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這個陰靈是處於沉睡狀態,村民說是供奉,還不如說是看管。
可是某一天,有村民發現這隻陰靈有甦醒的跡象,爲了防止陰靈甦醒後作亂,他們就想出這麼一個法子。
讓人和陰靈定冥契。
然而這種事,他們哪裡捨得讓自己的孩子去,所以原主這個外來人口就成了首選。
最重要的是,某些人想讓原主永遠困在那裡。
原主被村民下了藥,引導她立下誓言,和陰靈定下冥契。
“你背叛我,你背叛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陰靈身形不斷扭曲,猙獰的怒吼,“是他搶走了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時笙臉色漸漸沉下來,這件事的慫恿者是那些村民,如果不是他們,原主不會失憶,不會被莫名其妙困在那裡,更不會和陰靈定下什麼鬼冥契。
是的,原主的失憶和那些村民也有關係,而這件事……和女主大人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時笙扯了下嘴角,“想殺他,你夠格嗎?”
老子的人也是你個智障能染指的?
把她老子當成擺設嗎?
時笙拎着劍衝過去,陰靈身形一閃,隱入假紀桐身體中。假紀桐眸光猛地一變,從驚恐轉換成呆滯,隨後又被陰狠詭譎取代。
“你是我的……”她盯着衝過來的時笙,嘴角彎出詭異的弧度,不斷的念着這四個字。
“是你二大爺!”時笙沒有任何遲疑的朝着假紀桐砍下去。
陰靈不在乎這具身體,所以正面和時笙槓上,隨後他就發現,這身體似乎有自保能力,能化解她的攻擊,甚至是自動反擊。
有了這個發現,陰靈笑得更加瘋狂。
他就要得到她了。
他要得到她,然後在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面前,讓她乖乖的臣服自己,讓那個東西看看,誰纔是贏家。
哈哈哈哈……
越想越暢快,陰靈立即操控假紀桐的身體,身形快速的在時笙身邊閃爍。他的能力和假紀桐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此時一個天上的陰靈操控了擁有女主光環身體,那還不得上天嗎?
然而上天笙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白日夢。
眼看陰靈就要抓住時笙,可他的身體猛地從假紀桐體內彈出來,接着一股束縛力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他四周,將他困在一個極小的空間中。
“怎麼回事?”陰靈試圖衝出那個空間,可不管他怎麼用力,都沒有效果,反而是空間還在不斷的縮小。
陰靈這纔有點驚懼的看向時笙。
時笙捏着一塊巴掌長的的靈牌,神情淡漠的看着他,“就你這點本事,如果不是靠冥契躲藏,你以爲你能活到現在?”
那是……
那是放在宅子裡鎮壓他的靈牌!!
“我是你夫君,你不能這麼對我!!”陰靈衝着時笙怒吼,“放我出去,我們成了婚的,我是你夫君。”
“下地獄去找你的娘子吧。”時笙頓了頓,惡劣的笑,“啊,不對,你死了就得灰飛煙滅,不能去找你娘子了,真可惜。”
“你不能殺我,我和你有冥契,你殺不了我!”陰靈忽的鎮定下來,“你殺了我,你也會死,哈哈哈哈,你不能殺我。”
時笙回以冷笑,“我是不能殺你,但是他可以。”
什麼?
陰靈看向從另一端走出來的男人,周身瞬間豎起尖刺,咆哮聲越發的尖銳,“你爲什麼喜歡他,他有什麼好?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你爲什麼要喜歡這樣一個東西。”
時笙眉眼張揚,迎着岑徹的身影過去,嘴角自然的上翹,“因爲,我就是喜歡他啊。”
陰靈表情有些凝固,因爲空間縮小,他的身體也在不斷的縮小,此時看上去只有一個孩子那麼大。
岑徹從時笙手中接過靈牌,走到陰靈跟前。
時笙看着岑徹將尖叫怒罵的陰靈收進靈牌中,當初這隻陰靈如果第一時間找她解除冥契,就算付出點代價她也會答應,畢竟他也受害者。可他暗戳戳的在後面想得到她,還敢對鳳辭下手,那就怪不得她了。
動鳳辭者,死不足惜。
岑徹將靈牌還給時笙,看向地上的假紀桐,“她怎麼辦?”
時笙撩撩袖子,“正好,一起解決了。”
岑徹以爲時笙要殺了她,誰知道她把人翻過來平放在地上,摸出一張紙,然後按照那上面畫的東西,在假紀桐四周畫出來。
時笙剛畫好,一聲的怒吼從遠處傳來,“紀桐你在幹什麼?”
謝忘棋帶着幾個人迅速的跑過來,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當然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時笙彎腰把假紀桐脖子上的玉觀音拽下來,聲音清冷,“她佔用我的名字我的身份這麼長時間,也該還給我了。”
之前她不知道怎麼讓她們之間這種奇怪的聯繫消失,但是在那個村子,她都知道了。
時笙把玉觀音用靈氣沖洗幾遍,又換上新的繩子,這才掛回自己脖子上。
玉觀音一回到她身上,遠處飄蕩的無意識鬼魂從她眼前消失了,世界一片安詳。
原主見鬼的能力是天生的,這個玉觀音,是用來壓制原主見鬼的能力的。可是沒有這個能力的人得到玉觀音之後,卻能看見鬼。
謝忘棋站在外圍,看着時笙的動作,竟然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目光掃過地上的假紀桐,聲音沉沉的問:“她到底是誰?”
如果她是真的紀桐,那她是誰?
也許是時笙神秘莫測的手段,和那囂張的氣勢,讓謝忘棋覺得她沒必要騙人,她有實力,有手段,何必騙人?
“她?”時笙想了想,“好像叫魏盈吧。”
時笙拿着紙,繞着魏盈走了幾圈,隨後又唸了幾個奇怪的咒語。
“謝隊,不阻止她嗎?”謝忘棋身邊的人焦急的看着時笙,誰知道她在幹什麼?
謝忘棋只是看着時笙念着奇怪的咒語,很明顯她不熟練,雖然能完整的念出來,卻像是現場記住的,沒有熟練的連貫感。
而隨着她的聲音,魏盈四周畫着黑紅相交的線條開始融合,逐漸化成煙霧,進入魏盈體內。
“謝隊?”
“謝隊你倒是說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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