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不是答應這老傢伙二十顆蒲絮丹嗎?我要帶走他,你不妨直接給我就是了。”
那小家主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大罵冷箐月冠冕堂皇,搶人財物,但偏偏冷箐月實力高深,她打不過,而是似乎也佔着那麼點禮,那小家主心中衡量了一番,無奈之下,只得從儲物袋拿出了一個小瓶,遞給了冷箐月。
冷箐月其實並不知道那蒲絮丹是什麼東西,但想到元嬰期的葉知秋,爲了這丹藥能改變注意,肯定是不錯的,所以隨後要了過來,拿到手後,卻也沒看,直接放入了水藍戒中。
此時,外面的聲音已經離得很近,小家主臉上不知是腳崴了疼的,還是害怕受到牽連急的,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冷箐月卻也怕人多了到時候不好走,當即對那小家主警告了一番不準說出去一個字後,便帶着那小妖怪抱着的那個老者,和那個二叔,從一邊的院牆中跳了出去。
一出院牆。。外面則全部都是海水,小凡立時將血猴子收了起來,指揮那二叔背起了葉知秋,向着面前的一處院牆走去。
這個方向選得卻是很好,這園子本來就地處偏僻,後院的院牆與整個府裡的院牆只有幾十丈的距離,形成了個狹窄的小巷。這個地方,平日是根本沒有家將巡視的,幾乎是個無人的空區。所以,當冷箐月一行三人出了這院子後,聽聲剛剛趕到前門的家將並沒有看到冷箐月他們的身影,當他們敲門的時候。冷箐月三人已經飛快地掠過這幾十丈距離,跳出了院牆外。外面,便是一處不大的小巷,小妖獸和那個城主早已在那裡等候。
離開海獅府的冷箐月只是將那二叔匆忙送到了人類交易市場,並沒有久待。便帶着小妖獸和身背那個老者的城主進了一個小院。這個地方是昨夜做出了從海獅府裡劫人後,冷箐月連夜找的地方。它的主人不知去了哪裡,這裡恐怕也空閒了許久,不但院落裡海藻叢生。就連緊閉的大門上也佈滿了海苔,若是讓別的妖獸看來,根本是不能住的房子。
只是。越是這樣的地方卻越安全。那海獅一族身爲海四大家族之一,能夠屹立這麼久,肯定有其過人之處,雖然一個旁支的,並未引起任何傷亡的小事那海獅家族不一定管。冷箐月還是覺得穩妥點好。所以,剛纔在那處人類交易市場,她纔沒有久待。到了這個地方,有小妖獸和城主兩個巫獸擋駕,想必不會有人懷疑這裡有人類。
安置好後,冷箐月又在房中設了防水結界後,便將銀魚睡睡,小靈鼠。能控制的小妖獸放了出來。只是這次唯一的失敗之處,這妖怪羣的王者變異小妖怪被那老者殺死了,在沒有進化出一隻新的王前。冷箐月既沒精力,也沒實力控制所有的小妖怪,只能用那七隻。嘆了口氣,冷箐月讓他們守在外面後,才進屋看已經安放在牀上的老者。
此時的老者傷的十分嚴重,五官都流出了血液。呼吸也十分微弱。只是冷箐月害怕那個老者和羽墨醒來,並沒敢給他餵食固本丹恢復體力。看着那張慘白的臉。冷箐月想了想。還是分出一絲神識,慢慢地滲入了他的體內。通過經脈,向着丹田緩緩地移動。
冷箐月以爲會受到很大的阻礙,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這絲神識被吞噬的後果,卻沒想到,自己這一路行來,除了不少經脈因爲龍首的攻擊出現了斷裂外,沒收到任何的攻擊。在應該危險的環境中,卻一直安全,這其實比處於險境更加危險。因爲這種環境會讓人失去防備心。
所以,當感到這種情況後,冷箐月精神反而更加集中起來,速度也慢了下來,大約過了一刻鐘後,冷箐月的神識終於到了丹田處,只是這裡的情形卻讓她驚訝萬分。
三個元嬰其實就是三個人完全縮小後的樣子,老者的元嬰此時五官流血,已經暈迷。羽墨和那年輕人的元嬰不知爲何,渾身纏繞着一股似煙似霧的黑絲。他們雙眼緊閉,而且眉毛緊緊地蹙在一起,像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
冷箐月見此,慢慢移動到那個年輕人的旁邊,輕輕喚了一聲年輕人,那年輕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冷箐月於是將神識化作針,刺向了年輕人裸露在外面的一塊肌膚,卻見年輕人還沒有反應,那如霧的黑絲卻猛然膨脹,將冷箐月的神識包裹起來。那股黑絲的蠶食能力十分強,冷箐月慌忙後退,這才保住了剩下的神識。但也正是通過這黑絲的一次攻擊,冷箐月明白了,正是這黑絲隔斷了年輕人的所有感官,恐怕年輕人如今卻是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感覺不到吧。
冷箐月搖了搖頭,又仔細看了兩個元嬰一眼,似是沒有辦法一般,最後還是慢慢返回。。只是自從返回後,冷箐月的臉色卻是一直不好看,似乎在想着什麼,一直緊皺着眉頭,也不說話。那銀魚睡睡和小靈鼠見此,卻也不敢打擾冷箐月,只是在一邊老實呆着。
直到一天後,冷箐月才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站了起來,嘴中竟然嘟嘟囔囔的說起了什麼。只是聲音很小。就連銀魚睡睡也聽不到。隨後,冷箐月便瘋狂地陷入了試驗當中,將那城主叫來,不停地向着他的身體裡輸入藍火。
見到這樣的冷箐月,銀魚睡睡不知爲何,竟有些不安,它知道這是爲了救那個躺在那裡的
只是,它卻不知道,在海的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向冷淡的主人會救回個受了重傷的人,好吧,雖然這個長得不錯,但主人何時對其他人這麼上心過了?
這種彷彿被剝奪了全部愛的感覺,讓銀魚睡睡心中有些不痛快,甚至想要馬上撲上去,告訴冷箐月將那個人仍出去。只是銀魚睡睡彷彿發覺了它的想法,將它叼在嘴中,扔到了一邊。
而冷箐月這邊,經過一段時間的實驗,卻是終於將藍火送入了城主的體內,並且。這朵藍火還是可以聽從她的命令收放的。做好這些,冷箐月則手中一動,纏絲大陣出現在整個房間中,隨後便一閃消失了蹤影。
隨後,便聽得冷箐月命令道:“睡睡,小靈鼠,你們還是回靈物袋中去吧,我要處理一些事情,怕會傷到你們。”
銀魚睡睡還想問些什麼,那小靈鼠反而根本不給它任何機會,便叼着它示意冷箐月收它們進入靈物袋。待到周圍只有小妖怪和那個城主,小妖獸後,冷箐月眼中則寒光一閃,隨手便解開了那老者身上的禁制。隨後,便聽得冷箐月吼道:“他已經受傷了,你不要傷害他!”
只是,這一聲尖叫過後,便見城主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骨爪,只聽他冷哼一聲後,那骨爪竟然向着這具身體的丹田處抓去,只是不知爲何,明明只是化形期後期的城主,使出這法寶時,卻威壓大增,若是隻憑感覺,恐怕會認爲是修魂期修士的全力一擊,若要被那骨爪抓住了,穿透進去,這三個元嬰必定不能保全。
冷箐月卻是十分的緊張,那骨爪降落的曲線,在她眼中甚至已經放滿了許多倍,冷箐月心中卻是怦怦跳着,數着,快到了,快到了,還有十寸,九寸,八寸,七寸,……三寸,二寸……
眼見着那骨爪要觸及到那具身體,冷箐月口中的那句住手的命令還未喊出,便見那具身體上黑光一閃,一個帶着黑絲的小人竟然從身體裡跳了出來,此時,那骨爪離他不過半寸距離,小人滿臉駭色,立時向着一邊飛去。
冷箐月等的便是這個時候。趁着他沒有落地的時候,纏絲大陣立時壓下,這小人似乎感到了那大陣的厲害,見避無可避,竟然又看向了那具身體,想要鑽回去。冷箐月怎麼肯讓他如意,只見一道藍火頓時出現,橫在了這小人和身體中間。那小人滿身的黑絲,怎敢隨意觸碰吞噬污濁之氣的藍火,一時間,卻是退無可退。瞬間後,便被那纏絲大陣困了起來。
此時,冷箐月臉色才恢復正常。若是平時,她卻並沒有這樣的猶豫與擔心,這次卻不知爲何,她竟然緊張起來,非但想要阻止進行了一半的計劃,手心中還沁出了汗。
好在,一切都解決了。冷箐月對着那個小人淡淡地笑了。此時,那小人的面目才顯現出來,竟然是剛剛被黑絲纏着的羽墨。只是他似乎極爲憤怒,一張小臉幾乎扭曲了,正在試圖將那纏絲大陣打開。可若是有着身體,他是元嬰期修士,沒了身體,沒了法力的供應,他充其量只有原先的一半威力而已,哪裡能撼動這纏絲大陣。
一陣無效後,那羽墨才安靜下來,想起那個算計他的女子,他似乎還是不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被困?”()
ps:孩子生病,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