個出來看看的,彷彿都睡死了過去。瘦子等人走後,這裡靜得有些令人窒息。
“有什麼想問的嗎?”秋雨走到驚呆的趙玉敏面前,望着如同受驚小鳥的伊人,滿臉微笑。
“呃!你,你……”趙玉敏連說了幾個“你”字,卻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秋雨的變化給她的衝擊太震撼了,短時間內無法恢復。
“呃……秋雨,對不起!白天我對你的態度很不好,你還以德報怨,救了我們一家,真是謝謝你!”趙雲飛走到秋雨的身前,有些尷尬地說道。
自己是怎樣對待人家的大家都清楚,甚至根本就沒有讓秋雨留宿的意思,要不是趙玉敏執意留下秋雨,趙家這場災難似乎是在所難免的。
“不!似乎你們並沒有什麼危險,也沒有什麼災難。有困難的是趙玉敏,我的老同學。你用不着感謝我,整個過程我都和你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不知道我這麼說你能否接受?”秋雨瞟了趙雲飛一眼,仍是笑呵呵地說着,只是語氣之中的不滿誰都聽得出來。
趙雲飛白天對秋雨頗爲不善,秋雨可以理解,畢竟爲人父母者都想自己的兒女有一個好的前程和歸宿。可是晚上的事情變得讓秋雨難以接受,當瘦子提出讓趙玉敏從了斷水門老大就可以免除一切債務,還可以攀上一位靠山的時候,趙雲飛明顯動心了,不僅是他,趙家的其他人都動心了,除了趙玉敏本人。
作爲一個父親,面對家庭出現困難的時候,居然不惜犧牲自己女兒的一生幸福來擺脫困境,不得不說是一種恥辱。
本來就渾身沒有一處不難受的趙雲飛,聽到秋雨的話,不禁是羞愧地低下了頭,實在是沒有臉再說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