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裡的雷電可是天雷,普通的東西在裡面被劈上一劈,準會變成粉末。
偏偏那戒指被雷電擊中,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時笙摸着下巴做結論,“這戒指絕對經歷過天雷的淬鍊。”
只有同樣經歷過天雷淬鍊的物品,纔會不畏懼天雷。
【你很感興趣?】以前那麼多好東西也沒見她有心動的時候,此時她怎麼看上去挺高興的。
時笙眉眼彎彎的笑,“我對戒指的主人比較感興趣。”
能擁這樣空間戒指的人,除了主角還能有誰?
是主角就有cp!
拆cp不能停。
【……】宿主,藥不能停。
【宿主,你後面。】系統的聲音突然提高,好像看到什麼奇怪畫面似的。
時笙轉身,後面圍着她的亡靈大軍不知什麼時候讓開一條路,一隻比其他骷髏都高的亡靈正邁着……優雅的步子過來。
是的,沒看錯,就是優雅。
它的個子本就高,腰間還人性化的圍了一塊布用作遮羞,用那麼優雅的步子走起來,格外的古怪,肢體非常不協調。
亡靈王擡起手,“嗨!”
骷髏頭沒辦法做表情,所以它用腦中的煙火強行勾勒出了一個笑臉。
時笙嘴角一抽,“慕白?”
慕·亡靈王·智障·白詭異的扭了扭脖子,“時笙小姐對我這麼熟悉,莫不是愛上我了?”
時笙:“……”難怪一直當吉祥物的亡靈王會跑出來作亂,這是被人換了個芯。
不過俯身到亡靈身上是個什麼感覺?鳳辭那個智障可千萬不要是亡靈……他也不給睡,是隻狗好像都沒問題。
【……】宿主這思想真的是越來越危險了,同情鳳辭小公舉。
“你怎麼也進來了?又投靠主腦,準備進來弄死我?”
“噓!”慕·亡靈王·智障·白豎起手指,輕輕的搖了搖,意有所指的指了指頭頂。
時笙冷哼一聲,“怎麼,現在要來打一架?”
“我這麼優雅的人,怎麼能幹這麼不優雅的事。”時刻謹記優雅的慕白此時正一點也不優雅的從他腰間遮羞布後面摸出一塊玉簡,骷髏裡面的火焰搖搖晃晃,估計是因爲情緒的起伏。
畢竟從遮羞布後面掏東西這種事,放到其他位面,打死他也不會做,但非常時期,他也沒辦法。
“我不能停留太長時間,零很快就會發現我,這裡面有幾句話,你自己看吧。”慕白鎮定的將玉簡拋給時笙,揮揮手,“我會想辦法再進來的。”
慕白轉身離開,其他的亡靈大軍也慢慢隨着他離開。
“所以二狗子你剛纔叫什麼?”時笙捏着遇見問系統。
【……我以爲他是來找你麻煩的。】慕白之前可是主腦的人,主人說過,這個人分不清是敵是友,這個時候自然是要防上一防。
“慕白怎麼進來的?”
【……不,不知道啊。】
“你心虛?”
【沒有,我心虛什麼?】系統立即強硬道,它纔沒有心虛,絕對沒有!!
時笙意味不明的笑了聲,隨後把玉簡收起來。
系統被時笙那笑聲弄得忐忑,但又不敢開口,怕它說多了,又讓她知道一些事。
“咔嚓咔嚓——”
剛纔消失的亡靈大軍行進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見剛纔離開的亡靈們又奔了回來,而那隻高大的亡靈王也在其中。
僅是一眼時笙就知道那不是慕白了。
慕白絕對不會用這種詭異的彈跳姿勢,身上的遮羞布隨着亡靈王的彈跳,不斷的上下起伏,裡面該看的都能看見——雖然一堆骨頭架子並沒什麼好看的。
“吼!!”亡靈王踩着亡靈大軍,迅速落到時笙面前,衝着她就是一嗓子。
時笙:“……”話都不會說了。
亡靈王會說話嗎?
原主還真不知道,因爲她並沒有見過亡靈王。
剛纔那個慕白都會說……應該是能說話的。
就在時笙和亡靈王對峙的時候,空間戒指的主人也找準機會,衝出大坑,從空間中出來。
女子和亡靈王將時笙堵在了中間。
時笙餘光掃到女子手中的亡靈法杖,頂端的半月形正旋轉着,而骷髏頭裡面的火焰已經徹底變成紫色。
時笙迅速的扭頭看那隻亡靈王,它腦袋中間的火焰也變成了紫色。
這是被亡靈法杖控制了?
女子很快就證實時笙的猜想,她舉起法杖,唸了一個奇怪的咒語,亡靈卻跟聽懂了似的,猛地朝着後面的亡靈大軍吼一嗓子,所有的亡靈同時撲向時笙。
時笙:“……”草你大爺啊!
拿老子的東西對付老子!!
老子的劍呢!
亡靈很難殺,就算你把它切成碎塊,只要骷髏頭裡面被稱爲魂火的幽藍色火焰還在燃燒,它們就能迅速的重組起來。
要殺掉亡靈的唯一辦法就是滅掉它們的魂火。
一般來說法師殺亡靈會吸收掉它們的魂火,因爲那玩意對法師修爲有用。
然而時笙這種一掏劍就死一片的羣攻技能,自然沒時間去吸收什麼魂火,亡靈被鐵劍擊潰,有些沒被打散的魂火從它們腦袋中飄出,整個空間都是那幽藍色的火焰。
魂火在空氣中飄飄蕩蕩,隨後朝着女子所在的方向飄過去。
時笙趁着和亡靈王交手的空擋往女子那邊看一眼,厲害了我的女主大人,不但搶老子的東西,還趁老子打架撿漏。
“吼!”
“吼什麼吼,說人話!”時笙沒好氣的瞪亡靈王一眼。
“吼!吼吼吼!!”亡靈王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腦中的魂火都開始不穩定起來,時大時小。
它不斷的攻擊時笙,想把她撕成碎片。
時笙直接送了亡靈王兩個能量球,爆炸的氣浪推着時笙朝着女子那邊過去。
眼看那些魂火就要進入女子體內,時笙迅速揮劍,劍氣推開魂火,分散到兩側,將它們和女子分開。
而劍氣並沒有消失,直挺挺的朝着女子過去,那猶如實質的壓迫,讓女子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將亡靈法杖往身前一擋,堪堪擋住劍氣的攻擊,但身上還是被一些細微的劍氣刮過,開始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