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大家基本都明白了,趙一鳴那幾槍沒有打向鴿子本身,而是將鴿子身上的哨子打碎,由於趙一鳴的速度太快,大家根本就沒看清楚,也就沒有注意到碎屑的掉落,還以爲什麼都沒發生。
難怪趙一鳴要靜靜地等待,手槍的射程是有限的,那一陣長時間的等待就是在等待鴿羣進入射程以內。不過即使如此,那也是在射程的極限距離,到難以判斷是否除了有效射程。
打中移動靶已經是難度極大,射擊空中飛翔的鳥類更有難度,在飛翔中的鴿子身上選擇攻擊目標其難度有多大,這些經常摸槍的人自然心裡比誰都清楚。
難以置信!才明白過來的人驚愕表情遠比剛纔就明白的暴龍等人還要誇張。眼睛都值了,看趙一鳴的眼神變成了崇拜。
“你們,也跟着去受罰。”秋雨突然說道,當然指的是紫衣衛隊當中那些沒有看明白的人。
“是!”多人齊聲迴應。
傅希文老臉含笑,滿意地點點頭。
“比也比過了,不知道小友可有興趣與老頭子聊聊?”
“求之不得!”秋雨連忙答應,這一趟過來不就是要弄清楚傅希文的目的嘛,哪能錯過。
“呵呵!如果可能的話,我更想和你單獨聊聊。”傅希文望着秋雨,好似要看清楚秋雨的表情的點點滴滴。
“沒問題。”秋雨一怔,隨即滿口答應,他實在是找不到對方要對他不利的理由。
隨着傅希文向回走,看到了那天見過的傅寒雪,依舊是冷酷英俊的臉孔,只不過多了一絲興奮,有些熱切的眼神盯着趙一鳴,似乎發現了感興趣的獵物一般。
傅寒雪沒有說話,只是與秋雨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秋雨也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沒有主動上前說話。
“這小子就是那個德行,也不知道隨誰?”傅希文嘆了口氣,似是指傅寒雪的冷淡,秋雨知道傅寒雪是這個老頭子的孫子,哪裡是一般人可比,也能聽出傅希文對其是愛之深,責之切。
將飛天會的其他人都留在了會議室,傅希文和秋雨進入了一間小客廳。儘管秋雨表示飛天會上下一心,不分你我,這老
頭還真是一定要和秋雨單獨聊聊。
“老爺子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秋雨洗耳恭聽。”兩人坐定後,傅希文竟然一言不發,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秋雨也不得不也忍耐下來,半晌才發問道。
“呃!小友,知道爲什麼今天請你來嗎?”傅希文好似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忙開口說道。
秋雨搖了搖頭,他實在猜不出來爲什麼。
“不瞞你說,剛纔的比試是我有意安排的,是我授意暴龍這麼做的。”傅希文話說的半截,又停頓了下來。
“老爺子是想看看飛天會的實力究竟如何?”秋雨見老頭子又不開口,心裡直嘀咕,不得不發問。
“不錯!你反應挺快,能明白也好。飛天會,你自己滿意嗎?”傅希文突然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秋雨一愣,不知道傅希文是指的什麼。
“老爺子指的是什麼?”秋雨老實地回答。
“飛天會終究是黑道勢力,上不得檯面,你甘心一輩子過這種生活嗎?對於你,我們是做過調查的。你其實並不是十分適合混黑道的,雖然飛天會大大小小很多戰鬥,你的表現也都很好,可是我依然覺得那並不適合你。你,缺少野心,缺少對權力的控制慾,缺少黑道霸主的囂張跋扈。我說的可對?”傅希文目視秋雨,說出了令秋雨倍感驚訝的話語。
心裡一陣苦笑,秋雨明白傅希文所講的都對。這些既是秋雨的弱點,也算是秋雨的優點。
黑道,不夠強勢難以做霸主。
黑道,沒有野心難以成大事。
秋雨的優點是對每個屬下親如兄弟,這在平時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每一位兄弟也都是秋雨爲偶像。但是飛天會在發展,在壯大,人會越來越多,能夠與秋雨真正接觸的人又能有幾個,多數人只能是遠遠地仰視着自己的老大。這時候需要的是一個極強勢,甚至很囂張、很跋扈的老大,給這些小弟信心,成爲他們心中不可戰勝的神。
秋雨明白自己性格中的缺陷,卻不知道傅希文此時談這個問題是何意,有些疑惑地看着傅希文。
傅希文看着秋雨的表情,陡然一笑,對秋雨的反應似乎早就有所預料,心中頗爲
滿意。
“飛天會的崛起過程以及所作所爲,我有所瞭解,也正因爲此,我才決定找上你。”傅希文重新端正了表情,嚴肅地說。
“不知道老爺子找我什麼事?”秋雨忍不住了。
“你想爲政府做些事嗎?”傅希文十分正式地說道。
“政府?找我?”秋雨一頭霧水,這次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爲政府做事,秋雨可從未想過。自從進入飛天會的那一天起,就已經給自己打上了黑社會的印記,黑社會可以爲政府做事嗎?秋雨沒想過,也不敢想。
“不錯。就是要請你爲政府做事。”傅希文肯定地說道。
“爲什麼?”
“好吧!我就爲你詳細解釋一下。現在的中國社會正處於最爲開放的時期,也是發展的最快速的階段,這無疑是好事,國力正在大大加強。可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很多,改革開放的窗口打開了,隨之進來的蒼蠅蚊子也很多,這可不是我們想見到的。中國太大了,政府所能關照的地方畢竟有限,所以需要一些人手來幫助政府,彌補政府所無法做到的和不方便做的事。”傅希文說到這裡看着秋雨,或許久居高位的人總是喜歡觀察別人的反應再說話吧。
“可我們是黑社會?”秋雨基本沒有什麼表情,還是剛纔那副驚訝的神色。
“有些事情黑社會處理可能會更方便,何況飛天會一路打打殺殺雖然不少,可我沒見到飛天會亂殺無辜,你們所殺的人都有其必死的緣由。而且,廣州現在的社會秩序不是很好嘛!能做到這一點,證明你還不算無可救藥,爲政府做些事對於你和飛天會是沒有壞處的。”傅希文談論殺人的時候竟然如同談論吃飯喝茶一樣簡單,好像沒有任何的感情。
“當然,明面上政府是不可能承認你們的身份。你們只是暗子,留作特殊用途的。這麼做也是上邊的第一次嘗試,一直都會關注你們的,留給你們的權限也很大,而我就是負責選擇目標的人物之一。這可是一次相當不錯的機會哦!”傅希文話鋒一轉又說出了一些相關的東西,既像是警告,又像是誘惑。
“第一次嘗試?那我們算什麼?實驗的小白鼠嗎?”秋雨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