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歌沒有追上時笙,那些箭頭消失後,她根本就無法追上她,而且後面的黑霧也追了上來,張牙舞爪的似要吞了她。
顏歌的嚇得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黑霧撲向自己,她尖叫着閉上眼。
本以爲會很疼,可什麼都沒有。
她緊閉着雙眼,好一會兒才睜開一條縫,小心的往外看,那團黑霧飄在她很遠的地方,衝着她憤怒吼叫,她似乎看到隱藏在黑霧中的臉,猙獰而乾枯。
怎麼回事?
胸口處有些發熱,她顫抖着手從脖子上扯出一個吊墜。
不對……
這個吊墜是時笙送給她的,就是警察來學校的那天早上,她遇見她,然後她送了這個吊墜給她……
剛纔是這個吊墜給她擋住了那個黑霧的攻擊?
……
時笙順着箭頭的指引,很快就走出學校正門,站在學校外面看,裡面的場景還是一片熱鬧,和那陰森的場景完全不搭邊,這些人甚至不知道失蹤了好些個人。
“有幾分本事嘛。”時笙摸着下巴,忽的像是察覺到什麼,猛地回頭,卻見遠處立着一個模糊的黑影,她看過去的時候,那黑影頓時隨風消散。
就是這玩意跟着她?
媽的,總有智障想害本寶寶。
時笙重新回到操場,她轉一圈也沒看到之前那個小哥哥。
“小桐找什麼呢?”同寢室的妹紙從旁邊蹦過來,勾着她的脖子,“你剛纔去哪兒了?我找半天都沒找着。”
“廁所。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臉色蒼白的男生?”
妹紙狐疑,“你找病人呢?找病人應該去醫院,你沒事吧!”
妹紙說着就來摸時笙腦門,時笙打開她,“不是,他看上去很健康,就是臉色蒼白。”
“……”看上去健康,臉色會很蒼白?妹紙露出一個驚悚的表情,“小桐……你不會撞鬼了吧?”
時笙黑線,撞鬼的人還在掙扎呢!
“逗你的,穿的什麼衣服,特徵明顯點,我幫你問問有沒有人見過。放心,你要是喜歡,翻天覆地也給你找出來,哈哈哈哈。”
時笙嘴角一抽,簡單的形容一下小哥哥的穿着。
妹紙迅速轉身去抓着幾個學長詢問,學長們也很給力,很快就篩選出一個可疑人物。
“大三的岑徹,喏,這是他照片,不過只有側臉……臉色確實很白,雖然是側臉,但也挺帥的,一看就是個美男子,你丫的眼光可以啊。”妹紙將手機舉到時笙面前。
照片有些模糊,應該是偷拍的,男生正在下樓,目光低垂,看上去走得極爲認真。
雖然只有側臉,但時笙還是能認出來,這就是今天晚上她見過的那個人。
“不過學長們說岑徹今天不在學校,但只有這一個人符合你說的,是不是他啊?”
“謝謝啊。”時笙摸摸她的腦袋,將一張符悄悄塞進她後面的帽子裡,“我先回去了,沒事的話你也早點走,不要落單。”
妹紙詫異,“這就回去了,這還沒結束呢?”
時笙輕笑,“找到了我想要的。”
“我靠,見色忘友。”妹紙罵一聲,“滾吧滾吧。”
時笙先回學校,剛纔妹紙叫季蔓,因爲紀和季一個讀音,所以時笙住進去後,這妹紙就非常熱情,說她們有緣分。
季蔓交際廣,誰都混得熟,寢室的另外另個室友,卻不怎麼喜歡她這個樣子,和季蔓關係不是很好,所以季蔓和時笙走得近,時笙又是你不和我說話,我也懶得鳥你的狀態,所以和另外兩位室友的關係一般。
時笙回去發現房門被反鎖了,她敲了敲,好一會兒纔有人不情不願的來開門,“真的是這麼晚還回來幹什麼,在外面……”
開門的人見是時笙,就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轉身往自己牀鋪走。
“紀桐啊,你可少和季蔓混,小心被帶壞了。”另一個牀鋪上敷面膜的女孩子陰陽怪氣的道一聲。
時笙不吭聲,那女孩子也不繼續說,她們和時笙沒什麼太大的衝突。季蔓和她們起衝突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冷眼旁觀,誰也不幫。說實話,她們還是有點怵時笙的。
太過於冷漠了,完全不像個人。
時笙關上門,往剛纔給她開門的那個女孩子方向看了一眼,她叫楊彎彎,她正在和人打電話抱怨,而在她肩頭,趴着一個全身烏青的嬰兒,一隻手掌那麼大點,但鼻子眼睛都有,縮小版的嬰兒。
今天之前,她是沒見過這個嬰兒的。
時笙關上門,洗漱之後躺回牀上玩遊戲。
楊彎彎還在打電話,那個嬰兒就趴在她肩頭,做着各種古怪的表情,可是發現楊彎彎沒反應,它有些失望。
也許是察覺到時笙的視線,嬰兒擡頭看向時笙,歪着頭打量她幾眼,然後從楊彎彎肩頭爬下來,慢慢的爬到時笙牀邊,想要上牀。
“敢上來弄死你。”
“你說什麼?”楊彎彎突然擡頭。
時笙把手機側了側,讓楊彎彎看清她手機屏幕,楊彎彎看她在玩遊戲,又垂下頭繼續和那邊說話。
嬰兒完全不聽時笙的,正鉚足勁往她牀上爬,時笙作勢要揍它,順便釋放出一點靈力,嬰兒嚇得立即竄回楊彎彎肩頭,惡狠狠的瞪時笙一眼。
楊彎彎在嬰兒回去的瞬間感覺冷了不少,抱着胳膊直搓。
時笙冷笑一聲,垂下頭繼續重新開遊戲。
晚上季蔓回來得很晚,楊彎彎和另外一個妹紙不免又對季蔓進行了‘愛的教育’,雞飛狗跳到大半夜才安靜下來。
時笙看着那個嬰兒在楊彎彎牀上爬來爬去,不知道想幹什麼,最後鎖定到季蔓的牀鋪。
時笙爬起來,在季蔓牀底下貼上符,嬰兒頓時尖銳的叫了一聲,似乎很生氣。
時笙衝嬰兒比中指。
【……】宿主你能不能玩兒點高檔的,欺負嬰兒算什麼?
時笙心底腹誹,“像今天晚上那麼高檔的?我有病啊!那玩意搞一次下來,得浪費我多少時間。”
【……】宿主再見吧!!
嬰兒在牀上氣急敗壞的跳來跳去,楊彎彎似乎感覺到冷,裹緊了被子。
時笙瞧嬰兒那樣子,心情愉悅的回到牀上。
嬰兒在那邊撓牆,用十分怨毒的眼神瞪她,好像要將她生吃活剝了似的。
時笙把被子往頭上一蒙,任由那個嬰兒鬧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