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齣好戲,時笙怎能不去看。
時笙慢了一步,她到的時候,酒樓已經被楚洛的人包圍了起來。
站在人羣中看不到裡面什麼場景,但是裡面傳來了打鬥聲,估計是事成了。
沒多大會兒楚洛從裡面出來,滿臉的陰沉,沒有柳紫煙的蹤跡。
他視線從時笙身上掃過,頓了幾秒,突然抽出旁邊侍衛的刀,直直的砍過來。
時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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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男主大人你講道理!
老子就是去喝個茶,沒對柳紫煙幹什麼,你殺老子有屁用啊!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不打白不打。
衆人只看到洛王突然朝着容王衝過去,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有點超出他們的預料。
怎麼到最後被揍的是洛王呢?
時笙將楚洛從地上拎起來,“洛王爺啊,本王不是跟你說了,這事本王頂多就是拖延下時間,你把仇恨值全算本王頭上就有點過分了。”
楚洛赤紅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既然知道,爲什麼阻止?”
時笙嗤笑,“你會去阻止你的敵人被人怎麼樣?本王可沒洛王爺這麼大的心。”
聖母瑪利亞那是女主的活,和她這個反派沒關係。
時笙的話楚洛沒辦法反駁。
柳紫煙動了司馬家,對容王來說,就是敵人。如果一個人對敵人都不狠,想活下去那可就難了。
時笙鬆開楚洛,站起來,看向的客棧的方向。
嗯……
這下女主和男主應該是沒戲了吧?
女主都和男二睡了,男主要是還要的話,那她……再拆一次好了。
……
酒樓裡,柳紫煙意識不清的躺在軟榻上,嘴裡不斷的發出呻吟聲,撩人得很。
淨塵只着單衣,站在她面前,向來安靜寧和的臉上,露出幾分古怪的神色。
劇情裡淨塵只是喜歡柳紫煙,到最後結局他也沒得到過柳紫煙,正是因爲沒有得到,柳紫煙纔會是他的白月光。
但是此刻在他還沒喜歡上柳紫煙的時候,就和柳紫煙滾了牀單。雖然知道是中了藥,但他此時的愧疚居多,對柳紫煙那點還沒被自己察覺到的喜歡反而被壓了下去。
柳紫煙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被轉到了一間客棧。
淨塵衣裳整潔的坐在牀邊。
她先是迷茫了下,隨後臉色猛的一變,“我們?”
淨塵靜默幾秒,鄭重許諾,“我會負責的。”
柳紫煙胸口快速的起伏几下,攥緊拳頭,“誰下的藥?”
淨塵看她一眼,垂下眼睫,“張尚書家的千金。”
當時那個姑娘是跟着楚洛一起來的,楚洛一發火,那姑娘就招了。
那丫鬟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藥,無色無味,本來是打算用在楚洛身上。
誰知道今天遇見了柳紫煙和淨塵,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柳紫煙醫術了得,但這藥無色無味,她完全沒察覺到,所以才中了招。
用時笙的話來說,都是套路。
女主不管在怎麼厲害,該中招還是會中招。
張尚書家的千金之前就因爲柳紫煙和楚洛在一起使過絆子,但是柳紫煙沒怎麼放在眼裡,她一個現代人,還鬥不過一個古代人嗎?
誰知道今天會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這件事都有誰知道?”當時柳紫煙神志不清,只記得恍惚間有人來了,至於是誰她真不知道。
“洛王……容王……”淨塵緩慢的吐出兩個人。
柳紫煙瞳孔猛的瞪大,洛王知道了?
怎麼會……
也是,張家的那位費盡心思,怎麼會不讓洛王來看到。
柳紫煙掀開被子下牀,她得去和洛王解釋清楚。
她腳剛沾地,腦袋就是一陣眩暈,眼前陣陣發黑,淨塵立即扶住她,“柳姑娘。”
柳紫煙半靠着淨塵,手指緊緊的抓着他手臂,“我……我身體怎麼了?”
渾身都使不上勁。
淨塵將她抱回牀上,聲音有些遲疑,“和我……之後的後遺症,你放心不會有事,只是身體會虛弱幾日,但之後你身體會得到好處。”
柳紫煙不解的看向淨塵。
淨塵沒在解釋,他們這一派,一生都不能娶妻的,因爲一旦做那等事,修爲會倒退,而女子的身體會越來越好。
……
時笙揍完楚洛就回府了,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時笙煩躁的從牀上爬起來,“敲什麼敲,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怎麼,誰又想造反?”
門外的下人被時笙嚇一跳,直接跪了下去,“殿下,城門那邊傳消息來說,祁公子的車隊回來了,讓您趕緊過去。”
時笙:“……”
她捏了下大腿,不是做夢啊!
白天才走,怎麼晚上就回來了?
“備馬。”
城門日落就關門,不會輕易打開。
此時祁淵的車隊突然回來,城門的人不敢擅自開門,只能去請時笙。
時笙吩咐人開城門,騎着馬到車隊前。
暗衛甲乙立即上前稟報,“殿下,祁公子半路突然要折返回來,您去瞧瞧吧,祁公子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時笙掃車隊一眼,單銘的人不見了。
她跳下馬,朝着馬車過去,翻身上了馬車,吩咐外面的人,“回府。”
馬車裡很暗,時笙只能看到坐在角落的一團黑影。她踢開馬車裡亂糟糟的東西,坐到他身邊,“怎麼了?鬧什麼脾氣?”
祁淵沒吭聲,他伸手摸住時笙的手,然後緊緊拽住。
力氣很大,時笙都感覺他是要捏斷自己的手。
“捨不得我?”
沉默,沒有迴應。
“捨不得我就不走,等我這邊完了我陪你回去怎麼樣?”
依然沒有迴應。
時笙:“……”
特麼的是啞巴了?
馬車從城門到容王府,祁淵就沒開口說過一個字,馬車停下,他也沒動的意思。
“下去吧?”時笙耐着性子問。
時笙磨了一會兒,祁淵不爲所動,時笙炸毛,粗魯的抱着他下車。
外面的人紛紛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麼都沒看到。
時笙踹開房門,將他抱進房間,扔到牀上,人也跟着壓過去,捏着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你怎麼了?說話。”
祁淵視線避無可避,只能和她對視,他動了下有點難受的下巴,憋出三個字,“不知道。”
說得非常的理直氣壯。
時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